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姜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
有什麼荒唐的事情，都抵不過眼前的荒唐。
她已經確定，這道消息是天命系統發的。
為什麼不能直接在腦子里面通知她，她猜測是因為對方還綁定在虞簡身上的緣故。
而現在，一個系統，它想找下家了。
問姜不清楚它們系統的運轉模式，因為這里面涉及到更高深的奧秘，但不妨礙她猜測出許多問題。
天命系統想擺脫虞簡，這麼多年來它應該在布局。
現在肯定是找到了機會，所以提前聯絡上了‘海倫娜’這個身份。
問姜該怎麼說？
自己當時捏這個分身的時候都沒算到過，天命系統會找到自己這具分身身上。
難道就是因為自己表現的如此高調，讓天命系統注意到了？
問姜沉思三秒鐘，隨後手一滑。
像是看到騷擾信息似的，準備刪除這幾句話。
畢竟一般人哪里會當真？
天命系統也早有準備，信息自動劃掉，換成了一行新出現的字【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只要你願意放松你的大腦，我就能鏈接到你。】
誰會相信這種鬼話？
問姜面上冷嗤一聲“你是個什麼東西？”
她的語氣態度都顯得高傲極了。
並且因為這態度其實還顯得過于刻薄。
相比問姜的淡然，海倫娜的表現更加‘激烈’一些。
這也是問姜要展現出兩個人的不同之處。
畢竟捏了分身之後問姜才覺得自己演技也是不錯的。
天命系統停頓片刻【系統。】
問姜“系統是什麼？”
天命系統在這里也無法掩飾自己的高傲【一個你無法想象的存在，你知道問姜，難道你就不好奇，在雲夏的問姜，為什麼能那麼快的速度晉升到s級，還能在世界賽上大放異彩？就是因為她身上也有個差不多的系統。】
問姜“……”
這樣造謠的？
天命系統不蠢，它自身就是系統，肯定知道問姜身上的那些卡牌來源神秘。
這和系統牌庫又沒關系。
可它說出來就顯得其心可誅了。
這就是故意讓別人以為問姜的卡牌不是靠自己實力制成，而是靠一個神秘的系統。
勾引人上鉤。
問姜確實做出了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不可能，你的意思是，僅靠一個系統，那個人就能改變雲夏現在在卡牌界的地位和處境嗎？”
【是的】
屏幕上繼續出現文字【就是如此，只要你願意了解，你也可以做到，你在做卡牌上本身就很有天賦，這就是我找上你的原因】
“……”
問姜保持住自己的多疑，且冷笑道“那你的目的是什麼？我不信會有這種送上門來的好事。”
天命系統【任何東西自然都需要合理的交換，而我只是要依靠你獲取一種叫做情緒能量的東西，你放心，這對你沒有壞處，也不會影響到你，即使你對卡牌沒興趣，我相信你也會對高維世界感興趣的吧，難道你不好奇，你們世界的卡牌究竟是怎麼來的嗎？】
天命系統知道的東西果然不少。
甚至為了讓問姜上鉤，它吐露的信息也遠遠超出了一個系統該的。
畢竟它現在也沒有什麼籌碼。
問姜的瞳孔微微縮了一瞬。
似乎見問姜意識到了，天命系統覺得目的達到。
畢竟海倫娜僅憑三言兩語就信了才有問題。
【我會再度聯系你的，當然，只要你想聯絡到我，也可以隨時呼喚我，我會立刻出現。】
“……”
問姜抿了抿唇。
隨時會聯系，大概率是監控。
若不是場合不對，她非得大笑三聲。
好在海倫娜這具身體制造的時候就壓根沒想過要暴露自己，所以她只簡單的搜索過一些關于問姜的瀏覽記錄。
適當的好奇而已，不會留下什麼把柄。
而在知道這件事以後，問姜立刻裝作好奇的樣子，開始在雲夏的論壇上仔細搜索關于‘問姜’這個人的所有事情。
在雲夏的這邊，問姜突然召喚出星無。
星無還是那副懶散的模樣，被問姜召喚出來的時候眼皮也只是微微掀動“要拿誰的卡？”
畢竟問姜現在召喚他出來也只是基于這個原因了。
問姜今天卻笑的格外開懷“我只是想到一些開心的事情，想同你一同分享分享。”
星無？
難得的，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眼眸。
那雙純黑的，閃爍著亮光的瞳仁里明晃晃的透出一個信息你是不是瘋了？
畢竟以問姜的態度，何時對他笑容這麼燦爛過。
就連零蛋都覺得驚恐【宿主你是不是分裂出兩個人，精神也開始分裂了？】
“……”
問姜沒和零蛋一般見識，笑容淡了些，卻也沒消失，只問星無“如果系統需要改變綁定對象，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星無眼眸一眯。
零蛋卻先尖叫了起來【怎麼可能改變綁定對象啊！我們當初就是沖著這個對象才被派過來的。】
要是可以的話當初它第一時間就跑路了。
誰料星無緩緩開口“我的記憶告訴我，原則上不可以。”
但沒說原則是什麼。
所謂欲望之神，也是個聰明人“天命系統找到你了。”
他如此篤定。
問姜並沒有打算否認。
【什麼？！】
零蛋卻尖叫起來【不可能，它找你干什麼？你可不能拋棄我啊，媽，奶奶！從去年我們一路攙扶走過來，是，我是沒有對你太大的幫助，但是功勞不成仁義在，我們不能走到分手那一步啊！！】
“……”
問姜難得額頭要冒出十字“你是不是蠢的，有你在，它可能擠的進來嗎？”
再強大的系統也要遵循規則吧，它這麼無所顧忌還需要費這麼大力氣更換對象。
零蛋【那你說它聯系你了——等等。】
還沒完全不可救藥的零蛋後知後覺，一個統也震驚起來【它該不會找到的是海倫娜吧。】
問姜還沒開口，星無已經嘲諷似的開口。
“病急亂投醫。”
看來不光是人在糊涂的情況下會走向絕境，系統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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