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火車司機

第699章 魏莊公社的思甜飯,完人李愛國,易中海被抓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四條腿的小白兔 本章︰第699章 魏莊公社的思甜飯,完人李愛國,易中海被抓

    李愛國和老魏村長在辦公室里閑聊幾句,已經將近中午了,門外傳來了張大勺的喊聲。

    “支書哇,眼看著到晌午了,俺听說愛國來了,咱中午是不是吃點細面兒。”

    老魏村長還沒站起身,張大勺便推開門走了進來。

    “支書哇,烙油餅怎麼樣?俺半年沒吃過了。”

    “愛國是貴客,輕易不來一趟,老張,你把.”

    老魏村長剛要答應下來,便被李愛國攔住了︰“老叔,我也不是啥外人,用不著那麼客氣。再說,咱吃烙油餅,社員們吃什麼?還不是跟以前一樣嗎?”

    “那太委屈你了.”

    老魏村長也明白李愛國的好意,感激的看他一眼,站起身道︰“中午愛國來了,咱們公社改善生活,吃思甜飯。”

    張大勺听說要吃思甜飯,本來還因為沒能吃到烙油餅而郁悶,這會立馬咧著嘴笑起來。

    “好 ,好 ”

    張大勺生怕村長反悔,盯著村長讓他去取糧食。

    老魏村長從腰間摸出糧倉鑰匙走了出去,李愛國也對思甜飯感到好奇,跟著來到了食堂內。

    食堂跟以前差不多,露天地里搭著個棚子,大鍋灶前幾個女社員正在燒火,兩個大灶一大一小兩口鍋灶同時開火。

    張大勺喊來小徒弟拎來兩大半桶水來,頓頓頓就倒進一口大鐵鍋里。

    隨後,扛起一個麻袋,將玉米粕子、碎高粱倒進了鍋里。

    女社員這會燒大火,張大勺用大鐵鍬在里面攪和攪和,一會兒就把鍋燒開了,只見鍋里面嘩嘩地翻騰著金色的波浪。

    張大勺見老魏村長還沒過來,扯著嗓子又催促了一遍,老魏村長這才拎著一個半袋糧食進到了食堂內。

    張大勺撐開袋子口,里面是白花花的大米,老魏村長用碗舀了大半碗米灑進了鍋里面。

    李愛國總算是看明白了,給張大勺遞了根煙︰“老張,這是思甜飯?那憶苦飯呢?是不是不添加大米?”

    “正好今天要給幾個思想落後份子做憶苦飯,你等著看就明白了。”

    張大勺說著話,又掀開了小鍋的鍋蓋,從角落里拎來一個麻袋,這個麻袋倒出來的是麥麩子、米糠。

    “這玩意好像是豬食吧?”李愛國皺眉頭。

    “豬食?也就咱們公社富裕點,能讓社員吃玉米粕子、碎高粱。像隔壁幾個公社里,社員們吃的全是這玩意。”

    張大勺抄起大勺攪拌了一陣子,然後將大勺在鐵鍋上磕得當當作響。

    “那幾個思想落後分子對公家的飯,那都是抱著不吃白不吃的態度,不把肚子撐得溜溜鼓,那是絕不會罷休的。

    這小灶做得越是難吃越好,免得浪費公社里糧食。”

    看來張大勺對那幾人的意見很大。

    想想也是,這年月田里的活兒全靠力氣,你偷懶少下力氣,別人就得多下力氣。

    老魏村長明顯很緊張糧食,將大米鎖到倉庫里後,又回到了食堂里。

    拿根破了殼的鋼筆頭子跟張大勺核計了糧食用量,就連麥麩子、米糠的數量也記在了本子上。

    現在的魏村公社比以前更加專業化了,實行了高級人民公社的各種制度。

    社員跟農業工人的性質差不多,按時上下班,一天干三晌活。

    清晨六點起床,去地里干活約兩個小時,回來吃早飯。

    上午去地里干約三四個小時,吃午飯。

    休息兩個小時,下午干活至六點鐘。吃晚飯。晚上或參加生產隊會議。

    社員們沒有手表,以村口的鐘聲為號,鐘聲響起後,社員們便簇擁著從外面奔進來。

    他們先是沖進食堂里,看到飯鍋里面有大米,個個都興奮得瞪大了眼。

    “今天是思甜飯,吃了這飯,咱們的日子就有奔頭了。”張大勺抄起大勺給社員們的碗里盛了滿滿一碗思甜飯。

    吃到思甜飯的社員們個個臉上樂開了花。

    那幾個思想落後分子只能等社員們先盛了飯,才排著隊走到小鍋前。

    等看到里面都是麥麩子、米糠的時候,個個皺起了眉頭。

    “咱以前吃的憶苦飯不是這樣啊,沒這麼難吃啊?”

