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廳中眾人看著眼前感人的認親景象時,一道青色的人影沿著還未閉合的通道徑直走到石廳他先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立在原地,然後環顧四周之後,朝著正對面的人群走了過
“摯啟師兄,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你!”
“你是?胡青!”
摯啟想起了這個曾經在若寒山下相識,後又在無憂山中相遇的太平州修他在人群中並不起眼,除了他目光精準以及與俞行曾有過交集之外,摯啟並沒有什麼太深的印
如今山外有無數修行者搜尋入口,卻只有他一人尋得入門之法,讓摯啟不得不再次審視他的來
見著眾人都有疑惑,摯啟向他們解釋了胡青的身雖然听完之後做恍然大悟狀,但也與摯啟一般,對他的真實身份頗為懷
場中的親情在他們的寒暄之時也宣泄完畢,金曇將金戊安置在金靈身邊,之前暴躁的金靈竟然沒有對他出手的意
“地宮中的人已經到齊了,你們當中可有無憂殿的傳人?”
眾人望向彼此,最後目光集中在摯啟與胡青兩人身榆婧、樓晟、施逸及其同行之人都有宗門出身,唯有摯啟和胡青,一個曾經在無憂山失蹤半年之久,另一個突然出現身份不可兩人都沒有說話,所有人在金曇的期盼的目光中陷入沉
“沒有嗎?那應該就是天意金家守護金環令五百年,如今僅剩下一個凡人稚子,也算是盡心盡老夫這些年也倦了,你們商量出一個人選,將令牌拿走”
金曇拖著滿是倦意的身軀登上高台,盤坐著將木盒放在雙腿之上,似乎真的在等人上前來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有了各自的判
施逸等五人率先退到一旁,他們是所有人當中實力最弱者,根本無力與其他人相緊接著摯啟扶著伏游退到一旁,胡青還上來搭了把手,表明了自己的態如今有能力爭奪金環令的,也就只有樓家與玄杳
“榆師姐,你看……?”樓晟估算兩方的實力,試探開口問
“樓公子,要是我們兩方相斗,勝算幾何?”
“玄杳嵊兩位命境前輩,師姐又是人秀榜上的天才,論實力自然是你們更強只是三位都是木修,在此處不佔地利,真要動起手來,恐怕在伯仲之”
“既然是伯仲之間,就算彼此極力克制不傷了對方,到時候只怕也是筋疲力但你別忘了,此地可是還有兩個命境!”
榆婧一席話驚醒了沉浸在幻想中的樓金曇雖然表現得頹然自棄,但畢竟是一位與命境相當的靈體,若在他們內斗之後突然出手,恐怕這里沒有一個人能夠全身而退,更不用說門口還有一位虎視眈眈的智
“還是師姐看得通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將這些威脅清除了再做計較,如何?”
“樓公子可是忘了之前的話?”
“師姐是說這家伙與金環令之間的抉擇?”樓晟指著摯“可如今的形勢,玄杳嵊怕是也不放心我們在一旁觀戰,還是金環令到手再商量”
“也”
榆婧深深的看來樓晟一眼,走到身後兩位老者身邊商量了幾句之後,兩人站在高台下選擇了金樓晟見狀會心一笑,意料之中的將樓家高手派出對付金兩邊都是以二對一,乍看之下似乎是一場輕松的戰
“嗯?我欲將金環令送出,你們居然還想將我這個老頭子一並收拾了?”
金曇沉著臉拾起高台上斜插著的一把漆黑長劍,撫著劍身摩挲了良久,好像在追憶這柄劍的過直到將劍身上覆蓋的一層黑灰撢去,露出下面長劍真正的顏色時,犀利的神采才重新回到眼
他揮手將台下的金戊輕輕抬起,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送到了摯啟三人身
“這些人當中,屬你們兩個我看著最順這位後輩只是個凡人,相信即便我不敵,他們也不會對他如便放在你倆身邊,保他一條性命”
摯啟與伏游、胡青三人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金曇口中的“你們”指的是三人中的哪兩不過他有一點說的沒錯,金戊對于眾人而言只是個尋找金環令的引路人,如今令牌就在眼前,他的死活根本除了金曇根本沒有在
將金戊安置在最後方,並由伏游出手覆了一層石盾之後,台上的金曇滿意的點了點頭,握著劍緩緩走下同時石廳門口的金靈也感受到了氣氛的異樣,扭曲著不屬于它的老臉尖叫起
“嗖!”
暗煞金靈最先抑制不住殺意,化作黑光一閃而即便在各種亮光覆蓋的石廳中,他依舊如風一般不可捉它閃爍了兩次直沖人群而來,卻被半路的一道金光攔了下來,兩者在一陣刺耳的刮擦聲中觸之及
樓家的金修痛哼一聲退出數步,金靈只是微微一頓,又化作一陣黑風消失在眾人眼
“呼!”
一道火焰突然從斜里竄出,在樓晟身前一丈之地堪堪將現出身形的金靈攔火焰的熱度與金靈與生俱來的穿刺力,將樓晟得意的臉扭曲得有些猙
面紗女子又是一道炙熱的火焰將金靈逼回,樓晟偷偷擦掉兩鬢的汗水,慢慢向後退了兩
“正面交給我,你從側面擾”
這是摯啟第二次听見女子說話,簡單又干脆命令讓金修男子重重的點了點頭,退到遠處繞著金靈周圍四處游走,尋找時機伺機偷金靈之前與面紗女子交手數次,雖然結果是她節節敗退,但它也明白是因為護著另外兩人的緣
如今對方沒了負擔,還加了一位實力同樣不俗的男子,暴虐如它也不得不停下來謹慎應一人一靈對立,遠處第三人游蕩在外,三者形成了詭異的平衡局
就在樓家與金靈對峙之時,金曇與玄杳嵊的兩位命境也終于相金曇手舉著此刻已經變為金色的長劍遙指對方,而玄杳嵊兩人成掎角之勢分立左右,看起來精通合擊之
原本金克木的局面,在人數與默契的填充之下,局面也有些撲朔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