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易中海家。
    賈張氏拍著大腿哭訴道︰“老易啊,你是東旭的師傅,可不能看著我們家喝西北風啊。”
    易中海一臉黑線,沒好氣的說道︰“老嫂子,現在家家戶戶都不富裕,我能有什麼辦法?”
    “李愛國呢?他不是剛得了一百萬盧布嗎!他現在可就是個大財主!”賈張氏一提李愛國,眼里就閃著貪婪的光。
    易中海一听這話,臉色刷地一下白了,驚恐地說道︰“老嫂子,這話可不能亂說!咱們京城哪還有什麼大財主,這可不是能隨便講的!”
    在這個時代,“大財主”這樣的稱呼太過敏感,光是提及都讓人膽戰心驚。
    不過這也正中賈張氏的心思。
    “你瞧瞧,連你都害怕,那李愛國是火車司機,據說還要當領導,他能不怕?”
    易中海這才反應過來,盯著賈張氏,試探地問︰“……老嫂子,你該不會是打算去舉報李愛國吧?”
    “舉報?我可沒那麼傻!”賈張氏撇了撇嘴,一臉精明,“我就是想著讓他給我家捐點錢。我也不多要,就三五千塊錢,他李愛國總不至于為了這點小錢跟我翻臉吧?”
    說著,她還翹起了二郎腿,得意揚揚地看著易中海。
    易中海猛地一拍手,臉上擠出一絲假笑,豎起大拇指︰“老嫂子,還是您精明!”
    可話一說完,他又猶豫起來,“不過,你的名聲可不太好,就算李愛國拒絕,住戶們也不見得會站在你這邊。”
    “你忘記了,我可是剛從思想學習班畢業,還拿了優秀學員的稱號。”賈張氏自信滿滿。
    易中海一時語塞,看著賈張氏,心中暗自思忖︰這老婆子到底是真糊涂還是假精明?
    其實,賈張氏之前在思想學習班的表現極差,街道辦派來的老師都被她氣走了兩個。
    賈東旭沒辦法,求到易中海頭上,易中海這才找了馬副主任走關系。
    馬副主任正好管著思想學習班,賣了易中海一個人情,這才有了賈張氏得獎的事兒。
    “咳咳,老嫂子,李愛國那小子可不好對付,你可得小心點……”易中海見賈張氏主意已定,便假惺惺地勸了一句。
    賈張氏不耐煩地打斷他︰“就這麼說定了,老易,等會兒李愛國回來,你可得幫我打掩護!”
    “老嫂子,您就放心吧。”易中海嘴上應著,心里卻另有盤算。
    等賈張氏一出門,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哼一聲︰“三五千塊……賈張氏還真敢開口!”
    一大媽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老頭子,李愛國可不是傻柱,他肯定不會同意。你幫著賈張氏,不是自找麻煩嗎?”
    “幫?呵,你真以為我是在幫賈張氏?”易中海坐回椅子上,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茶水,慢悠悠地說,“賈張氏既然願意幫我去對付李愛國,我為什麼要攔著呢!”
    一大媽听得一頭霧水,還想再問,易中海卻擺了擺手,示意她別多問。
    一大媽無奈,只能嘆著氣走進廚房忙活。
    賈張氏此時已經回到了家,把跟李愛國“借錢”的計劃講了一遍。
    賈東旭听得雙眼放光︰“太好了,娘,最近一陣子咱們吃的都是清湯寡水,我餓得連干活的力氣都沒有了。”
    秦淮茹卻有些擔憂︰“娘,咱們跟易中海的關系現在鬧得很僵,他怎麼會那麼好心幫咱們?”
    “你以為我老婆子真傻啊!”賈張氏撇撇嘴巴︰“易中海那老東西不就是想拿我當槍使嗎?”
