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淨的姑娘!”兩人身形不穩的盯著陶真,臉上盡是邪淫之“潼川這鬼地方可難得見到這麼標致的姑娘,來!陪我們哥倆喝一杯!”
“滾!”摯啟也有些酒勁回涌,但並不想跟兩個喝醉的凡人一般見
“喲,這小白臉倒還有三分脾瘦胳膊細腿的,不怕我們給你掰折了?”
“哈哈哈,這小子怕是都挨不住你一”
兩人的身形看上去的確十分魁梧,從之前酒桌上的交談听來應當是某個商隊的護衛,手上有著幾分功如今他們借著醉酒壯膽在堂中肆無忌憚,一時間倒也沒人敢上前制
客棧老板與小二還想出言勸誡幾句,卻被其中一人狠狠的瞪了回去,阻止不成反倒更助長了他們的氣
“姑娘你別害怕,別瞅著我們看上去五大三粗,可都是會心疼人的好哥哥,渝州城花樓的姑娘們都知”
“哈哈哈!”
“滾!”
這次開口的是陶在浮生院潛心修行的十年,她已經從一個純真嬌羞的小姑娘,長成了一個芙蓉清碧的亭亭美
修行者的氣質看上去本就出塵,再加上在酒勁催發之下微紅的雙腮,更添幾分嬌此刻嗔怒之下的她,不僅沒有唬住兩人,反而更激起了他們的斗
“還挺辣,有點我們蜀地女子的勁頭!”
“不錯不錯,菜我喜歡吃辣的,女人也一樣!”
兩人說話間伸手朝陶真摸來,此時的摯啟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前一步身上氣勢猛然爆發,將本就腳步蹣跚的他們推出數步,跌跌撞撞的朝著客棧大門倒
兩人調笑的臉色立馬驚駭難當,酒意也在頃刻間醒了幾分,可他們還來不及做什麼,便與推門而入的一隊人馬撞了個滿
“哎喲!”
只見兩個醉酒男子撞在當頭的黑衣男子身上,發出兩聲之後倒飛而回,將身後的酒桌砸得粉
才在摯啟手上吃了虧的兩人怒火中燒,掙扎著爬起來就要沖上去報仇,可當看見來人腰間的牌子時,立馬嚇得跪在地上顫抖了起
“不知是玄家仙人駕到,沖撞了仙人,還望恕罪!”
“無妨,玄家在此辦事,無關人等退去”
開口的正是領頭的黑衣男子,玄家的旗幟在蜀地四處可見,很容便被認了出他甫一開口,嘈雜的客棧立馬安靜下跪在地上的兩人听到這句話率先起身,恭敬的低頭走出門
客棧中其他人見狀也匆匆離開,片刻之間大堂中就只剩下摯啟二人與徹底醉過去的酒玄家眾人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可摯啟卻注意到,在調戲陶真那兩人離開之時,玄家隊伍中有一人悄悄跟了上
“就是他們兩個?”
黑衣男子看著摯啟二人打量了一番,隊伍中一個諂媚的男子走出來,將一張泛黃的畫像張開來擺在他身
“雖然比起十年前有些變化,但的確是他二人無”
黑衣男子在畫像與摯啟臉上不停轉換,對比了許久之後也點了點隨後輕招右手,一行人便將二人圍在了中
“還請兩位隨我去趟渝州玄”
對于這張持續了許久的尋人令,黑衣男子也印象頗深,只是沒想到會在十年後被自己踫
如今他心中既興奮又忐忑,興奮的是如果將兩人送回玄家本部,自己必然能立下大功,在玄家的地位也能隨之大漲;忐忑的是能拿出兩件原靈懸賞的他們,必然不是一般因此他只得亮出玄家的大氣,並且盡量表現的和善
“我們不認識你,與玄家也不相熟,何故要隨你前往渝州?”
“渝州本部在十年前重金尋找兩位,想必是極為重要的人雖然這幾年這張尋人令漸漸被人忘卻,但既然被我遇上了,身為玄家人也不好置之不”
說話間他將畫像轉過來呈現在摯啟眼前,紙張被折疊的有些老舊,不過上面畫著的的確是兩人在青龍鎮時的模同樣被畫在尋人令上的,還有那個來歷神秘的蕭
如此傳神的描繪在十年後仍能清楚的認出二人,必然是出自在青龍鎮與他們接觸頗多的人之手,想起十年前他們在半途兩次遭人阻攔,他不明白玄家究竟是為了什
“十年前玄家並沒有在潼川駐守,你被派在這苦寒之地,想來也不姓我若是你,便選擇視而不”
寒夜對飲本是件開心的事,如今被兩撥人連番打斷,再想起如詛咒般的客棧之旅,摯啟不由得冷下臉
“身為玄家門客,既然已經站了出來,便沒了退”
“我們是不會隨你走”
“那便得罪”
摯啟說得沒錯,身為玄家在潼川駐守之人的頭領,他不僅地位不高不受重視,修為也不過堪堪達到勢
在飽受人魔之苦的潼川,一位勢境領著十余個御境的隊伍,大概只能在百姓中逞逞威
他受酒客指引來到客棧時,本想著若能憑玄家的威名讓對方束手就擒,無疑是最好的的結就算兩人自恃實力不願屈服,也不一定敢當眾動手,即便動手也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對
可照著如今場中的局面來看,他的所有打算恐怕都已經落要是動起手來留下一身傷勢,卻只換來換個忠勇的虛名,如何算來都是件虧本的買
“呵!”
黑衣男子一馬當先,拿出一柄石 大叫一聲殺將出來,手下人見狀也齊齊上前為了上
巨大的動靜將堂中所有熟睡的酒客驚醒,他們瞥了幾眼對峙的雙方,同掌櫃的一起朝著後院逃
仙人打架雖然少見,但也要有命看才
摯啟握住劍柄正要出手,一道冰藍色的影子搶先擋在了他身只見陶真揮手一陣寒意散出,四周攻來的御境修士被一堵薄冰攔在身前,為首的黑衣男子則與手持冰藍劍的陶真劍 相
“咚!”
“啊!”
黑色的身影倒飛而出,陶真滿臉錯愕的看著對方砸碎了一張長她還沒來得及再次出招,黑衣男子卻已經倉皇的朝著客棧外逃
“對手實力太強,通知本家,快”
敵人來得快去得更快,將所有酒客趕走,砸碎了兩張桌椅,說了幾句狠話,只剩下面面相覷的陶真與摯啟,借著所剩不多的酒意放聲大笑起
兩人最終在掌櫃忐忑的目光中住了一夜,直到第二日他們安靜的離開,才算松了口
摯啟買了兩匹馬從敘州城中穿行向東,一路上感受到不少暗處窺探的目光,可他卻恍如不覺一般,陪著遠離人煙許久的陶真四處閑
曲障山邊界人魔頻現的消息此時已經傳到了敘州城,但城中的百姓並沒有見到多少慌對于讓出了大半家園,蜷居在幾座大城中的他們而言,已經沒有退路若是人魔大軍真的攻至,他們恐怕只有與對方拼命一條路可
潼川雖然寒苦,但也有不少外界見不到的奇特物陪著陶真走了半個東城,買了許多稱心的擺件,直到午時之時才出了敘州東
站在城中一座高樓上的黑衣男子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長長的舒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