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深邃的遠處有風呼嘯著,將那些渾濁的空氣沖藍的苔蘚中有著一團黑乎乎的影子,在藍色的簇擁下顯得
咬煙將青色的斷刃反握住,用自己的手指輕輕敲了敲那青銅的面具,于是那青銅的面具好像咬住了什麼一樣,讓咬煙鬼的整個人變得像是一道煙
陸雲生跟在發生異化的咬煙鬼後邊,一齊慢慢的朝著那道黑影走
直到離那黑影很近,才借著那暗淡的藍光看出那黑影的模
那是一直沒有眼楮的小獸,伏在岩石上,裂開的口器中伸出三四條帶牙的舌頭,啃食著那些藍色的苔
小獸忽然間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便抖動著它那灰色的皮毛,受驚的從一旁跑開,鑽進了岩石的縫隙
“這底下居然還有這樣的活”
陸雲生有些驚訝,那只小獸沒有眼楮,卻敏銳的發現了他們,還有帶牙齒的舌頭在啃食過的地方留下的很深刻
“有也並不奇怪,不管怎麼都得活下去的,對吧?畢竟有時候,活著最是廉”
隨著那灰色的小獸跑開,四周又變得安靜了下那些被啃食過的苔蘚開始流出淡藍色的汁液,像血一樣將那些空缺填
“既然有活物,我們得更小心一些了,畢竟這里是地下是曾經的斷層,誰也說不準,這里會有些什麼?”
咬煙說著,又輕輕的敲了敲他那青銅的面具,一些煙從那惡鬼的嘴里吐出,讓咬煙鬼的身形凝實了起而咬煙的喘息也變得劇烈,像是很勞累的樣
那青銅鬼面大概是被那些非人的存在‘祝咒’過,可以付出一些東西,從而得到更
忽然間,一聲很淒慘的鳴叫從遠處是岩壁上傳出,回蕩在這片岩窟之
那是剛剛扭動身子鑽進岩縫中的那灰色小獸在叫,小獸從岩縫中將半個腦袋伸出張大了口器,露出數百顆細碎的像是小石子的牙,四條舌頭從它的口器中鑽出,揮舞它用著那短小的尖爪向外攀爬著,嘴里不間斷的發出淒慘的聲
終于,那小獸從岩縫中爬了出來,卻只剩下了上半身,一些內髒粘連著白色的骨頭,垂在那小獸的身
紅的有些發黑的血漿染在那灰色的皮毛上,像是臨終的繪那些散開的腸子便是畫筆,將小獸的軀體纏
很短的時間之後,那小獸的哀嚎聲便越來越弱,直到停止,就像是那小獸睡著了一
一條腥紅帶血的長舌從那條岩縫中擠出,蠕動著,試探著,終于踫到了那只睡著小獸的身體,于是溫柔的將那只小獸纏繞,試圖拖回那道縫
不過那條長舌還是失敗了,小獸的內髒與上半身完全的脫開了,于是那長舌只卷走了那些帶著碎骨的髒器,將上半身遺留在了那片苔蘚叢之
小獸就這樣在苔蘚叢中進入了夢鄉,藍色的光點簇擁著小獸,將孢子種植在那灰色的皮毛之上,為其蓋上被而小獸也用顏料回報著苔蘚,那是它身上的紅色,流淌著,將它四周染
陸雲生與咬煙靜靜的藏在岩石的後面,看著苔蘚叢活過來一樣,蔓延著將那小獸吞一些覆蓋在上面的苔蘚從幽藍變成了閃動的褐紅色,鼓動著,呼吸一
蠻長的一陣子之後,那里終于安靜了下來,除了那被染的微紅的一小簇苔蘚,一切都與剛才沒什麼兩
陸雲生拿出那份地圖,在離苔蘚很遠的地方借著微光看他剛剛目睹了這些看似無害的植物將那只小獸掩埋,于是不敢再過分的靠近這些光
按照地圖來看,他們現在離目的地已經很近了,只要...
“從這里跳下去?”
陸雲生看著石崖下的那一大片黑暗,稀少的苔蘚附著在岩壁上,在這片黑暗中閃著微弱的借著那些微光朝著下面看去,是深不見底的深
“是啊,按照地圖來看,斷層中的舊雁城很多地方都已經塌陷了,整個城市被分割在不同的深度,而恰巧,我們要找的那個地方在最深”
咬煙說著,已經翻身踩在了那陡峭岩壁上凸出的一小塊石頭
“這些地圖是誰繪制的?居然在不同的斷層之間找到了這麼一條路,還詳細的將周圍都畫了出”
陸雲生說著,將裝滿劍的木匣背在身後,學著咬煙的樣子慢慢朝著深淵攀爬下
“是祭拜鬼神,只要從牢里找那麼幾十個死囚,完成一場小形的祭祀就那是在很小的房子里,將那些囚犯一個個推進去,之後在一堆繁瑣的儀式過後,將白紙浸泡在房間里深及腳踝的血與碎肉中就好”
“听上去是求仙者會干的”
“確實是一個求仙者的結社,他們祭拜的是著叫‘灘秦’的”
兩人就這麼一邊聊天,一邊避開那些發著藍光的苔蘚,朝著深淵的最下面走
在到達深淵的底部時,咬煙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火折子,然後點出一朵細小的火苗,在看到火苗正常燃燒之後,又將那朵火苗熄
“走吧,我們離目的地已經很近”咬煙說著,朝著更前方走
陸雲生從匣子里拿出半袋子碎 ,撿出幾小塊塞在口罩下
越過細長的小路之後,前面是保存完好的建築群,無數的磚石堆砌著,將很大的地方包圍起來,還有一些金色的花紋被刻在這些牆壁
在這宏偉的高牆之上,是一座大殿,那座大殿被夾在兩塊岩壁之間,傾斜著,仿佛隨時會倒塌下來一
在那座大殿之後,更多的建築被掩埋在廢墟之中,那些高樓或是倒塌,或是破敗,僅剩下殘余的生長著苔蘚的廢墟證明著這里曾經存在
這里大概就是舊雁城的市中心,雖然並沒有如今的雁城雄偉,但依然可以窺見曾經的繁
陸雲生與咬煙鬼穿過其中最高大的建築,向著最底下走去,那些倒塌的建築互相雜糅在一起,不分彼
直到舊雁城的最底層,那是一片水銀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