<b></b> 景書睡的十分不安穩,放在床邊的手指不斷抖動掙扎。
眉頭緊皺,嘴里嘟嘟囔囔說的並不十分清楚。
看他這個樣子,玄可君更加不願離開,換下被血染髒的衣服,倔強的守在景書的床旁。
白柳端著托盤,推開門時,看見的便是趴在景書床邊,沉沉睡去的玄可君。
即便熟睡,兩只手也是緊握著,只不過景書的神情愈加放松,擺脫了夢魘般放松。
白柳放下托盤中的微微冒著熱氣的藥,出門去取了一件披風,打算給玄可君蓋上。
回來時卻發現她已經醒了,正呆呆地坐著。
白柳輕輕的將披肩搭在玄可君的身上,拖了一把矮凳坐在她的身旁,輕柔的將她摟在懷中。
“白姐姐,為什麼每一個靠近我、愛護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景書受了重傷, 煜取了心頭血,清姝為了我險些被那瘋子澤雲傷害,為什麼會這樣”
玄可君像一只受傷的小獸,靠在白柳的懷中嗚咽著白柳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可君, 煜拖著虛弱的身體去了仙界,告知他們景書的死訊,稟明了緣由,現在已經對澤雲下了抓捕令。”
玄可君不敢置信的抬起頭,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景書。
“可可是,景書他還沒死啊!”
“ 煜明日便打算去神界,為此事請罪,表明是他監管不力,請求辭去魔主一職,以表責罰。”
白柳一字一句仿佛敲在玄可君的心上,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的頭腦已經不會轉動。
“從此以後,便不再有景書仙君,你們之間便不再有顧忌。”
玄可君的思路漸漸明朗,這是要讓景書假死,便可順理成章脫離仙界,奔向他自由的生活。
而 煜也可以帶著盛清姝做自己喜歡的事,不再執著的拘泥于復仇。
“太好了白姐姐,他們可以永遠留在妖界,等你也找到命定之人,我們就可以經常出去玩。”
玄可君一把抱住白柳,激動的原地轉圈圈,眼楮中光彩四溢。
不論經歷什麼,她依舊是那個熱烈如驕陽的女孩子,永遠的明媚動人。
“我們可以一起恢復飛蓮池,夏天喝酒賞月,冬天烤肉泡池子,還可以去人間、冥界,去見識六界。”
玄可君掏出那把被自己藏起來的扇子,扇子的主人第一次見面時就被自己打了個烏眼青,也因此將這把扇子留在了這里。
“白姐姐,等他醒過來,我要將扇子還給他,以後我再也不欺負他了,你不知道,他倒在我身上時”
玄可君回過身,哪里還有白柳的身影,景書卻已經睜開了眼楮,靜靜的看著她。
“說啊,我倒在你身上時怎麼了?”
景書嘴角含笑,靜靜的看著玄可君,面色雖仍是蒼白,精神卻好了不少。
“倒在我身上時我怕極了,爹爹就是在我懷里去世的,我多怕你也”
玄可君少有的沒有和景書拌嘴,重新坐回床邊,幫他掖了掖被子,簡單的復述了 煜的打算。
“所以你快點好起來,以後你就不再是仙君,我們可以一起自由的生活。”
景書沒有說話,玄可君心中也愈發的沒底,或許景書並不願意離開仙界,那自己又該如何呢。
“好,我們一起自由的生活。”
景書握住了玄可君的手,堅定的回答在玄可君的耳朵里如此的美妙,兩個人靜靜的看著對方,一個勁的傻笑。
再次回到竹林小院, 煜依舊受了傷,不同的卻是盛清姝在一旁貼身照顧。
喝下四四送過來的湯藥, 煜拒絕了要給自己渡靈氣療傷的盛清姝,而是拉著她靜靜的躺在床上。
盛清姝枕在 煜結實的臂彎里,男人炙熱的體溫烘烤著盛清姝的臉,只覺得無比的安心。
“你和玄可君怎麼會去登仙閣,是發生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