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火車司機

第406章 無縫鋼管的來歷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四條腿的小白兔 本章︰第406章 無縫鋼管的來歷

    二炮家的屋子是兩間土房.

    牆上能看到麥秸碎碎,牆壁還算是光滑,屋子也方稜四正,只是窗戶太小了,還用破布蒙著,屋內的光線有點暗。

    李愛國猛地進到屋內,沒有注意,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慢著點。”

    二炮娘拿來一盞煤油燈,劃著火柴點上。

    李愛國才看清楚靠牆邊有個火炕,火炕上伸出兩個小腦袋,兩雙烏黑的大眼楮正朝這邊瞧呢!

    二炮娘指著兩個小腦袋介紹︰“這是大炮家的孩子,現在天冷,讓她們滿地跑,約莫得凍著。”

    “大丫,二丫,來了客人,趕緊下來打招呼。“

    兩個丫頭從炕上爬下來了,她們穿著破布補釘的黑褂子,褲子也是補丁摞補丁,此時正光著腳站在地上。

    地上很涼,兩雙黑乎乎的腳丫子不時抬起,這動作讓李愛國想起了寒冬臘月大雪中的小雞。

    她們兩個似乎覺得冷,想要回到炕上,卻又不敢,只能用一雙烏黑的大眼楮盯著李愛國。

    李愛國從兜里摸出一把大白兔奶糖遞了過去。

    兩個丫頭有些眼饞面前的奶糖,卻嚇得躲在了二炮娘的身後,抱著二炮娘的腿。

    二炮娘略帶歉意的說道︰“李司機,這奶糖多金貴,你快收起來。”

    “孩子嘛,第一次到家里來,總得給點見面禮。”

    李愛國站起身,將奶糖塞進兩個丫頭的手里。

    拍拍她們的腦袋說道︰“趕緊上炕上吧,別凍著了。”

    得到二炮娘的準許後,兩個小丫頭這才咯咯笑著鑽進了被窩里。

    她們將糖果攥在手心里,從被窩里探出小腦袋,就像兩只小燕子似的,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大叔。

    這人可真是個好人啊。

    二炮娘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她們是有鞋子的,只是昨天兩人去河邊采菊花,鞋子都濕透了”

    李愛國倒是沒有覺得意外。

    在這年月,像張家的情況已經算是好了,至少連孩子都有衣服和褲子。

    在那些偏遠鄉村里,全家共有一條褲子,全家都縮在被窩里,誰出門誰穿褲子的情況,屢見不鮮。

    村子距離地頭應該不遠,這邊二炮娘剛倒上茶水,張二炮就帶著二炮爹回來了。

    二炮爹名叫張順,因為以前闖過東北,也認識幾個字,算得上村子里的能人,現在擔任生產隊長職務。

    跟在他旁邊的那個小伙子叫張大炮,听名字就知道是張二炮的大哥。

    張大炮看到院子里的自行車,壓低聲音問張二炮。

    “弟弟,你不是說是李司機是司機嗎?咋不開車回來呢?”

    “人家是火車司機”張二炮現在有點看不上這位大哥了。

    李愛國听到聲音走出來,朝著張順伸出了手握了握。

    “大叔,我是大奎的朋友,今兒來看看您老人家。”

    說著話,他給張二炮使個眼色。

    張二炮從自行車上把禮物拎下來。

    “你這孩子,哎,還帶什麼禮物,哎,還帶這麼多。”

    張順看到那些禮物,臉皮頓時赤紅起來,伸出手拉住張二炮的胳膊。

    “你這孩子咋這麼不懂事兒,人家在京城幫你了那麼多,你還好意思讓別人買這麼多東西!”

    “大叔,您是長輩,另外實不相瞞,今兒我登門是有件事兒想跟您打個商量。”

    李愛國攔住張順,從兜里摸出根煙,遞給張順。

    “大叔,抽煙。”

    “不會,不會,俺只會抽旱煙。”

    “還是來這個吧。”

    李愛國攏著手,幫張順點上煙。

    “爹,哪能讓客人站在院子里的,咱們還是進屋聊吧。”張二炮拎著禮物說道。

    “對對對,進屋,進屋。李司機,可別嫌條件差啊。”

    張順拉著李愛國的胳膊,將他帶進屋里。

    “大叔,看您這話說的,誰還不是從農村走出來?當年我們老家遭了兵荒,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我爺爺才跑到了京城里。”李愛國笑著說道。

    “是啊,現在雖然的日子雖然窮,可比解放前好多了,那時候麥子還沒熟,那幫二狗子就帶人來搶糧食。”

    見張順說起解放前的事兒,李愛國趁機問道︰“我听二炮說起,您以前在東北當過工人?”

