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湛之眯眼︰“某人?誰?”
黑臉道︰“死人不需要知道這麼多。”
朱湛之大吼道︰“這里可是天陽宗,你一個魔物居然敢顯形,找死!”
他說完之後,用力揮劍,卻被黑氣一巴掌掀翻在地。
朱湛之還想起身,又被黑氣一巴掌抽中了心口。他嘔出一口血。
黑臉冷哼哼笑了兩聲,道︰“最後一掌,你就去死吧!”
後面的一股魔氣竄了出來,剛想拍向朱湛之的心口,門突然被踹開了。
“魔物,哪里逃!”是顧景白,他一手影白劍,神色嚴肅,幻視了一圈室內。魔氣卻在他進屋時早就從窗戶飛走了。
“影白,追!”顧景白道。
影白勢如閃電,一路追隨魔氣。
朱湛之道︰“顧師兄,你一定要把那魔物斬殺了!!”
顧景白眼神未曾施給朱湛之,也從窗戶飛了出去。
雨中黑夜,一團濃烈的黑氣和一柄縴細泛光的劍在空中打斗。不死不休。這場打斗一直進入了後山。
顧景白漂浮在空中,喚回影白,左手揮劍,一劍斬向魔氣。他的語氣有漫不經心和得心應手︰“敢在天陽宗作亂,膽子不小。”
魔氣被這一劍傷重了,它又听見了不斷敢來的天陽宗的修士,最後它爆出一陣黑氣,顧景白瞬間被黑氣包圍。他閉眼,凝神,睜眼。短短兩秒鐘,顧景白破了這陣。
陣雖破了,但是魔氣消失不見。
趕來的劍陽長老問︰“魔物呢?”
顧景白從空中飄然而下,道︰“跑了,應該藏匿在後山。”
余若海道︰“傳令下去,搜山!不許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是宗主!”
——
第二天早上,陳十月修行了一晚上法術,這本《仙術大全》已經被她看得七七八八了。
她只覺得神清氣爽,敲開雲川的房門,準備喊自己徒兒起床。
她還未喊,雲川便已經開了門。
陳十月笑道︰“早上好,徒兒……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雲川臉色有點慘白,原本殷紅的嘴唇也沒有什麼血色。
雲川回了一個笑,道︰“昨夜涼,可能著了涼。”
陳十月拿過雲川手就要給他把脈,雲川縮回了手,道︰“師父,我已經吃了藥了。你還是離我遠點,也許是風寒呢,傳給你就不好了。”
他這個理由听起來並沒有什麼大毛病。可是禁不住陳十月 。
陳十月道︰“為師身體挺好的,不怕風寒。就算得了風寒,這里,風寒丹。”她摸出了一個小藥瓶,道︰“藥到病除。來,為師給你把把脈。”她二話不說拿著雲川的手開始把脈。
雲川只能用盡魔力盡力地還原脈象,不然被陳十月脈出他與常人不同的脈搏,肯定會嚇得驚慌失措。
陳十月脈了一會兒,道︰“你確實感染了風寒。來,听話,徒兒。吃一粒風寒丹,保管你馬上病好。”
她倒了兩粒丹藥在雲川的手中,雲川看著陳十月滿眼都是希冀,硬著頭皮把丹咽了。
果不其然,丹藥微甜。
陳十月變魔法似的摸出一根棒棒糖︰“給。近日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雲川接過棒棒糖,點頭。
師徒正說著話,陸金金走了過來。
他道︰“小師妹,听說昨晚有魔物跑進後山了。”
陳十月︰“魔物?”
陸金金道︰“對,那魔物打傷了符陽峰的朱湛之後被顧景白追進了後山,然後魔物使了障眼法就逃跑了。估計就在後山。”
陳十月只看了半部書,她記得前期劇情並沒有魔物這個東西。可能是這個世界自動生成的。
陳十月道︰“打傷了朱湛之?朱湛之是誰?”
原來竟是天陽宗知道陳十月的人很多,但是陳十月並不會主動問及別人的名姓,她與朱湛之打了兩次面,卻並不知道欺負聞天葉的就是朱湛之。
陸金金道︰“朱湛之,符陽峰的。”
他並不知道聞天葉被欺負一事,自然也不知道是朱湛之欺負聞天葉。
陳十月看著陸金金從兜里掏了掏,掏出幾個圓形的丹藥,道︰“師兄,你這是?”
陸金金道︰“我改進後的爆炸丹。只傷妖魔,不傷建築。”他望了眼後山,道︰“我要去後山與那魔物一較高下,為師門揚眉吐氣!”
陳十月拉住了陸金金,想了想,還是道︰“師兄,聞師兄的事你知道嗎?”
陸金金微微睜大了眼楮︰“他能有什麼事?他不是在符陽峰好好修行了嗎?”
陳十月想了想,還是不要過于聲張聞天葉的事。她道︰“沒事沒事。”
陸金金一揮衣袖,道︰“我上次見過他一面,听說他要參加符陽峰的考核了。這會子應該在努力修行吧。”
陳十月點頭,道︰“應該是吧。”
陸金金拿著兩顆丹藥去了後山,放下豪言︰“我要去後山除魔衛道啦!”
陳十月想了想,後山應該全是修士,陸金金應該不會有危險,便道︰“小心。”
陸金金揮了揮手,等他走後。
陳十月想了想,還是去了符陽峰。
臨到考核,整個符陽峰的修士都刻苦得很,要麼低頭匆匆走過,趕著去修室看書;要麼在室外努力畫符,幾十個修士同時畫符,這個場面還是挺震撼的。
陳十月找了找,在符陽峰的一個少人的竹林找到了聞天葉。他正靠在一個大岩石上看書,聚精會神。
她輕輕走了過去,道︰“聞師兄。”
聞天葉放下書,道︰“你又來干什麼?”
陳十月直接問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讓我幫你。”
聞天葉沉默半響,道︰“成年人,總是身不由己。我雖被朱湛之欺凌,但還是能夠在此修行。如果此事鬧大,我在天陽宗將會無立足之地。我需要修行,我需要變得更強大,我有自己的目標。所以,你不要再管我了。”
陳十月聲音微微大了點︰“可我們是正義的一方,怎麼會無立足之地呢?”
聞天葉嗤笑一聲︰“天真。欺負你徒兒的那兩個弟子並沒有受罰,因為,他們的爹給天陽宗捐了兩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