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河坊的公車只有中午才有,于是沒什麼事干的陸雲生就在白蛇坊瞎逛了起
咬煙鬼在與陸雲生分開的時候問他,辦趙觀者喪事的時候要不要陸雲生想著他那個時候大概已經離開雁城,跑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便拒絕了咬煙咬煙鬼哦了一聲,便離開
從夔牛樓出來的陸雲生就這麼漫無目的的逛著,直到中午的時候,開往天河坊的公車才停在了站陸雲生繞過人群,準備上車的時候,卻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好久不見..誒?”
陸雲生在一瞬間繃緊了提著劍匣的右手,隨時準備將那木匣崩碎,將劍握住斬向身
扭頭看去,剛剛拍陸雲生肩頭的是一個中年人,穿著十分整潔,只是手上布滿傷口和老這個男人看向陸雲生的面孔,一副錯愕的樣
“有什麼事嗎?”陸雲生轉身,向後退了兩步,打量著面前這個中年
“沒事的,是我認錯人”中年男人說著,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紙片,遞給陸雲
“我叫墨成雪,雪花的雪,在白蛇坊木渾街那邊開著一個鐘表行,這個是我的名”
叫墨成雪的男人看著陸雲生,好像在期待什麼一樣,但陸雲生只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是接過了那張名片,上了開往天河坊的工
公車發出吵人的雜音,蒸騰的熱氣,沿著軌道越開越遠,逐漸消失在墨成雪的視線之
坐在車上的陸雲生看向那張名片,上面畫著精美的時鐘和那間鐘表館所在的地址,背面是墨成雪三個字,沒有什麼可疑的地于是陸雲生隨手將那張名片塞進口袋里,便靠在椅子上準備眯一會,他已經兩天沒有睡覺
迷迷糊糊中他听見了一些吵鬧的聲音,便握住劍匣,張開滿是困意的眼
看向窗外,天色已經微微的暗了下來,所以現在大概已經到了天河坊吧,陸雲生想著,卻發現車子在倒著行駛,仿佛要逃離這里一
車子的前面是三個穿著奇怪全身甲的鐵罐頭,他們以常人無法觸及的速度朝著公車狂奔而而看向車廂里,車廂里的其他乘客都睡著只有一個燃燒著綠色火焰的骷髏頭飄在半空,將幾根絲線衍生出去,控制住了在開車的司機,讓車輛全速的沿著軌道向後退而車輛前段的蒸汽機暴怒著,以超過負載的速度蒸騰著白色霧氣,就像是快散架一
陸雲生還以為是沒睡醒,于是用力的握住了裝滿劍的匣子,直到木匣裂開,露出里面的長
“這是巫妖?那前面那些是中土的‘騎士’?”他想起兩天前的群鴉閣所發布的任務,去尋找偷偷溜進雁城的那只巫
看著操縱著司機的巫妖,陸雲生握住一把羽劍,悄悄的走向那那個冒著火光的骷髏頭後
他記得群鴉閣中的資料有寫過巫妖這種生命,他們誕生在一群黑魔法師的瘋狂構思之那些瘋狂的魔法師將自身的靈魂分割成數十份,然後將那些被分割的靈魂裝在不同的小瓶子這樣的話,就算因為教會的追殺或者一些意外死去,他們的生命也會在下一個裝載著他們靈魂的‘命匣’之中重但隨著巫妖死去次數的增加,那些被瓶子所束縛的靈魂也會逸散,所以死去越多的巫妖也會變的越不像是
而漂浮在車廂中的這個巫妖,已經完全是非人的模應該已經死去很多次了,而被其命匣所束縛的靈魂大概也所剩無幾
但陸雲生不會因為這只巫妖死了很多次而可憐他,他舉起羽劍狠狠的朝著那個骷髏頭砸去,巨大的力量將那頭顱砸到了車廂頂端,然後摔在地一些裂縫在骷髏頭上崩裂,就連那燃燒著的綠色火焰都暗淡的許
“你是東邊的獵魔人?你們不是守著崇高的信條嗎?怎麼現在也跟著教國同流合污了?”摔在地上的巫妖說著爛話,試圖搖搖晃晃的飛起結果等待他的是陸雲生又揮出一
這次巫妖飛在了公車擋風的玻璃上,將玻璃撞碎,然後飛了出但很快,那個巫妖又飛了進來,一腦門砸在已經昏過去的司機旁邊,可勁的朝著加速的油門上磕頭,好像他磕頭越多,車輛就會越快一
“我求你了,別打了,再打我真的要被那些光明的走狗抓住”那骷髏頭大叫著,繼續朝著油門磕頭,賊
“等這次逃了,你想干啥都行,你上茅房我給你送紙都就算給我腦袋上刷醬,拿我腦袋上的火烤肉都”巫妖哇哇的說著爛話,讓陸雲生有點捉摸不透
于是陸雲生坐在了巫妖的旁邊,看著這個有些腦子不正常的巫
“你為什麼會被那些騎士追殺啊?”
“因為我太好奇那些秘密了,所以我窺探了然後我就被察覺然後一路逃到這里”
巫妖說著,側過腦袋看向陸雲生,卻發現陸雲生只是一個拿著劍的天華
“你可知我探究到了什麼秘密嗎?”巫妖忽然來勁一樣,像是在炫耀什
“哦?”
“你可知道你們天華名為天道的神瘋了?”那骷髏頭湊在陸雲生的耳邊,像說出什麼驚天秘密般的說
“”
陸雲生很平靜的回答像一灘水,沒有絲毫波
“你不覺得驚訝嗎?”巫妖的聲音中帶著吃屎一樣的難
“這不是常識嗎?”陸雲生回答,雖然這東西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但那些求仙者和官家肯定察覺到了天道的改
巫妖腦殼頭上的火焉了好多︰“你知道你們天華的仙人已經全部消失了嗎?中土的教國這三年來沒有探查到任何有關于仙人的消”
“當然知”陸雲生對著滿地打滾的骷髏頭說,心想自己大概算那最後的仙人,雖然自己並不爭氣,一天到晚只會混日
滾在地上的巫妖已經有些萬念俱灰了,他千辛萬苦盜取的機密,在天華隨便找個人都知道,他覺得他還不如讓那些聖殿騎士抓回去算
“那你知道你們的天道是怎麼瘋掉的嗎?”
巫妖看向陸雲生,拿出了他最後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