    賈東旭驚訝︰“那您為啥還答應他。”
    “槍總得配子彈吧。”賈張氏自信滿滿︰“易中海想要對付李愛國,我想要錢,這完全不沖突。”
    “易中海為了達到目的,肯定得幫咱家。”
    “娘,咱剛過幾天安生日子”秦淮茹還要再勸,賈東旭猛地站起身,指著她的鼻子說道︰“秦淮茹,你是不是看不得咱家過上好日子啊。”
    秦淮茹無奈的嘆了口氣,默默的抱起小當,回到了里屋。
    這兩人現在已經得了失心瘋,現在只希望事情不要鬧得太大。
    *****
    另一邊,李愛國和陳雪茹給陳方軒辦完出院手續,把人送回家後,陳雪茹還是不放心,決定帶著小紅升晚上住在裁縫鋪那邊。
    李愛國便騎著自行車獨自回了四合院。
    此時已經接近黃昏。
    老樟樹的大葉子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李愛國推著自行車跨過四合院的門檻時,正瞧見賈張氏撅著屁股在躲在大門後面。
    車 轆碾過青磚的聲響驚得那老虔婆一哆嗦,油光水滑的發髻撞在窗欞上,她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肥老鼠。
    “哎呦喂,咱們的留洋狀元可算回來啦!“賈張氏揉著腦門,三角眼里卻閃著精光。
    她特意把“留洋“二字咬得極重,破鑼嗓子驚飛了檐下一串麻雀。
    李愛國沒有接話茬,忽然抬起頭看向不遠處——易中海揣著手從東廂房踱出來,藏青布鞋在石板上拖出黏膩的響動。
    “愛國同志辛苦,听說你這趟去莫斯科.“他故意頓了頓,喉結上下滑動,“可是給國家掙了大面子?“
    “你消息倒是靈通。”李愛國看看易中海,再看看賈張氏,已經隱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他記掛著紅星計算機研究所的事兒,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些破事兒上。
    “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先回去了。”
    見李愛國沒把自己放在眼里,易中海的喉結又動了,這次咽下去的是妒火。
    他忽然抬高嗓門︰“咱們院兒可二十年沒出過這等光宗耀祖的事!要我說,得開個全院大會.“
    “是啊,留樣狀元呢,還上了報紙,確實得開大會慶賀。”賈張氏趁機鼓著掌說道。
    三大爺此時听到動靜走出來,也明白出了什麼事兒。
    “大會就不必了吧,大家伙全都知道了,大家伙挺忙的,沒必要浪費時間”
    見三大爺站在李愛國這邊,易中海板起臉︰“老閻啊,報紙上可是講了,李愛國是全國工人的榜樣。
    怎麼,咱們大院里的住戶不該跟愛國學習嗎?我看啊,你這老教員的思想是越來越不對頭了。”
    劉海中也從旁邊湊了出來,聒噪道︰“你是小業主出身,老閻,你更得表現得積極一點。”
    他對跟李愛國借錢不感興趣,單純是為了趁機埋汰閻埠貴。
    閻埠貴是三大爺,距離他的二大爺只有一步之遙。
    見開始編排出身,扣帽子了。閻埠貴也只能無奈的給李愛國遞個眼神︰你自求多福吧。
    人在家中坐,麻煩找上門啊,李愛國倒也想看看易中海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晚上開會的時候通知我。”
    撂下一句話,李愛國推著自行車回了家。
    易中海把召集開會的任務交給了賈張氏。
    賈張氏特別來勁,挨家挨戶的叮囑住戶們,吃過晚飯,一定要到中院開會。
    “開什麼會?”
    “據說是學習會,一大爺號召大家伙向李愛國學習呢。”
    “這不是胡扯嗎,易中海什麼時候改性子了?”
    “我看啊,肯定是盯上了李愛國那一百萬盧布。”
    群眾的眼楮是雪亮的,大家伙一合計便搞清楚了開大會的目的。
    劉大娘听何雨水講起這事兒,將李愛國喊到家里吃飯。
    晚上劉家做了小米粥,配菜是咸鴨蛋。
    一邊吃飯,劉大娘一邊擔心的說道︰“愛國,財貨迷人眼,大娘這輩子見過的事兒太多了,好好的一個人,見到錢,就變成了畜生了,你不得不防。”
    “大娘,您放心吧,那些錢我已經有了用途。”李愛國感激的沖劉大娘點點頭。
    要知道,李家和劉家走的最近,李愛國還是何雨水的干哥哥,如果要借錢的話,劉大娘肯定首當其沖。
    但是劉大娘非但不借錢,還特意叮囑他,要把錢存到銀行里,以後留著養孩子用。
    何雨水瞪大眼︰“娘,愛國哥不願意把錢借出去,那些人還能真強迫他借錢嗎?”