    “是呀,咱以前吃的憶苦飯不過就是稀了點,有的時候野菜太多,但是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人吃的飯啊,今天這飯,跟豬食似的,咋吃呀?”

    老魏公社里的那兩個地主婆跳得尤其厲害,掐著腰大吵大鬧。

    “你們這不是埋汰人嗎!俺們現在也是社員,憑什麼他們吃大米飯,俺得吃豬食!”

    魏大柱這會剛帶著四個社員從外面進來,看到地主婆又鬧事兒了,走過來就是一頓訓斥。

    “社員們在地里面干活,你們在地頭睡覺,社員們忙著搶收糧食,你們半夜從碾場里偷糧食。

    干活的時候推三阻四,吃飯的時候想想挑好的!啥美事兒都讓你們享受了?

    今兒個這憶苦飯,吃是必須要吃的,吃不吃是態度問題,不吃就是忘本!”

    魏大柱本來就身材高大,發起火來格外嚇人。

    這會那些社員們也端著碗一邊喝飯,一邊對著地主婆指指點點。

    那兩個地主婆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默默的把碗遞給了張大勺。

    沒有地主婆領頭,公社里那幾個懶漢個個都老實了起來。

    李愛國笑呵呵的看著這一幕,喝一口玉米粕子、碎高粱煮成的飯,嘖嘖兩聲︰“這飯可真甜啊!”

    吃了午飯,李愛國準備返回京城。

    五百斤干野菜,兩百斤栗子,六十斤山核桃裝了八個大麻袋。

    李愛國騎了自行車,如果發揮多拉多載精神的話,把這些麻袋摞在後車座上倒是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帶回京城。

    只是魏大柱和四個社員此次也要前往京城,他們帶了許多行李。

    “結巴,你喊上車把式把牛車趕來,送愛國和社員們一趟。”老魏村長朝著張結巴招了招手。

    張結巴應了一聲快步離開,片刻功夫之後,帶著一輛牛車走了過來。

    魏大柱和那四個社員將行李放在牛車上,車把式甩了甩牛鞭,牛車在老魏村長和社員們的目光中離開了小山村。

    牛車的速度不快,李愛國騎著自行車也不得不壓下速度。

    一個人行路太無聊了,正好可以跟魏大柱和社員們閑扯。

    “這世道說變就變,公社剛成立的那會大麥糊、大米粥隨便吃,還有蘿卜干、咸菜。現在每隔幾天能吃到思甜飯已經是好日子了。”

    “那時候大家伙都跟瘋了一樣,好在有老魏村長壓著,咱們才能細水慢流。

    隔壁那幾個公社,那家伙,公社里養了豬,割麥種田,殺豬會餐,每個月都能開兩次葷,現在比咱們還慘。”

    “只靠省糧食能省多少啊,還不是愛國兄弟給咱們牽線搭橋,咱們跟機務段靠上了關系。”

    “黑娃,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魏大柱听到黑娃大聲議論公社和機務段的事兒,立刻打斷了他。

    雖然公社和前門機務段之間的關系合情合理合規,但是老魏村長擔心別的公社眼紅,所以一直嚴禁社員們對外泄露出去。

    魏大柱扭頭看向李愛國︰“愛國兄弟,這苦日子什麼時候能過去?”

    “要不了多久了。堅持就是勝利。”

    李愛國本來想說三年的,仔細一想,那不就跟神劇里“八年抗戰馬上要開始了”,犯了同樣的錯誤了嗎?

    如果只是犯了錯,那倒是沒什麼,就怕有心人把這話捅上去,到時候就解釋不清楚了。

    小心、謹慎.騎著自行車,李愛國不停的告誡自己。

    牛車的速度不快,足足花了一個小時才算是離開了魏莊公社,進入了八馬公社。

    剛拐進到一個彎道,前方便傳來一陣喧鬧聲。

    “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誰派來俺們公社搞破壞的!”