    張順抽著煙,抬起頭說道︰“李司機,您是想問那根煙囪的事兒吧?”

    很顯然,在回來的路上,張二炮已經將李愛國的來意告訴了張順。

    “不瞞老叔說,我想用那玩意造一個土炮,不知道合不合用。”

    “絕對合用!”

    提起那根煙囪,張順那張被生活折磨得看不出顏色的老臉上,重新散發出光彩。

    他喝了一口熱茶後,大聲說道︰“那煙囪本身就是一根炮管子!”

    別看我現在只是個老農民,在三幾年的時候,可是在東北的鞍山鋼材廠當過一陣子工人。

    那時候小鬼子在鞍山鋼材廠布置了一套熱軋無縫鋼管機組,專門用來生產炮管子,听說要裝在大軍艦上。

    俺跟幾個工人開始還不知道這事兒,只是好奇這鋼管連個縫也沒有,後來才知道這玩意是做炮管的。”

    小鬼子做炮管子打誰啊。肯定是要打我們!

    俺雖然窮,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生產出來的玩意,用來對付自家人。

    那不成畜生了嗎?”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李愛國點頭︰“然後呢?”

    “後來我就聯系了幾個兄弟,從中藥鋪里買來硫磺,偷偷夾帶進廠里,在煉鋼機器運轉的時候,添加進了里面。”

    此時他手中的煙只剩下煙屁股了,還想再抽兩下,李愛國站起身又掏出煙散了一圈。

    “硫磺的主要成分是硫,在煉鋼過程中容易形成低熔點的硫化鐵,會使鋼材的塑性、韌性降低,從而影響鋼材質量。”

    “還是您這些司機同志懂得多,當年我們可是請那個小鬼專家喝了一頓大酒,才算是搞清楚。對了,那個小鬼子有個搞笑的名字,叫叫.”

    張順接過煙,煙頭對著煙屁股抽了兩下,香煙重新點燃,他深深的抽了一口。

    伴隨著一團煙霧,吐出一個名字︰“叫西村木吉吉,你說說,這人咋能是木吉吉呢,埋汰不埋汰啊。另外,他們的姓氏也很怪,像啥松下,竹下,田邊,田中.怎麼盡是地點啊。”

    張二炮舉起手說道︰“爹,俺知道。俺听大奎哥說過,那邊的人好斗,男人經常戰死,人口數量迅速銳減。

    為了避免國家就這樣消亡,下令國內凡是能生育的女人,出門必須攜帶被褥。

    不管是踫到哪個男人,只要男人願意就必須與其發生關系。

    女人們為了方便辦事兒,干脆就背著枕頭和被單子出門。

    很多人生下來,壓根就不知道是誰的種。

    那些女人干脆就以發生關系的地點,給他們取名字。”

    這番話听得張順和張大炮目瞪口呆。

    張大炮手里的煙差點掉在地上︰“還真是畜生啊,難怪能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李愛國見幾人越扯越遠,話題扯了回來。

    “大叔,後來呢,你們成功了嗎?”

    “當然成功了!那一爐膛鋼材全部都變成豆腐渣了,足足有好幾噸,能夠造幾十門大炮呢!”

    張順接著說道︰“後來鬼子也發現了不對,開始全廠盤查。

    我跟那個幾個兄弟見事情不對頭,就趁著天黑,打暈了看守大門的二鬼子,一個人扛了一根鋼管子跑了出來。”

    “大叔,您厲害!”李愛國豎起大拇指。

    要知道那年月在鬼子工廠里當工人,可比回鄉當農民好多了。

    能夠為了民族大義,冒著生命危險,放棄優厚的工資,這老同志值得尊重。

    鋼管的來歷搞明白了。

    只是李愛國還有一個問題。

    “大叔,現在鞍山那個鋼鐵廠還在嗎?”

