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女技術員[穿書]

第三百零七章 功勛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六零年代女技術員穿書是作家半疏的最新女生頻道小說大作,小兵提 本章︰第三百零七章 功勛

    一個小時後,江珩和樊鐸勻帶著公安過來,看到慶慶睡在床上,蓋著她的小被子,一副乖巧恬靜的模樣,仿佛這一晚上的惶恐、驚懼只是他和愛立的一場噩夢而已。

    愛立側頭看到他,一邊拍著孩子的後背,一邊輕聲道︰“鐸勻,你安排下學武他們在家里住一晚上,這麼晚了,他們也不好回去。”

    跟過來的江珩道︰“我送他們回去吧,剛好車還在呢!”

    鐸勻望著暈黃的燈光下,甜睡的孩子和溫柔的妻子,喉嚨微哽,極力壓住了情緒,啞聲道︰“愛立,你先帶慶慶睡,剩下的事情,我來安排。”

    沈愛立輕輕點頭,又看向了已然熟睡的孩子,她的小手香香軟軟,她的小肚子隨著呼吸起起伏伏,伏下身來,貼了貼女兒的臉頰。差一點點,她就弄掉了她的慶慶。

    樊鐸勻的眼楮忽然發酸,丟失孩子的惶恐、驚怖,直到這時候他才敢表露一二。

    江珩確定孩子到家了,就退到門外等著他,此時正摘了帽子,捋了一下汗漬漬的頭發,用胳膊肘踫了一下樊鐸勻道︰“你好好陪著,我去那邊派出所,看看那女同志到底是什麼情況?”

    “麻煩珩哥!”

    江珩擺擺手道︰“不說這些,晚上注意下孩子情況,今天怕是嚇到了,就怕夜里發燒。”

    這時候在外面找人的金宜福、張揚、李柏瑞、陳舜、林青山等都得了消息,陸陸續續地回來了,大家怕吵到慶慶,只在門口看了一眼,見孩子真回來了,都紛紛松了一口氣,約著明天再來。

    樊鐸勻一一握手,誠懇地表示感謝,張揚道︰“都是應該的,”又有些咬牙切齒地道︰“誰這麼壞,干這種偷孩子的勾當,真該拉去槍`斃!”

    樊鐸勻想到廖芳,胸腔里也積蓄著從沒有過的憤怒,“是我的一個女同事,被學武他們送到派出所去了,珩哥還在查。”

    林青山一邊擦頭上的汗,一邊道︰“可不能輕饒了,要是想和解,咱們可不能接受,慶慶才多大啊,就是被找回來了,也平白無故受了一場大驚嚇。”

    周小茹也道︰“也就是慶慶平時活潑些,換個膽小的,就這廖芳的操作,怕都能把孩子嚇出好歹來,咱們不能輕饒了她!”

    樊鐸勻眸色沉沉地道︰“不會和解。”就是張院長親自和他開口,他也不會退讓一步。

    等告別了樊鐸勻,張揚幾人到隔壁金宜福家稍微坐了一會,張揚開口道︰“這怕是有預謀的,就是不知道廖芳有沒有幫手,咱們最近還得幫忙多看顧一點,今天能找到已經是僥幸,就怕那些人還不死心。”

    金宜福渾身一震︰“狗`日的,這還是有組織的啊?”

    張揚點頭,“你想一個女同志,又是自行車,又是公交車,從3路到15路,中間得換乘四五趟吧,她繞成這樣,不就是想把線索掐斷,這一看就是有預謀的。我都懷疑這個人是不是特務,不然她平白偷了一個孩子過去,哪里能藏得住?”張揚這幾年在革委會上班,也協助調查過幾次特殊事件,直覺這里頭不會那麼簡單。

    金宜福有些後怕地道︰“要不是學武踫巧遇到,這回慶慶還真是險了。”

    張揚道︰“是啊,愛立夫妻倆,這麼多年才有這麼一個小娃娃,看得像眼珠子一樣,要是慶慶真丟了,他倆怕是也丟了半條命。”

    幾人說到最後,都覺得這偷孩子的人,有些喪心病狂。

    第二天一早,慶慶五點多就醒了,哭喊著,“媽媽保護我!爸爸保護我!”

    愛立嚇得立即把她抱在懷里,拍著她後背,輕聲哄著︰“媽媽保護,媽媽保護,寶貝,不怕,在家里呢!”

    樊鐸勻也坐了起來,握著女兒的小手,“慶慶,爸爸在呢!不怕,爸爸在呢!”