    “領導,誤會,真的只是誤會,我家里快揭不開鍋了,就想著到你們公社收點糧食,絕對沒有任何惡意。”

    “跑到社員家里收糧食,你的意思是俺們的社員私藏了糧食,對吧?”

    “啊?!”

    “你這就是在破壞,破壞俺們公社的建設!想讓我們吃二遍苦,受二茬子罪,我們一千個不答應,一萬個不答應!”

    “我是好人啊,誤會,全都是誤會。”

    拐過彎道,李愛國看出到前面有一群民兵正圍著一個身穿破爛衣服的老頭。

    那老頭好像是早晨他離開京城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個。

    再靠近點,李愛國驚得合不攏嘴巴了。

    好家伙,竟然是易中海!

    易中海此時跟七八個民兵推推攘攘,民兵看到易中海還敢反抗,一個巴掌拍過去,易中海老實了下來。

    左右各有一個民兵很熟練的架起易中海的兩個胳膊。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迪特派來剝削壓迫我們的?”

    一個干部服(軍便服)走上前,他褲子是綠的,衣服泛了白,戴個藍呢子帽,是個皮膚白淨的中年人。

    干部服走到易中海面前踢了他一腳,易中海只能低下頭,萎萎縮縮地靠攏腳。

    易中海面色赤紅,盡力解釋卻沒什麼效果。

    牛車晃晃悠悠的走過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周大柱主動跟干部服打招呼︰“周土地,今兒您值班?”

    干部服跟周大柱熱呵的打了招呼,目光卻落在了李愛國身上,眼神中閃爍出一絲警惕。

    “是大柱兄弟哇,你這是?”

    “這是城里的朋友,來我們公社做客,這不,天馬上黑了,老魏村長讓我們把他送回去。”

    听到是老魏村長的客人,干部服目光的緩和了一些,扭頭繼續收拾易中海。

    李愛國壓低聲音問周大柱︰“大柱,這周土地是干什麼的?”

    “他本名叫啥俺也不知道,是縣里面土產公司的業務科長。

    這不是最近一陣子經常有城里人到鄉下來收糧食嘛。

    縣里面便派周土地擔任專員專門抓這些收糧食的和賣糧食的,隔壁幾個公社被抓了好幾個。

    上次俺跟老魏村長到機務段送山貨,您提醒過俺們,村民的糧食都是保命的糧食,就算是出再多的錢也不能賣。

    老魏村長跟八馬公社的老陳支書關系好,也提前知會了八馬公社。

    周土地在俺們兩個公社一直沒抓到人,今兒這是怎麼了,竟然有愣頭青撞到了槍口上。”

    周大柱也覺得疑惑,社員們不賣糧食,你收糧食的人轉身離開,誰也不會為難你,犯不著驚動周土地。

    李愛國搞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差點笑出聲來。

    搞了半天,事情竟然跟自己有關系。

    牛車經過干部服,周大柱跟干部服打聲招呼,就準備車把式駕車離開。

    這會功夫,一直耷拉著挨批評的易中海听到動靜,抬起了頭,一眼就看到了騎在自行車上的李愛國。

    易中海看到周大柱跟干部服關系不錯,頓時興奮起來,扯著嗓子喊道︰

    “愛國,你怎麼在這里,快,快,你幫我給這些同志解釋。”

    那幾個民兵沒想到易中海會掙扎,差點被按住他,這會也惱了,加大了力氣,正要收拾他。

    干部服看出了不對勁,揮了揮手讓那幾個民兵先別動手。

    他扭頭看向李愛國︰“這位同志,你認識這個糧食販子?”

    李愛國並沒有立馬回答干部服的問題,他笑呵呵的從兜里摸出一包海軍,抽出一根遞給了干部服。

    等干部服接過煙,李愛國又抽出了幾根遞給了在場的民兵,就連站在旁邊看熱鬧的一個大嬸也沒接到了一根。

    一盒價值五毛二的海軍散去了一大半,李愛國這才緩聲說道︰“領導,我是前門機務段的火車司機李愛國。”

    一口氣讓出去十幾根,並且還是高檔煙,干部服對李愛國的觀感好上不少。

    現在听到他是火車司機,忙擺擺手︰“火車司機同志,別稱呼我為領導了,我姓周,大柱他們都叫我周土地,你喊我老周就行了。”

