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意正濃酒意連飲了十余杯酒之後,局促的摯啟也借著酒勁放開了些,要不是身旁的寧櫻一直捏住他的腰間時刻警醒著他,此時他恐怕已經如 風那般推杯換盞起
又滿飲了一杯,在酒香與體香的燻浸之下,摯啟已經有了些許醉腰間突然一陣劇痛傳來,寧櫻這次又加重了力
剛放下酒杯的他猛地抬頭,對著寧櫻擠出一個微笑,卻在雙目的余光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
“是她!?”
摯啟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三步並作兩步越過堂中的歌女,朝著後堂奔那道身影沒有在方才的位置出現,卻有兩個精壯的漢子出現攔住了
“後堂重地,閑雜人等不可入”
醉意正濃的摯啟沒有理會兩人,盡管兩人舉手之間有些許靈力顯摯啟正要出手強闖,卻感到身後有一陣疾風馳來,而那位三娘也適時的從後面走
“溫兄弟,發生了何事?”身後來的是
“到底怎麼了?”
摯啟的突然變化驚動了不少堂中的酒客,圍在他們身後竊竊私語三娘見狀,先是招呼姑娘們將酒客帶回座位,輪流安撫了一番之後琴聲再
借著琴聲的遮掩,三娘將摯啟等人領到一處角落,試著化解這場莫名的爭
“客人可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我好像看到了熟人?”
“喲! 公子,你這位朋友不是這秦淮河上的新客嗎,怎麼就有相識的姑娘了?”
“這個……” 風也不知該如何答
“我是在別處見過她大概三十歲許,常挽雲髻,多穿羅裙,船上可有此人?”
“公子這可有些難為我船上的姑娘,至少有大半都是您說的這身打不過像您說的這般年紀,還如此裝束的,恐怕也只有各個畫舫上的媽媽們”
“也就是像三娘這樣的身份?”摯啟不太懂“媽媽”這個詞的意
“是不過這秦淮河上畫舫無數,雖然媽媽們不如姑娘多,但也很難有人能認全你要找她,怕也不是件容易的至于這條船上,你大可放心,除了我之外,沒有第二個與公子所述的相似之”
“大概是我喝多了吧!”
摯啟沒有繼續與三娘糾纏,剛才他模糊看見的,正是在他六歲與十歲生辰當夜,兩次出現在自家後院中的華貴婦
只是夜色迷離之下,他又酒意頗重,所以也不敢肯定看到的是真是
經此鬧劇,再加上在此地感到特別不自在的寧櫻,摯啟也沒有繼續游玩的興兩人將想要一同離去的 風按在座上,向陪在身旁的三娘笑著告
在經過整夜撫琴的歌女時,眼神與他面紗後的目光交織在了一一觸即分之後,摯啟竟然覺得她也有種熟悉的感他苦笑的搖了搖頭,暗嘆自己這次真的是貪杯
此後數日,摯啟每天夜里都與 風等人流連在畫舫之中,不過他不再喝酒,而是瞪大了雙目掃過每一個在船上出現的女子,試圖找到那夜依稀看見的身
寧櫻自打第一次見識了秦淮河上的風花雪月之後,就再也不叫嚷著四處游玩,听到他人提起秦淮河也會面露不
就連每日傍晚摯啟出門之時,都會收到她死亡般的凝視,連帶著對 風的印象也差了許
好在摯啟數日尋覓無果之後,便熄了繼續尋找的念寧櫻眼見著心情越來越好,當她恢復到昔日的頑皮模樣時,建康城的慕丹會之名而來的修行者也到達了頂
依著丹會這個契機,城中的靈草與丹藥鋪子鉚足了勁叫賣著自家的商品,外來的修行者們也不甘示弱,見縫插針的與五湖四海的道友互通有
更有甚者找了一片極熱鬧的地方擺上自己的得意之作,以求在丹會之前能遇到幾位貴人提升些把握,而秦淮河畔自然是這片熱鬧之地的不二之
夜里鶯歌燕舞、聲色犬馬的秦淮河,白日里卻成了眾多藥煉師相互切磋技藝的交流之所,這是整座建康城都不敢臆想的結
好在面對將他們視作神仙中人的百姓們,這些修行者還算隨老百姓也將能見著口中的仙人一面,甚至有幸能得了一顆重金買來的仙丹視為極其榮耀之
如此融洽的氛圍下,白天的秦淮河也成了城中百姓的最理想的去就連在經歷了畫舫災難般的體驗,對那里深惡痛絕的寧櫻,也忍不住眾多藥煉師齊聚一處的吸在摯啟的拉扯之下,半推半就的來到了噩夢之
“這麼好的去處,怎麼就成了你嘴中的罪惡之地?”望著波光瀲灩的江面與岸邊搖曳的草木,摯啟對著寧櫻調侃
“哼!你這個凶名赫赫的‘血煞殺神’不也生了副好皮囊!”
“怎麼還扯上我了?”
“前些夜里天天往這跑,誰知道干了多少齷齪事!”寧櫻顯然是知曉了畫舫的由來,一臉嫌惡的看著摯
“我不過是來尋人罷”
“這地方能尋到什麼正經人!”
寧櫻許是又想起了那一夜的尷尬經歷,口中的話帶著咆哮之聲傳了出來,引來河畔的行人的紛紛側一位面相和善的老者上前來,對著她做了個噤聲的動
“小姑娘,這里說話可要當心雖然這里晚上算不得什麼好去處,但如今白天可是仙師雲集之地,莫要沖撞了他們,白白丟了性命!”
老者一臉認真的樣子,寧櫻也不願出言反駁,只得幽怨的看了摯啟一眼,悻悻的點了點
“我看你們二人耳聰目慧,不如找些機會多與仙師們親若是有緣入了仙門,成了一對神仙眷侶,哪還會在乎這些世俗的小齟”
“我們……”
寧櫻羞紅了臉,摯啟也只能尷尬的笑見著老者還有繼續說教兩人的意思,摯啟趕忙開了
“老先生您誤會了,我們是兄”
“兄妹?老頭我看人可是極準的,莫非這次看走眼了?”老人疑惑的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
“巧了,我從小也有幾分識人的本事,老先生來這里,可是為了求藥?”
“咦?你是怎麼知道的?”老人睜大了“不對,我求藥之事街坊鄉親知道的人不少,你定然是有所听聞!”
“我們兄妹是外地人,才到建康城幾日,哪會知曉老先生的私”摯啟頓了一“而且我還知道,老先生是為家中親人求”
摯啟撿起在常先生手中選來的東西,發現老人除了些許衰老不可避免的病痛外,並沒有需要用丹藥來治療的頑老人听完摯啟所言,對他的識人術也算信了八分,忍不住將自己的苦楚娓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