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去哪?”
“安慶府”
摯啟坐在馬車上,仔細甄別著木箱中老舊的器十余件器物中,除去因常年浸泡與運輸中破邊缺角幾件,完好的有十摯啟將這十件一一鑒別之後,目光鎖定在一個沾滿黑灰、看不出材質的香爐
香爐的蓋子緊貼著爐身,他嘗試了幾次無法揭開,便沒有繼續用強,但香爐上極為淡薄的靈力波動還是讓他對自己的目光充滿信
他拿起香爐端詳了一陣,想起在客船的艙房中被他燒毀的物件中,也有一個香靈機一動的他立馬將袖中的靈火放出,對著手中的香爐燒了起
“果然是靈器!”
看著在手中靈火炙烤下沒有絲毫變化的香爐,摯啟忍不住放生大笑了起為了避免有錯漏的靈器混在其中,他將木箱中所有器物都燒了一遍,最後不出意外的得了滿箱飛
掏出一塊碎布,小心的擦拭起爐身上積起的黑灰,可惜還來不及看出什麼變化,遠處傳入耳中的馬蹄聲讓他不得不將香爐收了起
“大叔,先停下,有幾位朋友追上來”
趕車的是個十分老實的中年漢子,他將馬車停到路旁,下車為馬匹驅趕林中的蚊摯啟則是從馬車中跳下,斜倚在車輪上等待追趕之
來人並不是之前爭奪貨物的鄺三與秦老鬼,而是當時擠在人群中的圍觀之他們見摯啟悠閑的靠在路邊等待著,又想起查問所得的關于他的消息,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便遠遠的停在了離馬車還有幾丈遠的官道
“諸位馬快,不用如此客氣的讓行,先走便”
“小子,別裝傻,我們就是沖你來的!”
領頭之人還算冷靜,但身後的眾人見著摯啟一幅雲淡風輕的模樣,忍不住喊了出
“哦?諸位大哥興師動眾來找我,是為了何事?”
“想找兄弟借點東”領頭者笑著上前兩
“不知是何物?若是些不緊要的東西,借給各位也不妨”
“想借你在集市中購得的那一箱貨物,還想借些金”
“倒也的確是些不僅要的東”
“大叔,幫忙把馬車上那個箱子搬下來!”
趕車人聞言將車上陳舊的木箱搬下來,輕輕放在摯啟身前,箱中的灰塵讓他縮了縮鼻
“箱子在這里,金銀也在這里,拿去便是!”
摯啟將身前的木箱踢出,本就脆弱不堪的箱子應聲解體,在箱中灰塵的掩蓋下化作碎塊飛向騎馬的眾摯啟又從懷中掏出數枚銅錢扔出,與碎木塊一起在馬群中激起數道痛呼之
“啊!喲!呀!”
數十道聲音在灰塵中響起,然後又是數道破空之聲飛向摯摯啟舉手將去而復返的銅錢收在手心,拍了拍手待灰塵落地,原本騎在馬上的數十人已經人仰馬翻的倒了一
“東西我可是給了,既然諸位不願意收,那我也不好強人所”
摯啟登上馬車,趕車人套好馬車繼續趕路,身後的哀嚎聲此起彼而當隨後從渡口趕來的奪寶之人見著此地的情景之後,紛紛引馬轉身而
擺脫了從渡口追來的人群之後,這一路便變得平順了許馬車走到第二天的時候,離安慶府城已經不遠摯啟一直坐在馬車中,揣摩著這件令他有些無從下手的靈
他試著從衣衫擦拭爐身外表的灰塵,然而他用力的擦了一個時辰之後,料想著即便是一塊頑鐵,也該被他磨得光滑如新,可這個香爐卻依然如
他又找上趕車人,借了些隨身帶著的提神烈酒倒在香爐上,繼續擦拭了半個時辰後,他無奈的嘆息一聲,將香爐扔在了一
“莫非是方法不對?”
心中煩悶的他掀開車簾望向窗外,繁茂的枝葉在日光的照耀之下翠綠盈盈,他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主
他再次將靈火取出,裹著香爐炙烤起初時並沒有什麼變化,摯啟倒也不著急,香爐已經確定是靈器,便沒有被靈火燒成飛灰的擔
他將架在火上的香爐放在身前,每隔兩刻鐘便拿起來仔細端詳,然而似乎也沒有效就在他即將放棄、第四次將它拿起之時,香爐底部透出的一絲金屬色彩讓他心中大
“果然有用!”
他不顧爐身帶來的灼痛感,在爐底位置摩挲了片刻之後,繼續將香爐放回了靈火就在他憧憬著香爐原本的模樣時,身下的馬車突然停了下
“公子,有”
摯啟走下馬車,趕車人識趣的再次將馬車趕到一前方不遠便是安慶府城,膽敢聚集人馬堵塞官道之人,必定大有來
摯啟看著數十騎膘肥的馬兒,揉了揉有些困倦的雙目,果然在分作兩方的人群中發現了熟悉之
“原來是鄺、秦兩位前輩,可是在等在下?”
“不錯,等了些時辰”
“莫非也是想借點東西?”摯啟笑了
“想要你之前買的那箱貨物,借、取、買都”
“昨日也有不少人想借那箱貨物,我已經將其散作飛灰送出去”
“這個我們已經听說了,不過還是想親自驗證一”
“如何驗證?”
“褪衣驗人,拆轂驗車!”
“折辱于我也就罷了,居然還想毀人生計,這便是俞、魏兩家的做派?”
“老秦啊,跟個小娃娃�@率裁矗 暈 蚍 思父雎矸蚓涂梢閱恐形奕耍扛轄艚 帳傲嘶厝И染疲 br />
說話的是秦老鬼身旁的一個中年人,不惑的年歲,臃腫的身形,臉上是常年浸淫酒色的蒼摯啟能在他身上感覺到一股修行者的氣息,不過微弱且虛浮,倒向是個堪堪入門的修
摯啟打量著他一番,突然輕笑了一聲,原本還有幾分慵懶的中年修士立馬怒氣沖沖的坐直
“你笑什麼?”
“想到了可笑之”
“放肆!我魏家供奉仙師當面,豈可隨意調笑!”
身後的魏家人都滿臉崇敬的看著中年修士,對于普通人而言,能與一位修行者為伍,已經是莫大的榮耀,即便是一位初入仙門之
中年修士見著眾人的態度,臉色好看了許他在馬背上俯視著摯啟,片刻之後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露出一抹殘忍的笑
“小子,莫說我以仙欺只要你將我們要的東西拱手呈上,然後跪著跟在我們的馬隊後面直至府城大門,我就原諒你剛才的冒犯之罪!”
“仙師真是大度之可惜你要的東西已毀,而在下不才,也深知世間堪拜之人,不過天地君親師耳!你憑什麼讓我跪在身後?!”
“好個臭小子,給臉不要臉!”
摯啟一番慷慨之詞讓中年修士惱羞成怒,他將左手中的酒壺往外一揮,酒液灑向空中,然後右手一陣白芒射出打在酒液之只見原本液狀的酒水頃刻間凝結成道道冰稜,浮在空中冒出森森寒
“好!”
他這手凝酒成冰讓隨行之人哄然叫好,盡管他做完這一切之後面色更白了幾分,但看著身前的杰作和眾人的崇拜之聲,還是露出了滿意的微
“小子,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先前的條件之外再跪在我府中作一年的倒酒童子,我便放你一條生否則的話,就嘗嘗這冰稜透體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