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和械王短暫見過血帝一面後,械王的確消停了會兒。
    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撒昂也說,最近地下競技場針對他的人少了。
    他拿著問姜給的卡組,最近在地下競技場大殺四方,不少人都瞄準了這套卡組,第六分部這套卡組的預定量節節攀升,卡琳這幾天的笑意就沒下去過。
    等到正式售賣,可想而知是怎樣爆炸的一個場景。
    這幾天血帝給了一份資料,問姜不管真不真,按照上面說的在地下競技場附近游蕩裝樣子調查關于自己‘哥哥’的信息,順便關注到了最近的比賽。
    出了一場有意思的比賽。
    問姜見到了自己當初做的b級卡組妖族雙變卡。
    這套卡組在山中花並不是不能售賣的,當初動蕩的時候山中花曾經售賣過一批b級卡,所以塞倫城現在出現孩兒妖這張卡牌,並不奇怪。
    而且孩兒妖現在在b級卡牌里面勝率是遙遙領先的。
    這套卡組曾經在b級組還是橫掃,基本上很少有卡牌會是孩兒妖的對手,當然大部分還是要看靈卡師自己的實力。
    但當初問姜做b級卡組是剛過來,在做卡牌身上只考慮了威力,適配性不如現在等級高了隨手做的機械天使卡組,撒昂贏下了對手後,這場比賽的直播被宣揚了出去。
    使用孩兒妖那張卡牌的靈卡師實力只能算得上一般,而且孩兒妖需要實力秒殺,機械天使這張反傷卡牌恰恰是它的克星,輸是毫不令人意外的。
    孩兒妖的名聲在b級組也是有的,輸掉比賽後,地下競技場的人一臉狂熱,還有來自西洲的觀眾興奮中帶著濃重的不屑︰“這張來自雲夏的卡牌,威力也不過如此,在撒昂手底下連一分鐘都撐不住。”
    “果然還是我們西洲的卡牌更勝一籌,至少這位叫做海倫娜的西洲設計師,做的卡牌威力簡直屠殺了雲夏的這張卡牌!”
    問姜︰“……”
    零蛋︰「嘖,打起來打起來!」
    更有人臉上冒光︰“b級組的歷史應該要改寫了,雲夏的這套卡組,在機械天使的威力下,不過如此。”
    問姜︰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當然,因為這場戰斗的宣揚,機械天使這套卡組在西洲那邊的預定量節節攀升,直接打響了海倫娜的名氣。
    在當今世界下,雖然s級的比賽規模夠大,但在實際的戰場上,依舊是b級卡牌和r級卡牌佔了數量多的優勢,級組以上出卡牌不容易,但b級卡牌競爭激烈。
    有人靠特色‘好看’取勝,有人就靠卡牌的實際戰斗力。
    機械天使打敗孩兒妖,一躍成為了b級卡牌的實力新寵,尤其問姜給出的五張卡牌,還是公開出售的,就像她當時做了公開的月宮卡組一樣,這一套卡組足夠改變b級組的比賽。
    問姜已經很久沒有關注b級組的比賽了,在機械天使這套卡組正式售賣的第一天,花灼消息得的非常快,她直接打電話來問︰“那套西洲風格的機械天使卡牌是你做的?”
    這不是一個不明顯的答案,問姜之前用海倫娜這個名字時也沒瞞過花灼。
    所以她直接承認了︰“是的。”
    花灼驚嘆一聲,心思更加復雜︰“你的實力真的讓我刮目相看。”
    太過耀眼,盡管以她級靈卡師的實力這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但捏一套b級卡組,還能改變比賽格局,問姜在這方面,她敢稱為天才,別的人恐怕也不敢稱自己有天賦了。
    接著花灼又道︰“這套卡組出現在塞倫墓場未免可惜。”
    問姜倒是覺得還好︰“要想釣魚,必然有所付出,我已經見到他們的頭領之一血帝了,這人叫做狄紀舟,你不打電話來,我也想找你調查一下這個人。”
    只是才剛听說血帝的名字,現在就大張旗鼓的調查,問姜也怕血帝那邊察覺,才沒有通知花灼。
    “狄紀舟?”
    出乎意料的是,花灼竟然听說過這個名字︰“這是血帝的名字?”
    “是的。”問姜听出花灼的語氣有些許微妙︰“你是不是在哪里听說過這個名字?”
    “可能……”
    花灼說出了個不太確定的詞語︰“你知道,虞簡的事情對我造成了一定影響,外人不僅對我的印象模糊,我其實對以前的事情也會模糊一些。”
    靈卡師的記憶力其實很不錯,但花灼受了傷,是個例外。
    “我應該在哪里听說過狄紀舟這個名字,在很久以前。”花灼斟酌了一下︰“應該不是和現在的嚴家有關。”
    “哦?”問姜覺得這件事還是有幾分微妙的,竟然不是她猜測的和嚴家有關,“血帝的真名有人知道嗎?”
    花灼︰“不知道,之前一直在調查有關于他們的信息,血帝算是血煞幾個領導里面比較神秘的,這名字是他親口告訴你的?”
    問姜︰“是。”
    花灼︰“那就奇怪了,連我們都查不到的信息,你第一次見他,他竟然將名字告訴了你?”
    “是……”
    問姜應聲,突然想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狄紀舟這個名字若是血帝隨口說出來的,那麼當時械王在場,他沒必要撒個謊特意編造一個假名字。
    除非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有特殊的含義。
    這人若是在懷疑問姜,沒道理特意說一個雲夏名字。
    問姜倏地眯眼。
    她來到這個世界有那麼一段時間,一向喜歡對別人進行揣測,這個血帝自然也不意外。
    “這里面有問題。”問姜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我雖然不知道這血帝到底在想什麼,但我感覺。”
    這血帝在對問姜下套。
    問姜忽然說道︰“花灼,你就當做什麼都沒听見,也沒听過這個名字。”
    花灼雖然不明白問姜的意思,但也問姜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種話,也沒再問需不需要自己去調查,干脆的應了一聲︰“好。”
    她就當做自己沒听見。
    掛完電話,零蛋則是有些好奇︰「花灼不是對血帝這個名字有些印象嗎,你怎麼不讓她繼續給你調查了。」
    反而是當做不知道。
    問姜冷笑︰「之前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了,你會對第一個見面的人莫名其妙告訴你的真名?有什麼問題,我詐一詐械王就知道了。」
    他當時是當著械王的面一起說的,如果械王還記得這個名字,那就沒事。
    如果不記得,那這件事不就有樂子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