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郝鎮面露驚“血脈修士自古罕有修為高深者,蔭祖輩血脈破入勢境也是千年前的事隨著血脈之力的稀釋,如今能達到御境已是極限,他憑什麼能突破勢境!”
“師弟我雖然不曾見過勢境的血脈修士,但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相關記與五行修士基于所修髒腑流轉靈力不同,血脈修士突破勢境的標志,便是氣血可以在經脈髒腑間相互流觀剛才摯啟用的手段,正是這種獨特的氣血流轉方式,牽動了弟子們體內的靈”
“這不可能,若他真有如此強橫的血脈之力,祖上必定出過傲視南朝的高階修可據我所知,他不過出生在衡州一個普通的藥商家庭,怎會和這種修士扯上關系?”
“其中關鍵我也想不通,不過我見到的便是這是真是假,由師兄自行斟酌”
郝鎮听完頷首不語,台上其余四人也揣摩著兩人的對話若有所尤其是坐在郝鎮身邊的韓染,此時看向摯啟的眼神中色彩更
台下弟子喧鬧不止,台上院主們沉默無作為這場鬧劇推動者的郝韌站在原地,听著同門的驚訝與贊嘆聲,看著幾位院主為難的深思模樣,仿佛這場精心策劃、打算讓摯啟當眾出丑的計謀,反倒成了他的揚名之
想到此處,他再也控制不住腦中的嫉恨,怒吼一聲跳上台
“摯啟,我來和你一戰!”
“正主總算來”
摯啟無緣無故攤上玄杳嵊眾人的仇視,除了那位不知出于何種目的的宗主乾戎外,就屬這個在背後推波助瀾的郝韌出力最
乾戎在他身上施展奪生窺命術時日無多,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摯啟不好去怪可眼前自打他進山就百般刁難的這位,他可就要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郝韌也沒有與摯啟廢話的意思,甫一上場便將紫玉藤祭出,順勢沖著眼前的敵人抽摯啟此前已經領教過他手中藤蔓的威力,不以為意的雙手推出,將其打得倒卷而回的同時,也任由藤尖繞過十指纏在了手腕
可就在紫玉藤纏上的一剎那,摯啟察覺到了異濃郁的木系靈力透過掌間沖入體內,比起第一次交手之時凶猛數而且紫玉藤的柔韌性也大大增加,任有摯啟用力掙扎卻未松動分不過是幾天的工夫,紫玉藤的威力劇
郝韌神情陰狠,摯啟明白陷入了他的圈套之前所有的示弱與故作懊惱,都是在等待他輕敵後的這一
此時木靈力沿著經脈緩緩滲入,手腕上的藤蔓也越來越緊,摯啟忍不住皺起眉頭顯出一絲痛苦之
“摯啟!”
“還是得郝師兄出馬!”
“郝長老不愧是與榆長老齊名的玄杳嵊雙壁!”
“是該讓這小子見識我們真正的厲”
榆婧與榆院的姐妹們面露擔憂,其他幾院的弟子則得意的稱贊著佔據上風的郝尤其是方才狼狽下場的桑院眾人,見著摯啟此時的模樣,又恢復了幾分狂傲的神
高台上六人望著場中對峙的兩人,神情各不相其他四人面無表情,郝鎮故作平靜,但忍不住面有得色,而韓染則已經罵了出
“郝師兄,你身為院主,連小輩間的比試都要作弊,不嫌丟人嗎?”
“師妹,可不要胡說!我身為本次年核主持者,絕對會保證公平!”
“呵呵!郝韌那根紫玉藤我可是熟得很,去年的時候不過初與他互才一年的時間,便能調用一人一藤的全部靈力還如此輕松,你當我是傻子不成?”
韓染的性格眾人皆知,向來是得理不饒其他四人眼觀鼻,鼻觀心的端坐不動,郝鎮眼見小伎倆被人看穿,也不敢在繼續招惹韓染,支支吾吾了兩句不再言
“為弟子養兵注靈這種事,也只有你們桑院才能做得出現在打算怎麼辦?”韓染可不會讓他就這樣糊弄過
“事已至此,若是將其挑明,豈不是失了玄杳嵊的顏要不就讓兩個年輕人自己解決,大不了事後給摯啟做些補償,如何?”
“哼!”
郝鎮將宗門顏面擺出來,韓染最終也只能瞪了他幾眼,便將注意力轉向了場
此時的摯啟在紫玉藤的折磨下,面色已經有幾分扭藤蔓上蘊涵的靈力遠遠超出郝韌的實力,他已經意識到不對
雖然他也曾在白炎的劍上見過這種手段,但當時他有三色長劍在手,白炎的劍上的外力也並不是很強,才被他輕松破去可如今的境況是︰他什麼都沒
“這次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輕易饒過你!”
幾日前的羞辱郝韌一直無法釋懷,這次他要連本帶利的找回顏
摯啟的痛苦驚醒了伏在腰間熟睡的小灰,它張開朦朧的雙目望了一眼對峙中的兩人,理清了當下的狀況後,爬到摯啟肩頭對著郝韌“唧唧”的亂叫了一
郝韌看著如家貓般的小灰嗤笑了兩聲,沒有理會摯啟倒是知道小灰的意思,可是如今的情形,罵他兩句完全無濟于
肩頭的小灰重新蹦回腰間,摯啟指著它出手的願望也落了可就在他以為小灰已經再度睡去之時,腰間的桃枝竟然被小灰慢慢拔
提著比它身形長出好幾倍的桃枝,小灰在空中搖擺不幾次起落之後,它終于將抱著的桃枝穩定在摯啟的雙腕前,然後對著紫玉藤直直的刺了過
“嗖!”
就在桃枝刺至的一剎那,如鐵箍般鉗在摯啟雙臂的紫玉藤如同逃命一般縮了回並且在郝韌呆滯的目光中,直接縮回了他的袖中不敢冒
體內木靈力消退,摯啟頓感一身輕將身前隨時會跌落的桃枝與小灰接住,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腦
“你是怎麼知道這樣有用的?”
“唧唧!”
“好吧,我懂”
摯啟與小灰極有默契的回到了各自的位置,倒是對面的郝韌直到此刻依舊難以置
“怎麼會,你怎麼會破開紫玉藤!”
“幾日前我剛踏入西山時就破了一”
“可是這次爺爺他……”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郝韌趕緊止住話頭,高台上的郝鎮也是面色鐵青,怒其不爭的冷哼了一
“輸了就是輸了,日後有機會再切磋便是,趕緊下去!”
來自自己親爺爺的呵斥,讓郝韌面色鐵用怨毒的目光狠狠地剜了摯啟一眼後,不甘心的走下台
台下桑院的弟子還想上前安慰幾句,卻被他冷著臉罵了回去,嚇得平時熟絡的同門都不敢靠
摯啟繼續在石台上站著,他不知道玄杳嵊年核的規矩,可估摸著應該會有後來的挑戰可玄杳嵊門中修為高過郝韌的只有榆婧,年紀稍大的又拉不下臉面下場欺負年輕
郝鎮敷衍的問了兩句,見著沒有人繼續上場,便草草的結束了切磋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