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塞爾叔叔,您終于來了”
奧羅拉帶著滿面笑容快步走到賽瑞斯跟前,听她口中的稱呼,似乎二人很早就認
賽瑞斯先是有些驚訝,待到奧羅拉低頭鞠躬後,他才緩緩笑道︰“當年那個小姑娘居然已經長這麼大了,真是個大美人啊,比傳聞中漂亮多了”
說著,他斜眼看了一眼旁邊的瓦萊
奧羅拉謙卑地回道︰“我回亞楠的第一天起其實就想來探望父親的老朋友們,奈何父親他身體不好,加上我在外這麼多年對亞楠已經有些陌生,所以這才準備了這個宴會想借此機會好好與各位長輩敘敘舊……”
賽瑞斯摸著自己的胡子環視了一圈︰“真是對不住了姑娘,你知道亞楠並非五年前那個樣子了,現在什麼事都得我這個市長操勞,今天好不容易才偷得片刻閑暇,希望姑娘你多多包”
“您能給足面子光臨寒舍我已經很滿足了,賽瑞斯叔叔,請隨我進屋吧,家父行動不便,他在一樓客廳等您”
“走吧,我與西弗斯也有大半年沒見面”
剛要走,賽瑞斯突然想起一旁的瓦萊丁,連忙拉著他介紹道︰“我差點忘了介紹……奧羅拉姑娘,這位是羅恩警署的瓦萊丁•霍格先”
“我們之前就認識了,昨天瓦萊丁先生還在和我聊這里的美酒”
奧羅拉笑
“呵呵,看來奧羅拉你還是那麼善于結交朋友,順便一說,這家伙估計會是我安塞爾家的女婿,希望席爾瓦家族以後能多多支持瓦萊丁的工”
賽瑞斯說的時候刻意用了一種奇怪的口吻,似乎是在向奧羅拉發出威脅︰別打瓦萊丁的主
奧羅拉似乎沒听懂賽瑞斯的意思,她大咧咧地回道︰“噢安塞爾叔叔,說實話我還真是羨慕您的千金呢,能找到像瓦萊丁先生這般青年才俊做伴侶應該是每一個女孩的夢想”
瓦萊丁連忙低頭︰“過獎了奧羅拉小姐……”此舉讓賽瑞斯感到些許不爽,
“話說您的千金今天沒有來嗎?”
“沒有,那家伙去亞楠北邊的牧場騎馬去了,走吧,瓦萊丁你也隨我進去見見西弗斯先生”
寒暄完畢,瓦萊丁這才擦了擦鼻子上滲出的汗水,他對上層人士這種笑里藏刀的聊天方式感到極度厭惡,但為了自己的仕途又不得不參與其中,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每說一句話的危險程度都堪比警署一線的槍戰甚至是更
如果與惡徒們戰斗,精力永遠放在對手身上,自己可以想盡一切辦法規避即將到來的傷
而與權貴們聊天則不同,語言這種東西會根據不同人而產生出不一樣的意思,自己在無意間說出的話很可能就會成為一項不可饒恕的罪過,輕則丟掉性命,重則殃及自己身邊的朋友伙伴,甚至是整個家
瓦萊丁只敢默默閉嘴跟在二人身後,直至進入室
眼見以這種光明正大的方式進到了目標地點,瓦萊丁稍許有些激動,他連連向著四周觀察起來,如果能提前摸清地形,那將會對下午的行動有所幫
這是一戶“平平無奇”的富人房子,整個一樓佔地可能有3400個平方,一眼望去屋內幾乎沒有什麼隔斷,加之房屋主打一個對稱式設計,單憑進門處目之所及的場景瓦萊丁就大概率推斷出了整個一樓的俯瞰圖,再看看屋頂的橫梁以及周邊的立柱,二樓的房間布局也漸漸在他腦海里形
看見賽瑞斯到來,席爾瓦家的家主西弗斯顯得略有些激動,他此時正由一群僕人侍奉著坐在大廳里的搖椅
西弗斯雖位高權重,但想想他已經是個幾乎喪失自理能力的老人,瓦萊丁不免在心里發出陣陣唏
“噢,我的朋友賽瑞斯,感謝你百忙之中還能抽空來看”
西弗斯張開顫抖的嘴唇,整個眼神里盡是對賽瑞斯的仰
顯然這個老頭子雖已不能自主行動,但他的腦袋應該還處于清醒狀態,面對一個權力比自己大的人,單從臉上就能看出他那極致的卑
賽瑞斯帶著瓦萊丁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將自己的禮貌拿下後這才開口問道︰“話說西弗斯你現在就連走路都不行了嗎?”
“勞你費心了,我的身體狀況恐怕比你想象的還要糟,所有行動必須依賴僕人們……”
“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倆距離上次見面只有一年不到吧?”
西弗斯面露苦笑︰“說來慚愧,想必你也知道奧羅拉的事,我一直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沒想到時隔五年她居然回來了,我恐怕就是在女兒回來那天過于激動才導致這場病”
“我應該提前告知父親一聲的,我只是想給他個驚喜,沒想到……”
看著奧羅拉說著眼淚就要掉出來,賽瑞斯連忙安慰道︰“哎呀,這算什麼事嘛?只要人還活著就行,況且現在女兒這麼爭氣,你還愁老年生活沒人照應?我看你比之前還要風光”
“誒,話是這樣說,但失去活動能力就仿佛少了一分該有的自由……”
說著,西弗斯的眼神無意間看向了一旁的奧羅拉,這個動作也被瓦萊丁捕捉
盯著西弗斯蒼老的面容看了許久,賽瑞斯發出長長的嘆息︰“誒,我發現我們這輩人都開始老了,之前的朋友們都一個接著一個出了各種事情……”
“是啊……我听說了,格里芬上個月居然會以那種方式去見了女神,還有薩爾托,也不知那家伙得罪到了哪一位大人,他的後半輩子恐怕只能在無盡之牢里度過了……”
听著二人的聊天內容,瓦萊丁突然想起來他們所說的格里芬是之前市政廳總管財務的官員,戈登總在抱怨那家伙貪得無
格里芬是在二十多天前死的,听說是為了追逐一張飛走的紙幣然後摔倒磕到頭去世的,當時瓦萊丁還曾親自陪同戈登勘察過現場,那確實是一樁意
而薩爾托則是司法部的高官,前一陣子他因受賄被王城方面帶走調
明眼人都知道那肯定是因為他得罪到了某些強大勢力,否則以哈卡姆斯現在這個狀況單憑一個受賄罪是不可能被定罪的,更何況他還是一名貴族,更有甚者傳言薩爾托給某位王城大人物戴了“綠帽子”所以才遭受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