    “老周同志,我確實認識這個人。”李愛國也抽出了一根煙,伸手網兜里去摸打火機,干部服劃著火柴幫他點上。

    李愛國抽口煙後,指著易中海說道︰“此人名叫易中海,是京城紅星軋鋼廠的工人,跟我住在一個大院里。”

    “听到了嗎?我是好人,這都是誤會”易中海剛高興起來,李愛國接著說道︰“至于他是不是糧食販子,是不是迪特派來破壞建設,那我就不清楚了。”

    此話一出,易中海臉色驟變︰“李愛國,咱們是鄰居,你忘記我告訴你的話嗎,應該團結住戶,互幫互助!”

    “易中海,上面教育我們,應該實事求是!我問你,咱們兩家的關系很好嗎?”李愛國抽著煙,走到易中海面前,斜睨著他。

    易中海氣得差點牙齒咬碎了,恨不得一巴掌呼過去,讓這個䱇瑟的小子明白什麼叫做尊老愛幼。

    但是他看了看那些虎視眈眈的民兵,卻只能將所有的憤怒壓在心底,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很好,咱們兩家可是鄰居,關系怎麼能不好呢?”

    “那你講一講,咱們兩家關系怎麼個好法?”

    “我吧,覺得你是大院里最正直,最年輕有為的年輕人”

    恨不得手撕了對面的小子,現在卻得絞盡腦汁稱贊他,易中海覺得自己太憋屈了。

    “你尊老愛幼、團結鄰里、樂于助人、路不拾遺、聞雞起舞、德高望重、堂堂正正、與人為善.”

    李愛國听得目瞪口呆,他沒有發現自己竟然有這麼多有點。

    “你簡直是個完人!”易中海一口氣講了一大堆話。

    李愛國淡淡的說道︰“我看是要完蛋的人吧。易中海,你講了那麼多,也沒講出一件跟咱們兩家關系好有關的事情。”

    “我”易中海有點不明白了,李愛國為何揪住這點不放。

    “我們兩家的關系要是不好的話,我又怎麼了解你呢?我怎麼清楚你不是迪特?不是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隱藏在四合院里?”

    人心隔肚皮,李愛國的說法合情合理,干部服和那些民兵們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頓時不善起來。

    易中海則如受雷擊,臉色黯淡了下來。

    他明白了李愛國這小子是不可能救他了。

    既然這樣,就別怪我老易不客氣了。

    易中海嘴角勾起一絲獰笑,突然指著牛車,大聲喊道︰“領導,我要舉報李愛國,這小子今天下鄉來也是為了收糧食。

    他跟魏莊公社的那個村長勾結在了一塊,將公社里的糧食倒賣到了城里的鴿市中,以此賺取暴利!你快把他抓起來。”

    什麼叫做喪心病狂,這就是了!

    李愛國感覺自己還是低估了易中海的道德下限。

    干部服正在抽煙,被易中海的話驚住了,目光落在了那些擺在牛車上的麻袋上。

    “李司機,這些麻袋都是你的?”干部服皺了皺眉頭。

    現在有人當場舉報,他肯定得調查一番。

    李愛國點頭︰“這里面只是一些山貨。”

    干部服不相信喊來幾個民兵要去打開袋子,周大柱幾人從牛車上跳下來攔在了那些民兵面前。

    “狗娃子,你小子當了民兵隊長,咋地了,牛氣起來了,連你大柱哥都不認識了?”

    八馬公社的民兵隊長明顯跟周大柱關系不錯,這會搓著手,尷尬的說道︰“哥,周土地在旁邊看著呢,就讓俺看一眼。”

    周大柱覺得丟了臉,還想跟民兵隊長掰扯兩句,李愛國沖他擺擺手︰“大柱,別惹事兒。”

    “你小子等著,俺回家就告訴你姐,讓你姐納鞋底子摔你!”周大柱是狗娃子的姐夫,之所以攔住狗娃子,也是為了免得狗娃子得罪人,現在听到李愛國的話,順勢讓到了一邊。

    民兵隊長走到牛車前,挨個麻袋檢查了一遍,然後沖著干部服點頭︰“周土地,確實都是山貨,有野菜和山核桃。”

    “不,不可能,那玩意又不能當飯吃,李愛國不可能收那些東西。”

