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丈夫話語驚醒妻
一
任大媽進家急忙抱柴做飯，老頭子說︰“今天怎麼這麼早做飯？”
老婆子說︰“早做飯給隔壁‘船大嫂’送過去。”
老頭子明白了，說︰“她真是撿了一條命。”而後說︰“自己男人死了又活不了，你到日本營地給自己找啥病去呀？這不是自找嗎？那日本營地是是非之地，誰不知道日本人的厲害呀？自己到日本營地還不是自找其苦嗎？這是打在胳膊啦，若是打在要害部位豈不是喪了性命嗎？傻人，女人就是這樣，不懂事，沒知識，睜著雙眼往槍口上撞，你自撞槍口子彈不打你打誰呀？”
老婆子說︰“哎呀，你這人說話不中听，誰願意往槍口上撞？誰願意去找死？還不是她想說理去嗎？”
老頭子瞪著眼楮說︰“可笑，還說理？上哪說理去？日本鬼子侵略咱國家本身就沒理，你還和不講理的日本鬼子說理，真是荒唐可笑。”
老婆子看著老頭子說︰“這日本鬼子也太過分、太猖狂、太狠毒了，不讓人說話，本來船大嫂是和日本鬼子討公道去的、能給一槍嗎？”
“那是她自找，日本鬼子怎麼不給我一槍呀？”
老婆子听老頭子說話不在理，氣憤地說︰“日本鬼子怎麼不給你一槍，你等瞧吧！會的，日本鬼子會給你一槍的！”
“笑話，我呆在家里日本鬼子會給我一槍？簡直是玩笑？”
老頭子的話激怒了老婆子，老婆子怒目瞪了老頭子兩眼說︰“你不要說是玩笑，日本鬼子侵略中國實行的是三光政策，這三光政策是︰燒光、殺光、搶光。你呆在家里能躲得過嗎？一樣殺你，燒你，燒你成焦猴，成糊家雀！”
老頭子听了咧嘴“嘿嘿”笑了說︰“還有三光政策？還一樣殺我、燒我、燒我成焦猴？成糊家雀？這三光政策你听誰說的？”
老婆子悄悄告訴老頭子說︰“我听船大嫂說的。”
“這些只有抗日積極分子知道，咱老百姓呆在家里是不知道這些的，看來她一定是抗日積極分子啦？不然她不會知道這些的，怪不得日本鬼子給她一槍呢，日本鬼子沒打錯人呀？”老頭子說著。
“你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就憑她知道這些事情她十有是抗日積極分子。”
老婆子說︰“你不要瞎說，抗日積極分子是要被殺頭的，她知道這些是听她死去的男人說的。”
“那就對了，她男人一定是抗日積極分子，不然，他不會知道這些！”
“她男人擺渡，什麼人都接觸，什麼話都能听說，她听說這些還不是很正常嗎？”老婆子反駁老頭子說。
“正常，你說正常就正常！我倒覺得不正常，特別是她男人死我更覺得有些不正常？你看怎麼那麼巧？正好有兩個日本鬼子坐船、船就被風浪掀翻，這也太巧合啦？依我看是她男人有意而為之。他真死了，自己還賺一個。憑他的水性，我覺得他不會被淹死的。”
老婆子听了怒斥老頭子說︰“放屁，他沒被淹死人怎麼沒回來？他沒被淹死為何船大嫂哭得死去活來？他沒被淹死船大嫂有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到日本鬼子營地去討說法嗎？沒必要呀！所以這些表象都說明船夫不在人世啦。”
老頭子看著老婆子說︰“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看問題片面，被表面現象所迷惑。我覺得船大嫂是在演戲，意在給旁人看。她到日本鬼子營地去討說法那是明智之舉，是障日本鬼子的眼目，讓他們堅信，死去的兩個日本鬼子就是因為船只側翻而遇難，從而打消日本鬼子上下的懷疑猜測。”
二
老婆子听老頭子這麼分析這麼說心也有所思。自己想︰“難道船夫真如老頭子所分析所說得那樣？他真沒有死？如是這樣，真是萬幸。”于是自己又對老頭子說︰“要真如你所說老船夫沒有死他又會去哪里呢？”
老頭子說︰“天下之大，哪里藏不下一個人？員、抗日積極分子那麼多人日本鬼子總想殺光殺絕、辦到了嗎？日本鬼子又殺了多少？他們所殺的員和抗日積極分子還不是都有內線，都有內奸出賣？不然日本鬼子他們認識誰是員？他們又認識誰是抗日積極分子？這些人臉上又沒寫字跡，又沒記標記。你看，大量的員、抗日積極分子他們還不是都在暗處和日本鬼子打嗎？日本鬼子不好找、找不到，更何況船夫他自己一個人？他躲在哪兒咱不知道，但他只要是抗日積極分子老百姓就保護他。他就跑得了，逃得脫，老百姓就給他開路，就收留他。不然，抗日烽火怎麼燃燒？這不是明擺著嗎？”
老婆子听了老頭子的話，也覺得千真萬確。也確信船夫沒有死，他已經加入抗日烽火中。于是說︰“他既然沒有死，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那當然，等到日本鬼子投降，等到抗日勝利，他會回家報喜訊的，會說明當年側翻船只的真相。我們就等哪一天吧！”老婆子又莫名其妙地問︰“你說這事情真如你所說得那樣？若真如你所說船大嫂知道不知道？”
“傻老婆，你傻呀？那都是心有靈犀，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只是不外言，只是保守秘密，這樣做是為了全家人身安全，為了抗日組織安全。”
三
老婆子听了老頭子的一番話語恍然大悟，說︰“原來如此。”老婆子更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嚴守秘密。”自己也要做到嚴守秘密，自己的抗日積極分子身份不能暴露，即便對老頭子也不能講，也要保守秘密。于是說︰“日本鬼子如此猖獗，我們也要加入抗日組織，投入抗日的洪流中去，我們不能等日本鬼子三光政策落在百姓頭上。你是男人，更要勇于加入抗日的隊伍。這樣，一是救國，二是救自己。”
老頭子說︰“你說得對，我也行動起來，也加入抗日打鬼子的洪流中，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去，好一洗國恥，揚我國威。”
老婆子看老頭子同意加入抗日隊伍，高興地說︰“哎呀，你這死腦袋還想通了？”
老頭子不高興地說︰“我早就想通了，只不過是苦于找不到抗日的組織罷了。”
老婆子笑著說︰“你若真心同意抗日，抗日組織就在你身邊。”
“你說什麼？我真心同意抗日、抗日組織就在我身邊？”老婆子堅定地說︰“對呀！”
老頭子想︰“我同意抗日、抗日組織就找到了，難道老婆子……”于是說︰“難道你就是抗日積極分子？”。
老婆子笑著說︰“對呀，這次我夫妻二人共同攜手抗日，共同發動群眾，把小日本鬼子趕出中國去！”
夫妻二人邊說邊迅速給船大嫂做飯做菜，做好飯菜好連同這一喜訊報給船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