    “誒,要是那些人講道理就好了”劉大娘見李愛國沒放在心上,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而講起了劉天全的事兒。
    劉天全前陣子扯回來電報,他的媳婦兒已經懷孕了。
    一個孕婦待在大山里不方便,安全也沒有保障,他打算再等幾個月,把媳婦兒送回京城待產。
    “這是好事兒,大娘,您馬上要抱上大孫子了。”李愛國笑道。
    “是啊,我們老劉家總算是有後了天全現在結了婚,也馬上要有孩子了。地全那小子還沒音信”劉大娘抬起頭看看李愛國︰“你要是認識什麼合適的女孩子,可得記著地全。”
    “您放心吧,我記著呢。”
    李愛國在腦海里盤點了一通,還真沒找到合適的女孩子。
    要知道鐵道上的女職工工作都很繁忙。
    要是再嫁給一個一年到頭不回家的地質勘探隊隊員,兩人就算是結婚,也會鬧矛盾。
    不過倒是不著急,總能遇到合適的。
    吃完晚飯,李愛國回到家肝了一會書,外面響起了賈張氏的聲音。
    “大家伙都趕緊來開會!”
    放下書本,李愛國來到中院,此時已經月上中天,十幾條長凳在院里擺成了個“口“字。
    之所以有這麼多條板凳,還是因為以前李愛國在大會上指控幾個管事大爺搞封建主義那套子。
    易中海最後想了個辦法,規定每個住戶都必須帶板凳,這樣大家伙都是坐著的,就沒有孰高孰低之說了。
    現場人聲鼎沸,易中海看到李愛國從人群中擠進來,讓開了一個座位︰“愛國啊,你是榜樣,來,做到中間。”
    那和藹的神情,慈祥的語氣,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李愛國是他的徒弟呢!
    李愛國大馬金刀的坐好,劉海中連忙搶先發言︰“咳咳,咱們現在開會了,大家伙都安靜下來,今兒咱們討論一下愛國同志得獎的事兒。”
    “這是咱們四合院的光榮!“劉海中挺著油肚敲打報紙,唾沫星子濺到前排許大茂臉上,“一百萬盧布啊,筒子們,合人民幣得這個數“
    他張開六根蘿卜似的手指頭。
    人群里頓時炸開鍋。
    他們只知道百萬盧布很多很多很多.但是換算成人民幣後,才知道有那麼多那麼多那麼多。
    尤其是秦淮茹,掰著手指頭計算,發現自己數不過來了。
    ‘有這麼多錢,以後就算是什麼都不干,躺在床上睡大覺,都能天天吃肉。’
    要是當年沒有改變主意的話,她現在已經過上領導太太的生活了。
    秦淮茹肯定自己後悔了
    看到住戶們都被一百萬盧布給鎮住了,賈張氏等的就是這個,她猛地站起身,唉聲嘆氣︰“活不下去了啊!東旭在廠里抬鋼錠吐了血,棒梗餓得夜里直啃枕頭.“
    兩滴渾濁淚珠順著法令紋滾落。
    這都哪跟哪啊?
    住戶們互相對視一眼,都明白賈張氏要出手了。
    易中海看看李愛國,適時嘆氣︰“新社會講究階級友愛,愛國同志是組織成員“
    他故意把搪瓷缸往石桌上一頓,“賈家的日子實在是過不去了,愛國同志的思想如此積極,肯定會伸出援助之手,讓賈家感受到社會主義大家庭的溫暖吧?“
    話音剛落,人群中傳出一陣陰陽怪氣。
    “上個月街道辦剛給賈家發了救濟糧,棒梗昨兒還舉著白面饅頭滿胡同顯擺!“
    人群中頓時傳來一陣哄笑聲。
    賈張氏的臉黑了,不用問又是許大茂那孫賊。
    賈張氏三角眼一橫,想要發火,卻被易中海使了個眼色給攔了回去。
    易中海輕輕咳嗽兩聲,接著說道︰“一百萬盧布啊,這麼多錢,一輩子花也花不完。愛國啊,大家伙都是鄰居。你就借給賈家一點錢吧。”
    賈張氏趁機說道︰“李愛國,我老婆子也不要多,只要五千塊錢。”
    “五千塊”李愛國雙手抱懷,用戲虐的目光看向賈張氏︰“你覺得你自己長得像五千塊嗎?”
