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劍劍身修長鋒利無比,與其說是嵌入岩石,不如應該說是滑
兩人好奇的伸手觸踫,雪劍竟在指尖的點動下如切豆腐一般將堅硬的岩石從中一分為二,這堪稱魔法的畫面讓兩個沒什麼見識的土包子呼哧呼哧嚇了好一
但也就是因為雪劍的出現,讓慎戎的呼吸變得急促,情緒再度起
無論如何,慎戎也不會忘了這把雪
那幻象...不,應該說是模糊的記憶中,那身穿素衣的女子手中握著的,就是這把劍!
腦海之中一陣痛感撕裂,原本支離破碎的記憶開始被斷斷續續的隱隱回憶
當時很多人...有很多的人,似乎有人正在爭斗,但卻因為什麼原因他們都停了下來,齊齊看向自己....
“穿著...古裝的,有很多穿著古裝的人,他們是誰!”
“啊!!你干嘛忽然叫那麼大聲!”
禾子憐見這個古怪的家伙總是時不時就碎碎念,要不然就是低頭沉思狀發呆,問什麼都不肯說,一副有什麼很大秘密的樣
無聊得很了,索性就蹲下來抬頭欣賞他發呆的模別說,這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男人倒是還有幾分姿色,穿著這樣破爛的衣服也遮不住,還好當時自己給撿回來
誰知他忽然大叫出來,把正在犯花痴的禾子憐嚇得從石頭上一個跟頭翻下
氣得她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碎泥都還沒有拍落就小步急急地一個凶猛砸拳在慎戎胸
“你...干嘛?”
“是你干嘛!!!你叫那麼大聲干嘛!你沒看見我摔了嗎!”
“哦....那你下次要小心一些才是啊,這些石頭是很滑的...”
“嘖...”
眼前的這個家伙真是讓人生氣,可是又偏偏一幅無辜的樣子,讓人不好發作只能將一肚子火窩在心里
“哼,你剛才問我什麼來”
“有很多穿著古...穿著像是上流人穿著的衣服,像是制服,有幾個人是一樣的,但是大多數人穿著的都不一樣,你知不知道他們是誰?”
听完慎戎的一番胡言亂語,禾子憐抿起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把視線抬移到慎戎的身最後四目相對,抿唇擠出一個難看的笑
意思是你看,我們兩個穿得這麼破爛,什麼成分自己不知道嗎,你問我這種問題我有可能會知道
見狀的慎戎又一陣無語凝噎,想說些什麼又覺得對方好像沒毛病,看來只好從這把雪劍入手
大膽伸手將雪劍握入掌中,冰涼輕盈的感覺從手掌傳
毫無疑問,這是一把專門為女人打造的寶明明無比鋒利,卻不知用了何種鑄造材料和方法,將劍體本身的重量控制得無比精
退後四步避開禾子憐的周圍,慎戎嘗試將雪劍胡亂舞動了幾感覺輕若鴻毛,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手中握持著的是一把通體玉白的長劍,而是一根從矮樹上折下的枯
雪劍不但輕盈鋒利,上面甚至被纂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小刻搭配玉色的劍身材質,如不仔細觀察的話,一眼望去就像是雪的紋
劍身從空中劃過,將飄落的極脆枯葉像尋常一樣對半劃開,其上的紋路巧妙地將摩擦而過的風里化解,沒有半點破風之
可以想象,這樣的劍即使在任何女人手中都會成為一件神
如此容易掌控,且悄無聲息,就像冬寒時飄落的雪看似無比輕柔的悄然落下,落到身上的時候才會發覺它的刺骨冰
即便是女孩子,從小听說書先生講故事的禾子憐也忍不住在這樣神器的面前雀躍,蹦跳著嚷嚷讓慎戎遞給她也玩一
樂在頭上的兩人自然也沒想這麼多,慎戎听見就隨手將雪劍垂直向下遞給了禾子憐,可還沒等她觸踫到又忽得將雪劍收了回
“嗯...我想了想,你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實在是不適合玩兒這我怕你控制不好把我給劈了,再過幾年吧,等你長大了再”
“???”