    好一會兒,慶慶才抱著媽媽的脖子,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看了眼媽媽,又看了眼爸爸,抽噎著鼻子說︰“媽媽,我餓!”

    樊鐸勻一個翻滾,就站到了床底下,“我先去給慶慶沖一杯奶粉。”

    他翻身起來的那一下,愛立看得都有些擔心,生怕他起得太猛,閃了腰。

    慶慶眼楮里還閃著淚花,帶著鼻音和媽媽道︰“爸爸真厲害。”

    “是,爸爸能保護寶寶。”

    等慶慶喝完了奶,愛立摸了摸女兒的頭道︰“慶慶,要不要吃松餅啊?媽媽給你做一點好不好?”

    慶慶點點頭,卻模糊糊地拽住媽媽,不給她走,樊鐸勻又去了廚房,利索地做了一份隻果小松餅。

    夫妻倆平時都不給孩子在床上吃東西,今天誰都沒提這一茬,倒是慶慶看到爸爸端了松餅過來,利索地滑下了床,伸著小手給爸爸看,“爸爸,我要洗手,手上有細菌。”

    夫妻倆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一點寬慰。昨天夜里倆人都沒敢闔眼,就怕慶慶受了驚嚇,有什麼差錯。

    此時見她口齒清晰,和往常區別不大,都微微松了一口氣。樊鐸勻蹲下來,把女兒背在背上,帶著她去洗漱。

    吃松餅的時候,慶慶和媽媽道︰“媽媽,昨天那個阿姨太壞了,把我嘴捂住了,我喊奶奶,都發不出聲音。”邊說還邊比劃給爸爸媽媽看。

    愛立听得心都揪了起來,顫著聲問道︰“她有沒有給你糖果吃?有沒有打你?”

    “給了,我沒吃,媽媽說不能吃不認識的人的東西,會把我賣掉的。”

    愛立剛松一口氣,就見女兒摸了摸小屁屁,委屈巴巴地道︰“打了,讓我听話,我才不怕呢,我咬她,她又打了我嘴,後來我哭睡著了。”慶慶見媽媽緊緊皺著眉頭,拉了拉她的手道︰“餅可好吃了,媽媽吃!”

    又遞了一塊給爸爸。

    樊鐸勻摸了摸孩子的腦袋,蹲下來問道︰“慶慶嘴巴疼不疼?”

    “不疼了。爸爸抱!”

    卻是抱著爸爸,再不敢撒手了。

    早上鐘琪過來,看慶慶掛在爸爸身上,朝她伸手,慶慶也不過來,把頭縮在爸爸的頸窩里,哄了好半天,她才下來跟四歲的郭虞亮去玩了。

    鐘琪安慰愛立道︰“大概是嚇到了一點,但是小孩子忘性大,昨天學武發現的及時,很快就把慶慶送回來了,慶慶的心理創傷應該不是很大,你們夫妻倆也不要太擔心。”

    愛立點頭,“昨天也太辛苦你和景泰了,忙活了一晚上。”

    鐘琪笑道︰“你和我客氣什麼,慶慶不也喊我一聲‘姨’,這兩天讓我家的小亮多來和慶慶玩玩,孩子伴一伴就好了。”又給愛立出主意道︰“等去了京市,給慶慶養一條小狗吧,能壯壯膽。”

    愛立也覺得給慶慶養條小狗挺好的。

    這時候,鐘琪才問道︰“廖芳那邊,你和鐸勻準備怎麼辦?”

    听到廖芳的名字,愛立的眼神就冷了下來,“肯定要告到底!”

    鐘琪本來想問,他們是不是還要顧慮一下張院長那層關系,此時見愛立一副恨不得殺了廖芳的樣子,她想也沒必要問了,這夫妻倆怕是寧願不要工作,也要把廖芳送到牢里去。

    下午的時候,慶慶睡著了,愛立讓鐸勻照看下,自己又去買了一些隻果和梨子,去單位感謝李柏瑞、張揚和林青山、鄭衛國他們,最後又去了徐廠長辦公室,表示感謝。

    徐坤明得知孩子找到了,也長吁了一口氣,有些不解地問道︰“現在都是新社會了,怎麼還有人有這樣的膽子?幸好找回來了。愛立,我上午問了總工,說你工作交接的也差不多,這幾天你要是家里有事,就過來上半天班也行。”

    愛立忙道謝,並沒有客套地說“不需要”,她想,後面幾天大概確實有很多事要做。

    從單位出來,沈愛立把昨晚買好的禮品帶著,去了一趟序瑜家。章伯父和羅姨今天都外出了,家里只有序瑜一個在,見愛立沒帶慶慶過來,還有些責怪她道︰“怎麼不把我干女兒帶來?我這還給她攢了一點糖果呢!”