    “你”賈張氏差點被氣得翻個白眼抽過去,如果在以往,她此時已經滿嘴噴粉了,但是現在卻只能強壓住怒火。
    “李愛國,我知道你現在本事了,但我老婆子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
    “怎麼沒把你  死?”李愛國打斷她。
    賈張氏︰“.”
    易中海︰“.”
    住戶們︰“!!!oO||”
    許大茂暗暗豎起大拇指︰“這攻擊力針不戳。”
    易中海︰“李愛國,賈張氏是長輩,你沒有必要這麼不客氣吧?!再說了,賈張氏以前確實犯過不少錯誤,但是她已經從思想學習班畢業了,還拿到了優秀學員的獎狀,她已經不是以前的賈張氏。”
    賈張氏挺起腰桿子︰“我洗心革面了!”
    賈東旭站起身︰“對,我娘是新娘。”
    李愛國︰“.”
    許大茂︰“.”
    眾人︰“.”
    賈張氏捋了捋花白的頭發,揉揉鼻子︰“兒啊,新娘就算了,娘這麼大年紀了,哪好意思當新娘啊。”
    易中海見話題被扯歪了,連忙說道︰“言而總之,總而言之,現在賈張氏已經是好人了,愛國啊,咱們是不是應該伸出熱情的雙手。”
    李愛國沒想到賈張氏竟然能從思想學習班畢業,還拿到了優秀學員的稱號。
    他的目光落在易中海身上,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是優秀學員,思想肯定很積極吧?”
    “那是當然”賈張氏有些得意︰“怎麼,你打算捐錢給我了?”
    “不捐。”
    “不捐,你在這里跟我扯什麼犢子啊。”賈張氏大怒︰“玩我呢?”
    “玩你?你想的美!”李愛國小聲嘟囔一句,露出笑臉︰“這樣吧,我得了那麼多錢,要是不分點給你,確實也不合適。
    不過咱不能白白把錢送給你,你只要回答一些關于思想學習班的問題,答對了,說明你思想先進,有現金獎勵。”
    听到“現金獎勵”這四個字,賈張氏頓時興奮了︰“真的?”
    “我還能騙你?”李愛國說著話,從兜里摸出一摞鈔票,都是十元的大團結,足有一百多塊。
    易中海在旁邊听得稀里糊涂,這會見李愛國拿出錢,頓時感覺到不妙。
    開玩笑,賈張氏啥思想水平,賈張氏自己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
    他伸出手要去拉住賈張氏,卻被賈張氏扒拉開了。
    “讓開,你這老東西,別耽誤我掙錢。”
    易中海︰“.”
    賈張氏挫著手問道︰“多少錢?”
    “第一道題目十塊錢,第二道題目五十塊錢,第三道題目一百塊錢。全部答對,還有特別獎,獎勵兩百塊。”
    “真的假的啊?”要是換成別人,賈張氏可能已經信了,但是李愛國這小子太雞賊了。
    “大家伙都在旁邊看著,他們都能作證。”李愛國指了指圍觀的群眾。
    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圍觀的群眾紛紛點頭表示願意當證人。
    賈張氏雖覺得不對勁,但是那麼多人當證人,也不怕李愛國耍賴。
    “行吧,你趕緊把錢給我吧。”
    李愛國︰“.”
    賈張氏撓撓頭︰“呃還要答題啊,好吧,你趕緊出題吧。不過咱先說好了,問題的內容只限于思想學習班教過的。”
    賈張氏在考試的時候可是拿了優,怎麼可能害怕李愛國。
    “第一個問題呢,快點,快點。”賈張氏已經急不可耐了。
    “請听題!”李愛國從帆布兜里摸出一個筆記本,翻開一頁來,問道︰“《資本論》1953年三月第一版的版本,總共有多少字,多少頁,第兩百二十五頁,第十六行,提出了什麼問題?”
