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山外看起來的荒涼相比,山中除了茂盛的草木雜亂了些,處處都透著濃郁的生摯啟也從路過的修士中得知,這處本該在建平縣頗有名氣的山峰,因為經常有人詭異的迷路其中,而後昏迷的出現在山外,所以已經有許多年無人敢踏足其這也是山內山外反差如此大的原
山口岔路頗多,為了早早尋得金戊的蹤跡,在還沒有確切消息出現之前,多數人都會找一條先行者不曾走過的路搏一搏運
可等到摯啟他們進入時,所有的岔路口都已經布滿踩踏的痕跡,他們只得選了一條腳印最少的路口走了上而身後的榆婧與樓晟在入口沉吟片刻,也跟上了摯啟的步
“溫兄弟,我瞧你這輕車熟路的架勢,莫非以前來過這里?”
摯啟在山中憑著自己的感覺左彎右拐,落在施逸眼中便成了山間常
“施兄多慮了,寧國府我尚且是頭一次踏足,更何況這座偏僻的荒只是單純的憑感覺而”
施逸沒有多問,他身後幾位師弟的臉色微他們當然不會相信一位年輕修士到達一個未知之地後,會單憑感覺四處亂
他們想起在驛站相遇,而後一同來到建平縣城的樁樁件件,一種被人利用的猜測涌上心
摯啟看著他們的神情中微妙的變化,心中也頗為無自從進入山中,他就感覺到戒指中的土峰令有所異動,引著他一路穿行而
然而自己身懷另一塊五行令牌的消息又無法與他們分享,面對他們疑惑的眼神,摯啟只能給出了一個連自己也難以說服的理
為了避免越描越黑的尷尬,摯啟不再繼續解釋,而是埋頭朝著有所感應的方向疾行而與眾人摸索前行的小心翼翼相比,摯啟毫無顧忌的大跨步很快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
他們的想法與施逸等人相差無幾︰能在山中肆意奔走之人,必然是消息比自己靈通的先覺于是摯啟身後漸漸多了不少跟隨的各宗修士,再加上一路尾隨而來的樓家與玄杳嵊眾人,儼然已經成了山中最龐大的一只隊
“為何會跟上來這麼多人?”
中途休息的間隔,伏游望著綿延而下同樣在休息的隊伍,驚訝的感嘆
“不過是些拿不定主意的盲從之人,一旦有其它消息出現,他們自然就會離開”
也許是摯啟的話無意間傳入了金戊耳中,不過歇腳用些吃食的工夫,山間果然有人發現了金戊的蹤無數剛才還跟在他們後面的修士蜂擁而出,待到摯啟等人再次啟程時,後方已經看不到幾個人的身
“我們不跟過去嗎?”施逸還是不想落于人
“施兄莫急,我們勢單力薄,跟著他們一擁而上討不著什麼不如先四處查看,等他們爭奪一番之後再做計”
施逸沉吟片刻,最後還是認同了摯啟的看七人動身之時,樓晟與榆婧依舊跟在身後,交談之間似乎還頗為熟
“如今外郡修士尚未到來,三府修士中以貴宗與樓家實力最若是此行真的發現金環令,我願意將其拱手讓出,只求讓摯啟交給我處置,不知榆師姐意下如何?”
“哦?摯啟身上被人看重的,一是無憂殿之秘,二是那把殺氣頗重的凶如今獸神陣現、五行令出,無憂殿的秘密即將被解開,而比起昔日聖地的無數寶藏,他手中的凶兵也算不上什麼稀罕之我實在看不透樓公子為何舍棄金環令而留下摯啟,莫非他身上還有什麼玄杳嵊不知道的秘密?”
“榆師姐多慮了,只是他在建康城中與樓家結了仇怨,擒他回去是為了樓家的顏面!”
樓晟提起摯啟目光恨恨,榆婧卻不置可她自然不相信樓晟會為了些許顏面放棄進入無憂殿的機會,可她也猜不透樓家的用意,只能微笑著不再繼續答
榆婧在半年前目睹摯啟一劍擊敗十余位勢境修士之時,雖然在幾位師弟妹面前面不改色,其實內心受到了極大的刺
這也讓他在得知無憂山之行無需將修為壓制在御境之後,連昔日聖地的風貌都不願意多看一眼,而是直接返回宗門著手突破境
長時間的壓制修為,不僅讓她毫不費力的溝通天地之力,踏入勢境大門,而且借著過往沉澱中積攢的潛力,一舉在勢境之路上沖出幾大
如今經過了幾個月的修為穩固之後,榆婧身上隱隱散發的氣息,比起那些在勢境打磨多年的老牌修士也不遑多
除了修為的提升之外,玄杳嵊中相熟的弟子還發現了她性格的變榆婧自小便十分害羞,除了幾位一起長大的同門,極少與旁人說不過那時的她雖然話不多,但每逢宗門集會之時總會躲在一旁偷看,對于一切新鮮事物都特別好
四年前從衡州返回宗門之後,門人便注意到她不僅更加沉默寡言,連昔日那份對萬物的好奇之心都漸漸泯滅起初眾人只是覺得她沒被霧隱山選中而心中懊惱,可隨著其修煉的飛速提升,性子竟然越發清冷,甚至連最近的師門長輩都疏遠了很
半年前本該突破勢境的榆婧,為宗門無憂山大計強行將修為壓制在御境並前往無憂可不過月余的工夫便突然回轉,而且立馬閉關謝
待她出關之時修為水到渠成的到達勢境,然而眼神卻時而空洞得沒了神采,獨自望著遠處發甚至與人同行之時,身上還不受控制的散發出陣陣寒
木行修士最重生機,寒暑入體都並非好作為玄杳嵊新晉長老領軍者的榆婧修行出了問題,自然引起了宗門高層的重
當他們查看了其修為境界,除了剛剛突破略有不穩之外並無異常時,便明白榆婧是心境上出了問她被責令放緩修行,出門游歷,並派了兩位修為高深的長輩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