    愛立放下東西,說了慶慶昨天被偷的事。序瑜震驚不已,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愛立,你這時候過來找我,是想?”

    愛立確實是有事來求序瑜幫忙,緩緩地道︰“廖芳的小姨父是北省工業科學研究院的院長,不排除她家其他的親戚也有身居高位的,學武說,昨天她在派出所里並沒有認罪,而是說看到慶慶在路上跑,擔心她走丟了,所以把她抱了起來。”

    最早的目擊證人是嚴小琦,她看到的時候,已經是在甜水巷子外面,如果廖芳咬死這一說法,愛立怕她有逃脫律法制裁的可能。

    序瑜很快也明白了過來,“廖家可能想把事態往小了縮,我們這邊偏要把事情往大了鬧,沒得便宜了這個壞種!愛立,我這就聯系兩個記者朋友,去公安局采訪。”

    序瑜說著,立即就給她的朋友打了電話,說昨天晚上有這麼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你們報社要不要去采訪看看,末了點了一句廖芳的家庭背景。

    話說到這個份上,兩邊都心領神會。

    等序瑜掛了電話,愛立立即道謝,從兜里拿了一個圓金戒指給序瑜,“我最近要去京市了,這是給你的新婚賀禮,我小姨給我的,當時給了我三個,這一個給你!”

    序瑜忙道︰“你小姨給你的,你自己好好收著。”

    愛立搖頭道︰“序瑜,這枚戒指我也沒給別人,給的是和我相互扶持了多年的姐妹,這一別,還不知道再見會是什麼時候,留著做個紀念。”

    序瑜抱了一下她,有感而發地道︰“愛立,謝謝,在我最艱難的幾年里,是你陪我度過的。”

    愛立拍了下她的背,“你也為我做了很多,可能你自己都意識不到,你對我的幫助有多大。”她剛在這個時空醒過來,感受到的第一份溫暖,就是來自序瑜,在她懵懵懂懂地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摸索著生存的時候,是序瑜一直鼓勵、指導和幫助她。

    序瑜笑道︰“那行,那我收著了,等以後百年,我再傳給我干女兒。”

    愛立道︰“那就隨你了。”

    序瑜又輕聲問道︰“哪天走?車票買了沒?我到時候去車站送你和慶慶。”

    愛立搖頭道︰“你可不準去,我怕我受不了這種離別的場景。”

    序瑜笑著應道︰“那我不去,你得記著,多給我寄一些你和慶慶的照片回來,等在京市落了腳,就立即把地址告訴我。”

    愛立都一一應下,序瑜把她送到了公交站台,像先前的很多次一樣,一個站在車上,一個在車下,隔著車玻璃,揮手告別。

    車開走的瞬間,章序瑜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不知道是因為此去經年,倆人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還是為了她沉重、壓抑、小心翼翼地求生存的那幾年時光?

    還沒到家,章序瑜就快速整理好了情緒,給季澤修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今天抽空來她家一趟。電話那頭的季澤修敏銳地听出她的聲音有幾分冷意,有些緊張地問道︰“序瑜,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季澤修正猜測著,是不是自己母親又過去找序瑜的麻煩?

    就听電話那頭的序瑜,聲音平平地道︰“是有一件事,昨晚上慶慶被人偷走了,剛才愛立來和我說的,你別擔心,人已經找回來了。”

    “好,那我現在馬上過來。”季澤修也知道電話里不便多說,序瑜既然讓他今天就過去,肯定事情比較緊急。

    等季澤修一到,就見序瑜已經沏好了茶,坐在客廳等他了,手里還拿著一張報紙,見他來,一邊招呼他坐,一邊問道︰“省里是不是在抓典型?因為報復同事,而燒實驗室、偷孩子,也算是一個典型吧?”

    季澤修點頭,“自然,你是想把這個案例加進去?”

