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川也沒說什麼,轉頭看著陳十月。
陳十月正在往嘴里倒酒,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臂輕微的刺疼,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地消失了。她腦子暈乎乎的,也沒多管。
台上又有一些修士表演節目,底下的修士喝得盡興。
宴席的另一邊,甦情看著沉默的顧景白一直看著陳十月那邊。
甦情道︰“收收你的眼神,你不是她的徒弟。”
顧景白不語,沉默喝酒。
甦情道︰“不知道你看上陳十月什麼了。要實力沒實力,要美貌沒美貌。”
顧景白放下酒杯,他手的骨節分明,道︰“別胡說。”
“我是胡說嗎?”甦情道︰“你眼楮都快黏在她身上了!”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顧景白,我實話給你說吧,我們倆,命中一對。早就注定好了,你逃不掉的。”
顧景白皺眉,對甦情的話表示不快。
“胡說八道!”顧景白道。
甦情挑了挑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沒人能逃脫原本的情節。
陳十月喝得盡興,一直到周圍的修士都散了,她才醉倒在桌上。
而原本發誓要守護陳十月的陸金金,早就喝醉了之後隨著大部隊大搖大擺地走了。
整個宴會上就剩下幾個人。
陳十月趴在了桌上,嘴巴里嘟囔著什麼,雲川听不清。
他道︰“師父,我們回去了。”
陳十月揮了揮手,然後趴在桌上繼續睡覺。雲川笑了一下,然後彎腰將陳十月攔腰抱了起來,離開了宴會,往楓葉院走。
顧景白目光沉沉地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甦情在一邊道︰“你沒看見她徒弟的眼神嗎?他的眼神里全是愛意。”
“那又如何?”顧景白問道。
甦情生氣了,她道︰“意味著你根本沒有機會!你只能是我的!”
顧景白轉身想走,被甦情一把拉住,然後他的嘴唇一熱,他震驚的目光與甦情的目光相對。
甦情竟然強行親吻了他!
顧景白用力地推開了甦情,怒道︰“你瘋了嗎?!”
甦情勾了一個笑,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剛剛奪走了你的初吻,是你的初吻吧?”她頓了頓,道︰“也是我的初吻呢。”
顧景白沉默片刻,有些氣息不穩,道︰“瘋子!我並不在意是不是你的初吻。”
甦情無所謂地笑道︰“可我在意這是不是你的初吻。”她眨了眨眼,道︰“味道很不錯。”
顧景白沒想到她居然能這麼直白,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一個女人調戲,他並不喜歡這樣。他的臉色極其不好看。
“不要再說了!”
“你害羞啦?”
“我讓你不要再說了!”
“害羞的男人,挺可愛的。”
顧景白想憤然離去,不料被甦情施了個定身術。這些年來,甦情的修為提升的很快,隱隱已經趕超他了。再加上他剛才氣急攻心,居然一時未能察甦情的法術。
夜風習習將樹上的燈籠吹起一陣波瀾。
“你想……干什麼?”顧景白看著甦情踏步而來。
此刻四周沒有人,只有他們兩個。
甦情笑道︰“不要害怕,我只是想親一親你罷了。”
顧景白︰“……”
甦情說完,抬頭,將唇貼在了顧景白的唇上。四目相對,甦情眨了眨眼。而顧景白一臉悲憤。
隔了好一會兒,甦情終于放開了顧景白。
她一揮手,解除了定身術。剛一解除,顧景白喚出影白劍就沖甦情飛了過去。甦情早有準備,以絕情劍抵擋。一白一粉的兩個身影霎時間飛到空中纏斗,刀光劍影。
顧景白進攻得猛,甦情一邊抵抗,一邊道︰“顧景白,你就因為被我親了,就要拿劍殺了我?”他劍氣十足,每一劍都是沖著甦情的命門去的。
她的這個提問,讓顧景白愣了愣,他突然就收回了影白劍,在空中停留片刻,然後飛身而下,毫不停留地轉身走了。
甦情也飛了下去,她看了會兒顧景白倉皇逃離的背影,無聲地笑了笑,然後對著空氣說道︰“看了這麼久,該出來了吧。”
她話音一落,從大樹後面出來了一個人,此人穿著異域服裝,頭上銀飾作響,正是龍華。
“苗疆龍華。”甦情道。
龍華笑道︰“相比你就是甦情。听聞天陽宗的甦情美貌修為都是一等一的好。”
甦情︰“客氣。”
龍華拿了一個盒子,道︰“這是情蠱,能讓你愛而有得。”
甦情接了過來,她知道這是什麼,原書中是顧景白對她下情蠱,沒想到如今反了過來。
“條件呢?”甦情問道。
龍華道︰“條件嘛,之後再說。”
甦情笑了笑,道︰“那就謝了。”她拿了情蠱就離開了。
情蠱里是兩條蟲,一條雌蟲,一條雄蟲。雌蟲自然是放入甦情體內,雄蟲放入顧景白的體內。
甦情將情蠱放好,想著找個適當的時機放入顧景白的身體里。
另一邊的楓葉院。
雲川將陳十月抱回了她的房間,他將陳十月放在了床上,他本來轉身想走。
可陳十月躺在床上嚶嚀著要喝水。雲川轉身給陳十月倒了杯茶水,喂給陳十月喝了過後,他坐在床沿處看著陳十月紅撲撲的臉蛋。
陳十月長得不差,甚至是好看。鵝蛋臉,秀黛眉,眼楮亮晶晶,眉眼彎彎,嘴唇挺有肉感的。雲川眼神落在在了她的嘴唇上,他甚至是不懷好意地想︰師父的嘴唇,親起來滋味肯定很不錯。
“熱……”陳十月埋頭嘟囔,雲川開始沒听清楚,他低頭附耳,問道︰“什麼?”
陳十月醉眼朦朧地睜開了眼楮,看著面前的一個肉色的東西,毫不猶豫地咬了上去。
“啊……”雲川驚呼了一聲,他感覺自己的耳朵一熱,陳十月咬得不疼,就是因為不疼,這個行為在雲川的眼中就顯露出了另一層曖昧的味道。陳十月將雲川的耳朵尖含在嘴里,然後牙齒輕輕磨咬。癢意蝕骨,讓雲川心跳父……”雲川輕輕叫了一聲。
陳十月像是找到一個好玩的玩具,不斷地用牙齒輕輕描摹他耳尖的輪廓,雲川的耳朵紅透了。他想,若是陳十月沒有喝醉,她定能听見他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