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片刻之後，二人的罵詞也失了新意，來回反復那幾句讓本來饒有興致的柴虎有些不耐他站起來兩大步走到了兩位書生身邊，而兩位酒意正濃的書生被突然出現之人嚇得退後了兩步，有些站立不柴虎順勢雙手伸向二人，似乎要扶住他們穩住身
可就在他雙手要觸到二人之時，突然變拉為推抵在了他們身上，原本就身形不穩的兩人在柴虎的推力之下，踉蹌著向身後的窗口退兩人若是止不住去勢從窗口跌落下去，怕是性命難
就在他們背靠住窗沿，身子往外倒下去之時，一直坐在窗邊不動的摯啟突然伸出桃枝擋在二人背後，將他們從生死邊緣救了回
“你是何人，這麼愛管閑”
回答他的是一根桃摯啟桃枝一挑將窗邊的兩人送回樓中，然後順勢一揮直沖柴虎而柴虎完全沒有預料到對方會突然出手，倉促間揮出長藤卷向桃
但桃枝來勢極快，頃刻間就刺穿了他的藤網抵在了他胸前，然後推著他一直向後靠在了牆壁上動彈不得，而這時他才看清了對方的長
“摯啟，是你！”
“兩年不見，你還是這樣囂張跋扈，無法無天！”
“我！你能如何，這可是在翰直院門前，你還敢動手不成？”
摯啟看著面帶不屑、洋洋得意的柴虎，心中翻騰起一陣厭惡他手中的桃枝猛的用力，扎得柴虎的胸骨咯咯作響，柴虎面色一陣扭曲的痛呼出
“我錯了我錯了......”
“我來見季芸，去請她出”
摯啟再次用力往他胸前一扎，然後收回了桃枝，柴虎呲著嘴點頭答應，帶著另一個同伴倉促下樓跑進了不遠的翰直院此時兩位酒醉的書生也因喪命之險而清醒過來，對著摯啟連聲道謝，同時也勸他趕緊離開，莫要被人圍在此地脫不了
其他酒客大多早已趁著柴虎下樓的工夫跑了出去，不過也有幾個好心之人與店家一起上來勸著摯摯啟對著他們輕輕搖頭，指了指翰直院前來勢洶洶的幾十號人，坐回了窗邊繼續喝著
兩位書生倒也有股子文人的倔強，見著摯啟不走，也在原本的酒桌邊坐了下來，還給他送了兩壺
柴虎去的快，來的也快，隨著幾十號人陸陸續續的踏上樓梯，得意而驕傲的神色又回到了他臉看著二樓僅剩的三人，他的得意又多了幾
他怨毒的看著窗邊那個另他兩度在人前出丑的家伙，心中無數種惡毒的報復之法涌了上
“季芸沒來？”摯啟喝著酒，繼續看著窗
“就憑你也配見季師姐？”
說話的是最前面個頭很高的男子，年紀約摸二十，油頭粉面似個花叢老听著季芸的名字他第一個跳了出來，拿出一把折扇指著摯啟罵
摯啟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握住了桃枝，柴虎立馬退後兩步放出了養兵，嚇得一旁的同行者也趕緊退了兩步，只有跳出來的折扇男子鶴立在
此人還來不及搞清狀況，摯啟手中的桃枝一掃，桌上一碟“八寶油卷”升到半空向著他激射而折扇男子見狀也不驚慌，折扇一合將菜碟向下一點，然後折扇一開擋在身前，還自負瀟灑的對著身後的同門笑了
誰知菜碟並沒有如他所願的墜入地下，折扇也沒有擋住拋出來的菜菜碟被折扇點中之後在空中翻滾了幾圈，菜不離蝶的越過他擋在身前打開的折扇，在最後一個旋轉之時將碟上的菜食拋出，一片不落的全部落在了他臉肉、筍從他臉上慢慢滑落，將抹在臉上的脂粉做了個油花
“你！”
滿面油光的男子指著摯啟，渾身顫抖的說不出話身後的同門見狀捂住嘴差點笑出聲，柴虎趕忙招呼著要為這位師兄出氣，眾人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他們收起笑容拿出兵器，在二位書生驚恐的目光中慢慢圍了上
“住手！”
熟悉的女聲穿過人群到了摯啟耳中，輕盈的腳步踏過階梯，一位芙蓉般美麗的女子出現在眾人眼
“季師姐，他......”
“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
季芸不顧同門異樣的眼光，徑直走到摯啟對面與他同坐在了窗邊，和他一樣看著窗外的景色發良久之後，她飲了一杯早已為她倒好的酒，緩緩開
“你不該來這”
“我很快就走，要去殺些人，這些人可能與你有趁我們現在還是朋友，提前告知一”
“齊師叔是你殺的？”季芸面帶難
“是！”
“那你還要殺誰？”
“厝葉園！”
“青姑的事，是齊師叔之過，他如今死了便是恩怨兩而你與厝葉園的恩怨不過是靈物之爭，你大可以一走了之，為何還要殺上宗門？”
“厝葉園殺了摯家滿門！”摯啟咬牙低吼
“這不可能！”季芸驟然起
“還有我兩位恩師！”
摯啟緊握著桃樹溢出一絲殺意，季芸明白眼前的少年所言不假，或者在他的認知中是這樣她不知如何解釋厝葉園是對是錯，但她實在難以相信宗門會做出如此惡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宗門怎會屠戮一個俗世家族？”
“我歸家路途遇到你們厝葉園的兩個長老，而在我摯家被大火焚毀之際，他二人也出現在鎮上，這還有什麼誤會？”
“這個，會不會是......”
“別的仇家？我摯家不過是個普通的商賈之家，家中二叔還是有些功夫的江湖人，若不是修行者所為，誰能不聲不響的滅了滿門？而修行者中，只有厝葉園與我有如此大仇，我想過厝葉園會對我出手，但實在想不到會喪心病狂到殘殺你們眼中的凡人！”
摯啟說出這些話時，臉上咬牙切齒的恨意彰顯無遺，讓對面季芸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她歉意的看著對方，不知道該如何開
“摯啟，對、對不”
“這事和你們無關，否則我也不會放過柴我來這里，是因為你在厝葉園中必定有親人好友，若是此行不小心殺傷了他們，心中難免會有歉若是你能將他們勸離是最好的，但我想了想，又覺得有些不太可而他們要是傷了我，我想你大抵也會有些不為了避免這種將來會出現的尷尬，我想我們應該斷了昔日的朋友之誼！”
摯啟的話讓季芸心中大震，她目光呆滯的看著對方，試圖找些什麼話來緩然而摯啟不等她開口，手中的酒杯往前一推，與她握著的酒杯撞到一瓷杯應聲而碎，濺起的杯中殘酒打在了季芸的臉
“季師姐！”
廳中還有許多未曾離去的翰直院之人，看著摯啟暴起濺了季芸一身酒，各個怒氣沖沖的就圍了過
季芸起身止住眾人，對面的少年對著眾人冷冷一笑，越過窗沿落在地面上，幾個閃身消失在了人群她拿出絲帕將臉上混著眼淚的殘酒擦干，又將眼角擦拭了幾下，回頭對著眾人淺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