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小小飯莊人爆滿
一
唐亮雖然知道這手帕有來由，不一般。但是，苦于小勇的閉嘴不談讓他無計可施，更是無可奈何。無奈，自己只得知趣物歸原主，說︰“給你吧，我拿著既不解渴，又不解餓，還讓你冥思苦想悶悶不樂，還是物歸原主為好，免得你夜不能眠。”
“你說哪去了？真是妄加猜測，你非要憑空編造事實認定確有其事我又奈何？任你胡思亂想妄加猜測吧。”
唐亮說︰“原來誠實人也不完全誠實，也有深藏于心永不言表呀？”
武小勇想︰“我不是不誠實，我的婚事還是未知數，媳婦娶不到家我是萬不能隨便說的，原因是門不當戶不對不知什麼時候就告吹。雖然女方傾心于我，那只是她個人對我的傾心，而還是深埋于心底不敢外露不敢告知于人的，更不敢告知于父母。她既不敢外露又不敢和父母直言表白，只是和我私下以信物定約，這自欺欺人的婚姻約定我不能全看好，也不能把她的一片真心全拋掉傷害她對我的情真。我愛她，喜歡她，既然她不敢面對父母，婚約就是未知數。也許是曇花一現。如是那樣，我只能睹物思人把她記掛在心。想她，偷偷看信物；念她，盡嗅一方手帕余香。也算是自我慰藉了卻思念之苦。”想到這些，他回擊唐亮說︰“人人都有，你也有不可告人的呀？比如你結識女孩你公開嗎？比如父母給你指婚你到處亂說嗎？所以你要將心比心，我們都是彼此彼此。”
“好，好！你別手帕到手自覺不說也沒啥，反正手帕到手啦。我告訴你吧，如若想撬開你的嘴巴易如反掌，收回你的手帕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你信不信？”面對唐亮咄咄逼人的態勢，還有兄弟們都想知道實情期待的眼神和威嚇縱容的面孔，此時，自知自己已經處于眾矢之的，是沒有哪位兄弟能助自己之力的。常言說︰“好漢子不吃眼前虧，更何況自己年歲小還夠不上好漢子。”于是說︰“信，信，大哥的話我當然相信啦。”唐亮見小弟服了軟說︰“你既然相信並知道我們定能勝你，算你聰明，算你有自知之明。既是這樣我也不能逮著蛤蟆攥出尿來。”于是說︰“手帕的秘密你永遠藏于心底吧！”
武小勇笑著說︰“總有一天我會告知你們的。”
“好，我們就等那一天，等那一天手帕的秘密被揭開。”
武小勇想︰“手帕的秘密被揭開還不知是喜是悲那，自己期待哪一天吧！”就這樣，小勇把手帕又深藏起來自此不再顯露，不再偷看、不再偷偷地嗅這一方小手帕的余香，只能深藏于心永不外露。
二
由于民團組織的壯大，工作的需要。武小勇被調到聯絡站工作，並任站長。此工作站是以一個很小的飯莊做掩護。飯莊有四張飯桌，飯桌的擺放是門面屋子三張飯桌，後屋一張飯桌。後屋是專供地下黨組織和民團人員秘密傳遞情報進行聯絡所用。小勇在飯莊意在掩人耳目，意在不露馬腳，意在便于地下黨組織和民團工作。民團領導還派去一名大齡民團人員配合他，二人對外以父子相稱共同經營打理飯莊。
這父子飯莊是以棒子餑餑熬小魚為飯菜主調，地點設在運河邊的河上鎮，因河上鎮是運河渡口，這渡口南來北往的人都要經此路過，每天絡繹不絕。所以，此處信息靈通，人員混雜，是再好不過的我黨地下工作情報收集地。
小勇被調離接受新任務，自己迅速行動以鋪展新的工作。他在河上鎮最繁華地段租賃了兩間門面房，買好桌椅板凳，炊具等，自己隨即也搬到飯莊去住。一切就緒，只欠東風。