    見易中海不相信,民兵隊長將易中海押送到牛車前,讓他親眼看到了麻袋子里的山貨。

    易中海的目光離開麻袋,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李愛國。

    “你跟魏莊公社的關系那麼好,騎著自行車跑幾十里路,就為了收購一些山貨?你是不是傻啊!你難道不知道京城現在缺糧食,只要能搞到糧食就能掙大錢。”

    “這位老同志,你以為李司機的思想覺悟跟你一樣低啊!”周大柱指著易中海的鼻子說道。

    易中海突然眼楮一轉,舉起手說道︰“即使沒有糧食,倒賣山貨也是投機倒把,周科長,你要是只抓我,不抓他,不追究魏莊公社的責任,我不服氣!我要去舉報你們。”

    周土地這會也看出來了,易中海今天之所以跟瘋狗一樣咬人,並不是得了失心瘋,而是為了給自己脫罪。

    只是易中海對政策把握得特別清楚,倒賣山貨確實也是投機倒把。

    魏莊公社是周圍幾個公社里最安定,條件最好的公社,縣里面修路、修水渠還要靠著魏莊公社的勞動力。

    要是真把魏莊公社牽連進來,事情就鬧大了

    況且只是幾麻袋山貨,用不著上綱上線周土地此時猶豫了起來。

    易中海見周土地不吭聲,直到自己終于拿捏到了對方,神情也緩和了下來︰“領導,我真不是迪特。這麼著吧,只要你放了我,我就當做什麼都沒看到,絕對不會把魏莊公社偷賣山貨的事情講不出去。”

    他說著話,還對著周土地眨巴眨巴眼。

    眨你個Dier啊!

    李愛國從兜里摸出一張單子,笑呵呵的遞給了周土地︰“老周同志,這是我們前門機務段的采購清單和介紹信,這批山貨是作為列車客運物資采購的,完全符合規定。”

    周土地接過單子看了兩眼,頓時來了精神,點點頭道︰“一來給乘車的乘客提供了方便,二來能夠讓公社的社員們得到實惠。愛國同志,你們前門機務段做了件大好事啊。”

    “這離不開地方上同志的支持。”李愛國說著話又給周土地遞了根煙︰“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

    “走走走”周土地雙手將單子遞過去,順手接過煙,沖著民兵們揮了揮手。

    民兵們讓開一條路,魏大柱和幾個社員上了牛車,車把式拉扯韁繩,馬車重新出發,李愛國騎著自行車跟在了旁邊。

    “誒誒,他們怎麼走了?領導,那介紹信肯定是李愛國偽造的,你不知道這小子有多麼狡猾!”易中海沒有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當時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干部服冷下臉︰“想讓俺們跟鐵道上鬧誤會,你這老頭居心叵測啊。抓起來,帶到公社里,好好審一審!”

    “他能代表機務段,我也能代表軋鋼廠,你們听我解釋啊.”

    易中海本來還等著把李愛國拉下水,壓根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他還想要繼續狡辯,那些民兵們已經不給他機會了,沖上去架住了易中海的胳膊。

    李愛國听到後面的動靜,感到有點奇怪︰“易中海是被誰給給點了?”

    他剛才看到魏大柱跟那個民兵隊長嘀咕了半天,應該了解情況。

    果然,魏大柱扭頭看看易中海,小聲說道︰“是八馬公社的陳寡婦。”

    “寡婦?”

    “這老頭子找到陳寡婦的家里討水喝,借機跟陳寡婦攀談了起來,陳寡婦一個女人家家的,沒幾句話就被他摸了個底兒掉。

    得知陳寡婦家里有糧食,這老頭子提出要買糧食,八馬公社的社員都知道不能賣私糧,陳寡婦自然拒絕了他。

    誰承想,這老頭子竟然威脅陳寡婦,要把陳寡婦藏糧食的事情報告給公社里面。”

    講到這里,魏大柱眨眨眼,笑道︰“你也知道,農村小寡婦有幾個好惹的,陳寡婦能夠在丈夫死後,守著家里的房子,帶著孩子生活在八馬公社,豈是好惹的。

    這不,陳寡婦喊來了民兵隊長,這老頭子才害怕了。”

    農村小寡婦不好惹城里小寡婦也不好惹啊!

    李愛國唏噓兩句,猛蹬自行車,迎著夕陽朝著京城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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