    章序瑜緩了一下道︰“在不影響你工作的前提下,如果有公事公辦的可能。”剩下的話,她沒有明說,但是季澤修明顯是懂得的。

    季澤修見她提這建議的時候,眉目清冷,眼神堅定,忍不住嘆道︰“序瑜,你這幾年真是被耽誤了,你很適合走仕途。”沉得住氣,做事狠絕又清醒,同時又比誰都講義氣。

    沈愛立怕是都不知道,序瑜私下里為她做到了這一步。

    序瑜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不算,多幾年歷練,也挺好的。”那幾年里,她可以說是完全下沉到了基層,不僅對基層工作有更準確的把握,而且對于人性,她也自認為多了一重認知。如今回想,那幾年在國棉一廠消磨掉的時光,對她來說也是一份寶貴的、難得的經歷。

    季澤修點頭,“好,這事我看著安排,有進展再和你說。”

    聊完了正事,序瑜把那枚圓戒指拿給季澤修看,“愛立今天送我的,說是新婚賀禮。”

    季澤修望著她手上那枚圓溜溜的金戒指,面上也不由帶了笑意,“很適合你,挺好看的。”這麼會兒,他從這枚作為新婚賀禮的戒指里,感受到了一點,她對即將到來的新婚的期待和愉悅。

    不過兩天,《漢城晚報》和《長江日報》上就都刊登了11月9號晚上,甜水巷子丟失孩子的案件,一家沒有寫廖芳的家庭背景、工作單位,一家寫得就比較詳實,兩份報紙虛虛實實的,很快就在漢城引起了廣泛的討論。

    12號晚上,江珩下班以後,特地來了一趟樊家,告訴愛立夫妻倆,“我們局里收到通知,上頭要嚴查這件事,廖家和張院長的愛人,都主動來公安局補充了一些細節。”

    沈愛立問道︰“那廖芳承認了嗎?”

    江珩搖頭,“還沒有,”頓了一會,看向鐸勻道︰“廖芳提出了一個要求,想見一面鐸勻,說如果見到了鐸勻,她就如實招供。”

    樊鐸勻搖頭道︰“我和她沒什麼好說的,如果有見面的必要,我也是希望她伏法。”

    江珩拍拍他肩膀道︰“不用擔心,你們是受害家屬,有權利拒絕和她見面,至于口供,我們會慢慢磨。現在這件事,社會面的影響很大,一定會秉公辦理,你們不用擔心,會有別的勢力插手。”

    江珩又問了幾句慶慶,愛立道︰“還好,就第一天晚上睡得不安穩,這些天除了比較黏人外,沒有別的問題。”

    鐸勻道︰“珩哥,如果公安局這邊,沒有什麼需要我們配合的話,我準備讓愛立後天就帶慶慶去京市了。”

    江珩道︰“可以!”

    稍微聊了幾句,江珩就從樊家辭了出來,樊鐸勻送了他一截,這時候江珩才和他道︰“我剛沒敢當著愛立的面說,怕嚇到了她。廖芳已經吐露了幾句,說原本準備帶慶慶偷渡到港城去的。”

    樊鐸勻有些不明白地道︰“她就算恨我舉報她故意縱火,也不至于要把慶慶帶走吧?”

    江珩看了一眼鐸勻道︰“你沖進火里,救的大概率是個特務。現在我們懷疑,她是故意燒毀實驗室的,為了阻止你們關于橡膠技術的最新合成試驗。”

    “珩哥,那你剛才說她要見我?”

    江珩點頭,“嗯,說是見了你,才說出幕後的團隊,”江珩又道︰“不用擔心,今天她家人送了一些她的筆記和材料過來,我們大概有了一點線索。所以,你們現在早些去京市也挺好的。這些老鼠,滅了一窩又一窩,就怕偷溜了兩三只,最後回來報復。”

    樊鐸勻提醒道︰“那她怎麼入職的工業科學研究院,珩哥你們要不要查一查?”

    江珩點頭,“這是自然,現在張院長也被請到了公安局里談話,就是這一波事情結束,你在工業科學研究院的工作,可能會受到一點影響。”畢竟張院長和廖芳有這樣一層親屬關系,廖芳是特務的事,短時間內不會公開,怕鐸勻的同事,會用有色眼鏡來看他。

    樊鐸勻不以為意地道︰“我準備申請調走,慶慶這回被偷,讓我也反省了很多,事業和前途雖然重要,但是比之她們母女倆,一切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樊鐸勻又望著江珩道︰“珩哥,如果你那邊調查不順利,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義不容辭。”這是表示,如果實在需要他去見廖芳,也是可以的。

    江珩笑道︰“知道了,別送了,回去陪娃吧!別覺得給我添麻煩,說不準是給我添了一件功勛呢!”一個拐兒童的案子,最後牽出來一個關于特務的案中案,這還真是平白給他送獎章來了。

    樊鐸勻也笑了,“那是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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