    賈張氏︰“.”
    易中海︰“.”
    眾人︰“.”
    “李愛國,你是不是玩我呢?”賈張氏翻白眼。
    “好吧,恭喜你中了幸運大獎,題目難度稍微降低。”李愛國又翻開一頁來,問道︰“現在正式開始考試,請問《新民主主義論》主要講了什麼問題?”
    “新民主……的問題?”賈張氏怯生生地說,“是新民主?”
    易中海︰“.”
    眾人︰“.”
    李愛國︰“回答正確,獎金十塊錢!”
    “哎呀,這就得十塊錢了?”賈張氏興奮得老母豬跳躍,她伸出手︰“趕緊把錢給我吧。”
    李愛國從一摞鈔票中抽出一張十塊錢,剛要遞到賈張氏的手里,突然又收回來了。
    “誒,你想要耍賴?”賈張氏憤怒得老母豬跺腳,挽起了袖子︰“大家伙可都看著呢,你今天要是不給錢,別怪我不客氣了。”
    “著急什麼啊。”李愛國攥著十塊錢說道︰“你忘記交稅了。”
    “交稅?”
    “是啊,獎金需要交稅,我那一百萬獎金可是繳了20%的稅的。”李愛國板起臉︰“按照規定,你得給我兩塊錢當做稅錢。”
    許大茂這會也看不明白了。
    他總覺得賈張氏的答案有些問題,但是他們這些沒進過學習班的人平日里也就喊喊口號,還真搞不清楚啥新民主主義論的。
    不過許大茂卻清楚一點,這事兒啊,沒那麼簡單。
    他連忙出來捧哏︰“賈張氏,你沒得過獎,你不知道得獎的規矩很多的。”
    “好像你得過獎一樣。”賈張氏朝著許大茂翻了個白眼,看著那十塊錢︰“愛國,你先把十塊錢給我,我再給你2塊錢,不就行了?”
    “想屁吃呢。”李愛國搖頭︰“按照規定,需要先交稅,然後才能拿獎金。萬一你拿了獎金跑了,我豈不是得賠上兩塊錢。”
    這話正好戳中賈張氏的心思,她嘴里連聲嘟囔︰“不能,我哪會耍無賴。”
    “不交稅,就不發獎金,賈張氏,我沒時間在這里跟你胡鬧。”李愛國收起錢,轉過身就要走。
    賈張氏見到手的錢要飛走了,連忙攔著他︰“誒誒,別著急啊。你等著哈。”
    說完,賈張氏就要回家拿錢。
    易中海一把拉住了她︰“老嫂子,李愛國明顯是在忽悠你,你可千萬不能上當啊。”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從最開始答題就攔著我,壓根不想讓我得獎金。”
    “老嫂子,我是為了你好啊,李愛國那小子肯定在耍詭!”
    “易中海,你當個人吧。”
    賈張氏甩開易中海的胳膊沖進了屋里。
    開玩笑,這麼多人盯著,李愛國還敢玩手腳?
    賈張氏從床下的磚頭下的石頭下的罐子里翻出兩塊錢,一溜煙的跑出來,交到了李愛國的手里。
    “給,這是稅錢。”
    李愛國也沒忽悠她,從鈔票中抽出十塊錢,遞給了賈張氏。
    賈張氏拿了錢,興奮得差點跳起來,她把錢在易中海的面前晃了晃︰“老易啊,看到了嗎?十塊呀,十塊錢。”
    易中海沒想到李愛國真給錢了,稍稍愣了下,勸說道︰“老嫂子,你已經佔了便宜,現在趕緊走吧。”
    “走?我還要得大獎呢!老易啊,你要是再敢耽誤我發財,我一筆夾死你!”
    易中海被她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只能無奈地退到一旁。
    他站在那兒,滿心疑惑,實在想不明白李愛國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他心里清楚,李愛國絕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把錢給賈張氏,可眼前賈張氏手里實實在在的十塊錢,又讓他摸不著頭腦。
    難道李愛國去了一趟莫斯科,腦袋被凍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