听聞此言的禾子憐一頭問號,看著眼前這個沒比自己大多少的家伙,不明白他在裝什麼
“你很老嗎?”
“什麼叫老,比你年長一”
慎戎當然不會將自己重生至此的事情告訴禾子憐,現在兩個土包子在這里,她作為一個當地的土包子,只要還在村鎮和西境附近都是對自己有幫助
他可不想讓對方覺得自己是神經病然後拋下自己一個人,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未知,仍然需要禾子憐作為一個臨時的向
沒有和氣鼓鼓的禾子憐繼續辯駁,慎戎拿著雪劍自顧自地繼續向發現雪劍的方向走
按照禾子憐的敘述,兩人現在距離西境還有十幾公如果說書先生在村鎮中所講的故事不假,那麼自己記憶中的一片白茫應該正是對應其中的沖天光
也就是說,盡管不是流民,但自己還真是從西境來
是那道從天落下的光瀑?自己的降臨居然有著如此大的排場?慎戎與禾子憐走在路上,碎片式的記憶也隨著沿途的景色逐漸被喚醒拼
越往前走,茂密的高林間枝丫被損毀的痕跡就越明到了後頭,許多粗大的高樹身上都開始出現極深的刀痕,甚至是被攔腰截
慎戎伸手探向那不知被何物截成的樹樁,這個創口並不算陳舊,恰好對應了記憶和故事所述相隔的時
隨手拿起了一塊卵石敲擊在樹樁面上,竟然不是沉悶的木質,而是尾音極其干脆的䱇䱇
這種聲音反饋一般都意味著材質中水分不多,性質堅固且
眼前樹樁的切面光滑無二段切痕,顯然是被一擊斬如此堅硬的樹質,要低要多麼強大的力量才能將其像豆腐一樣一擊從腰截斷,更別提這樹還活著充滿韌性的時候
吞了一口口水,不是說穿越的時候多少都會帶個系統金手指什麼的麼,自己在找這麼離譜的東西總該給自己什麼特殊能力
看著旁邊這個不太聰明的禾子憐禾子憐也是這麼覺得他的),慎戎心中猶豫要不要讓這個無辜的傻驢先回去,免得萬一出什麼意外被殃
畢竟自己到現在還發現身上有什麼超能
“你...”
“昂?是不是走累了,累了就說,我完全可以陪你~”
“....”
一番心里斗爭過後剛想開口,又忽然感覺這種傻驢稍微被傷及一下也是沒關系的,多少讓人有點咬牙切齒
好在有雪劍的存在,一路上任何阻攔的藤蔓草團都像遇火春雪成片成片的倒一路上兩人像是散步一樣休閑,就是林中的蚊蟲難免有些
才走不久,林間被破壞的痕跡就變得逐漸離譜起明明是正午,原本遮天的高木竟然越往林深處越遮不住太
抬頭看去才發現成片的林木都被誰切去了,連地面也是道道不平的刀
雪劍...刀痕...
恍惚間,慎戎好像听見了刀劍激烈踫撞的聲
“御尺已經被我...你還是乖乖地...否則...”
“師叔,不能再拖了!月亮已經....”
“不要落入...望月閣....”
隨後便是一陣頭昏腦漲,勉強從支離破碎的記憶中提出了還算有用的信
【御尺...誰是御尺,他已經死了麼?他們是誰,為什麼不能再拖了,月亮怎麼了?望月閣又是什麼,是導致自己來到這里的組織?】
一系列無頭無尾的問題出現在腦海,讓慎戎心感焦急卻又無法尋到答
“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不合時宜的聲音卻在前方的林中響起,迎面走出的不是身強力壯的山賊,而是一眼就骨瘦如柴的流
“什麼年代了,為什麼每個世界的人都要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