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好啊,薩伊小”
瓦萊丁雖渾身不自在,但他仍舊裝出一副開心的樣子然後恭敬地鞠了一躬,隨後尷尬地用余光看了一眼旁邊的市長賽瑞
眼見二人似乎有些拘束,身為父親的賽瑞斯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微笑著摸向自己的八字胡︰“呵呵呵,年輕人你們慢慢聊,我先去街角的馬車上等你薩伊!”
說罷他便轉身離去,賽瑞斯不願意打擾這雙男女的美好時光,畢竟他不從介意瓦萊丁能成為自己未來的女
昏暗的燈光下,薩伊面帶標準的淑女微笑愣愣地看著瓦萊丁,從她臉上絲毫看不出白天身為朱迪時那種瘋狂和邪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絕對的,讓人感到憐惜的乖
“薩伊……你來大書庫干什麼?”
瓦萊丁語氣平淡地問
“今天大書庫舉行女神的祭祀活動,我就好奇過來看”
听到薩伊溫柔的回復,瓦萊丁歪著腦袋思考起
在他的記憶中,薩伊從未和大書庫有過任何關聯,為何會有這麼巧的事,在白天搞完銀行後晚上便和自己一起同時出現在了大書
難不成她還在跟蹤自己?又或是她來見大書庫的某人?
想到她之前殺掉的野牛比爾,一個奇怪的問題慢慢浮現在瓦萊丁心中︰
薩伊會不會和那些舊日使徒又或是大書庫的信使們有什麼關聯?
想到這他越發心慌,對方本就是亞楠城中最不讓人省心的罪犯,如果她也沾染到舊神又或是星神力量……
等待亞楠的,將會是遮天蔽日的黑暗以及無盡的混
為了搞清楚眼前的狀況,瓦萊丁立刻閉上眼楮從小紅書上取出了那張最近打卡獲得的超凡卡牌︰拷
快速回到現實,他將卡牌握在手心,並在心中默念起來︰“讓薩伊安塞爾說出實”
隨著卡牌消失,薩伊的眼神忽地變得空
“薩”
“我”
“你與野牛比爾是什麼關系?”
“沒關系,他想殺掉我的獵物,我恨”
“你知道比爾為什麼要殺你的獵物嗎?”
“不知道,我沒必要知”
“那安先生呢?你知道這人嗎?”
“不知”
“你為什麼來大書庫?”
“我跟蹤瓦萊丁過來”
“你要跟蹤我干什麼?!”
“我要保護瓦萊丁的人生安”
“為什麼?!”
“為了我能親手殺掉”
氣氛瞬間凝固,薩伊眼中也漸漸回復了光
“誒……”
瓦萊丁嘆著氣,眼前的女孩還是像往常一樣,自己的拷問卡牌幾乎可以算是白搭
薩伊緩過神後,立刻面露微笑輕聲說道︰
“瓦萊丁,幾天不見,你看上去沒有以往那般精神了呢……”
薩伊的語氣雖有些柔弱,但瓦萊丁仍舊從平平無奇的語句中讀出了專屬于對方的挑
他無奈地攤開雙手︰“沒辦法,又是那個該死的朱迪,她今天白天洗劫了羅恩區銀行,如果你知道她在哪……記得一定要告訴”
薩伊微微一笑︰“嗯,就在剛才我才見過朱迪呢,你想不想看看她?”
听到這話,瓦萊丁再次撓頭︰“得了得了,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我可不想惹一身麻煩事……”
“嘻嘻……”
薩伊將手捂到嘴上發出了標準淑女的笑聲,當中夾雜著些許屬于朱迪的癲
“瓦萊丁,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看見朱迪了,她就在……”
說到這,薩伊微笑著指向天
“?”
瓦萊丁抬頭一看,只見一艘閃爍著各色霓虹燈的巨型飛艇正從大書庫上空緩緩飄過,而飛艇上的圖案,正是代表著“混亂女王”的那顆彩色骷髏
瓦萊丁努力克制住內心的驚訝與憤怒,他看向薩伊平靜地問道︰“別忘記現在是我下班時間……飛艇這是要去哪?”
“亨克區,明早你就會看到新聞”
薩伊眼楮眯成了一條縫,隨後她抬起右手輕輕晃了晃︰“見到你真是很開心呢瓦萊丁,我得走了,等你忙完這段時間記得來我家里玩哦,我會給你準備最好的巧克力蛋糕~~”
“拜拜瓦萊丁~~~一個人回家注意安”
看著薩伊遠去的背影,瓦萊丁長嘆一口氣,他再次盯著天空中的巨物自言自語地念叨起來︰“真該死……就連這種大家伙都搞來了嗎?”
但轉念一想飛艇的目的是亨克區,他立即明白了朱迪的動機,畢竟那里聚集著全亞楠最貧苦的人
安塞爾家的豪華馬車上,見女兒過來時滿面笑容,賽瑞斯忍不住調侃道︰“喲,我的大小姐,從晚飯後來到大書庫你就一直悶悶不樂,為何現在卻笑得如此開心?瓦萊丁的嘴巴上抹了蜂蜜嗎?”
薩伊一把挽住父親的手撒嬌道︰“哎呀,煩死了,您老是拿我和人家開玩笑,瓦萊丁可是個正人君子,您別說他了!”
“哈哈哈哈哈,好吧,不說不說!額……對了薩伊,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
“什麼問題?”
“如果……我讓你嫁給瓦萊丁你願意嗎?”
“啊!討厭!不是說好不談這個話題了嗎?!”
“好啦好啦~我就是問問,問問……”
在父女二人的歡笑中,馬車漸行漸遠,孤獨的燈光下,只剩瓦萊丁一人良久矗立在那
真見鬼!我忘了莎莉雅和老科倫正等我回去吃飯……
翌日清晨,一則新聞引爆了整個亞楠
就在昨天夜里,亨克區的貧民窟下起了金錢雨,羅恩區銀行在仔細對比後,確定那些錢正是之前被朱迪盜走的現
本以為即將擔責的瓦萊丁到達警署後卻意外得知一個消
自己非但沒受到任何處罰,反而收到了亞楠總局頒發的帝國勛
瓦萊丁暗自苦笑,他知道這是先前救下那十多名貴族的功
銀行被竊,巨額財物流失,幾十條生命受到犯罪分子威
然而對帝國來說,這些情況遠不及貴族們那如同蛀蟲般低劣的性
在聲勢浩大的表彰大會結束後,他帶著那枚榮譽勛章回到辦公室,他沒有選擇將其掛上勛章牆,而是把它悄悄鎖在了書桌最下方的櫃子
此時他總算是松了口氣,自己終于不必在為此接受各方問責,接下來便是集中精力應對那個卑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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