這天，小勇與配合自己工作的財旺早早起來，他們為今日開業忙碌著。一早，門面就貼上“開業大吉”。紅紅的燈籠掛滿房檐，門面屋兩張飯桌列在兩旁，另一張飯桌放在一邊，幾條板凳環繞飯桌放好。陽春三月，春風送暖。陽光高照，喜鵲也喜興前來“喳喳”歡叫湊熱鬧。一會突飛樹梢，一會突落窗前。幾只喜鵲往返戲玩，“喳喳”連聲叫個不停，為飯莊開業大吉賀喜喝彩。武小勇看著眼前的喜人景象，看著飛來飛去“喳喳”歡叫的喜鵲，內心充滿無比喜悅。他對財旺說︰“好兆頭，晴空萬里，喜鵲登枝也來報喜湊熱鬧。真是萬事如意，看來我們的生意必興隆、事業必興旺發達呀！”說著，他看看陽光；陽光明媚，照得飯莊亮堂堂。此時燈籠泛著紅光也更顯火紅。他看著如此喜氣的飯莊，內心充滿甜蜜。真是天公作美，他想著，內心如甜蜜的波濤洶涌澎湃。此時，一聲高喊︰“到時間啦！”自己這才迅速收回澎湃的心。而後拿出鞭炮說︰“今天，我要讓鞭炮響徹天空，聲傳萬里。”
三
小勇拿出鞭炮為了避免死炮，他精心查看二台腳是否有缺紙捻的？是否有死炮的？他一個一個逐一精心查看。小掛鞭自己也不放過，所有小掛鞭他都精心過目，沒有斷裂折損才如願放心。太陽越升越高，趕集人也越來越多。小勇看著擁滿集市的人，看著升高的太陽，自己興奮地對財旺說︰“‘爸爸’，是時候啦。”于是興奮地高聲喊道︰“我們放鞭炮！”話畢，父子二人分工合作︰一人放小掛鞭，一人放二台腳。只听小掛鞭“霹靂啪啦、霹靂啪啦”清脆悅耳，串串煙花耀人眼目。而二台腳“ 、 ”聲震耳欲聾，響徹碧空。“這大好日子是哪一家又開業啦，如此好的季節，如此好的天氣，如此清脆悅耳的炮竹聲，真是好兆頭。”人們議論著，回望這不絕于耳驚天動地的鞭炮響聲。
“哦，是飯莊，又是一家飯莊開業。看來這家飯莊一定不一般，定會興旺發達，我們趕集晚了可以到這來填肚子啦。”一人說著。
“你吃得起嗎，你還不知他是面向窮人還是富人開的飯莊那？”
“嗨，你傻呀？富人誰到這小飯莊，還不是丟他們的臉面嗎？這小飯莊就是給窮人開的，花個毛八分錢就能填飽肚子。”
“咱們也不要爭辯，哪天來咱吃一頓就知道啦！”
“何必等哪天來？今天我二人就這兒吃，開業第一天肯定是優惠，飯菜質量好，價錢也肯定便宜。”
“好，就這兒吃啦，今天這個集鎮我們可以海遛啦，不用急著回家趕飯口啦。”二人說著，直進飯莊。
四
這第一天開業，還真讓二人言中了。不但飯菜便宜，而且有的飯菜還是免費的。如豆腐熬白菜，白菜熬粉條，蘿卜絲湯等都完全免費。只有玉米面餑餑熬小魚實價實收。三分錢一個玉米面餑餑，四分錢一盤小魚。幾分錢足以吃飽肚子。二人看著物美價廉的飯菜價格，心里早已樂開了花。
二人正樂著，只听耳邊有人問道︰“二位看看點些什麼飯菜？”回頭看是一位年輕小伙滿面笑容親和地在問二人。二人看看年輕人，笑著說︰“好一個年輕人，發家苗子，會做生意。”說完對年輕人說︰“兩碗白菜熬豆腐，四個玉米面餑餑。”
“好！”一聲“好”隨即送到。年輕人托著托盤，把兩碗白菜熬豆腐，四個玉米面餑餑送來，分別放在二人面前說︰“二位慢用，若飯菜不足可以隨時召喚。”
“好的！”二人看擺放飯桌的白菜熬豆腐，滿心喜悅，好大的量？深深的大海碗，白菜豆腐盛得冒尖，這一大碗足夠填飽肚子。二人看著，樂著。再看玉米面餑餑，個個足有尺長，黃澄澄，厚厚的，嘎渣兒脆香。如此大的餑餑，怎能吃得了？二人看著如意的飯菜，吃著，樂著。心想，只要來趕集，這兒就是落腳之地，填飽肚皮再回家去。花個毛八分錢，太值了。二人一邊吃，一邊發自內心地感慨。再看飯莊的熱火，屋里屋外所有飯桌皆被坐滿，出入的人不時停歇等候，真是好兆頭。
二人樂滋滋地吃著，一人說︰“如此大量，我們真難以吃下。”
“唉，吃不下我們拿回家。”
“對，我們拿回家，白菜熬豆腐不能拿，我們把它吃光、吃淨、全吃下。剩下玉米面餑餑我們拿走，付了錢，我們不能把它放在這兒。另外，家里還不知是饑是飽那？”
“對！”一人說著。。
片刻，二人吃完，抹抹嘴頭，把吃剩余的餑餑揣在懷里，高呼︰“掌櫃的，告辭！”
掌櫃的听到喊聲說︰“二位慢走，再來！”說著，快步走來直送二人走出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