    “早就不在了。”

    張順皺著眉頭說道︰“我回到家之後,還經常跟以前那些老友聯系。他們在信件中告訴我,小鬼子敗退後,鋼鐵廠被老毛子接手。

    那幫老毛子把鋼鐵廠里的設備拆吧拆吧運走了。

    據說是送到啥烏可蘭,用來建造烏拉爾第一鋼管廠。

    我有個工友是高級師傅,也被送到那個鋼管廠了。

    可憐他八十歲的老娘,眼楮都快哭瞎了。”

    好家伙,原來烏可蘭那旮旯,還有咱家的東西啊!

    看來等到九十年代,得想辦法摟回來,要不然到了後世,也得便宜了那幫寡頭。

    沒法子,咱李愛國就是這種小氣的人。

    此時已經接近中午。

    外面傳來一陣瑣碎的腳步聲,一個身穿黃土褂子,長得五大三粗的女社員扛著鋤頭走進大院里。

    高大的身軀將門口的陽光遮掩了。

    張順介紹道︰“這位是大炮媳婦兒,趙桂花。”

    趙桂花有些面對城里的客人有些拘謹,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嘴巴張了幾張,最終也沒發出聲音。

    “鄉下婆娘,沒見過人,李司機莫見怪。”張大炮解釋一句,扭頭朝著趙桂花說道︰“你把雞殺了,東屋里還有娘從東鄉帶回來的干蘑菇,做一道小雞炖蘑菇。”

    李愛國趕緊站起身攔住,道︰“大炮哥,千萬別,您要是這麼客氣,這樣下次我可沒辦法來了。”

    張順站起身拉住李愛國的胳膊︰“我家二小子在京城里,沒少麻煩你們,一只雞算不了什麼,你看”

    李愛國笑著說道︰“老叔,你還是沒拿我當自家人啊,我可是听說您這里的水疙瘩挺好吃的,今中午咱們不如就吃這個了。”

    “這,這太簡單了。”

    見李愛國態度堅決,張二炮在旁邊幫腔︰“爹,你就听愛國哥的吧,人家是火車司機,什麼好東西沒吃過。”

    “害,你這孩子懂個啥”張順想要教訓張二炮兩句,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趙桂花和二炮娘兩個女人進到廚房里忙活。

    張順則把李愛國帶到了院子里,指著煙囪說道︰“李司機,等吃過了中午飯,你就把這玩意搬走。”

    “那你家不就沒煙囪了嗎?”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俺再找個泥瓦匠,糊一個就可以了。”

    李愛國拿出軟尺量了量煙囪,你別說,還正合適,不過具體尺寸還得等做完飯再測量。

    這會煙囪子正煙燻火燎,冒火星子呢,燒手啊!

    所謂的水疙瘩其實就是用大青蔓菁腌制而成的成菜,因沒有經過晾曬重腌,從鹽水缸中直接取出,所以叫“水疙瘩”。

    做法簡單,味道鮮美,再搭配上熱氣騰騰的玉米糊糊,簡直是絕了。

    午飯後,張大炮帶著媳婦兒去田地里掙工分,張順拿著鋤頭將煙囪拋開,放倒在地上。

    “李司機,你瞅瞅這玩意合不合用。”

    李愛國拿起布尺子簡單測量一遍,長度大概有兩米,內徑40毫米。

    40毫米這種尺寸的炮管子用途並不多,小鬼子當年應該是用來制造防空火炮的。

    那玩意在咱們這里用不到,大部分用在了戰艦上面。

    “鐺鐺鐺”張順拿著鋤頭在上面敲了敲,有些得意的說道︰“李司機,別看這玩意現在摸樣磕磣,都是鋼種鎢鋼鍛造出來的,老重了,當年我花了半年時間,才把它從東北扛回來。”

    自從確定煙囪的原本用途後,李愛國對它的質量就不再擔心了。

    要知道防控火炮或者說砰砰砰炮,炮彈發射頻率很高,一般的鋼材壓根無法承受如此高的高溫和沖擊力。

    這玩意作為演示的炮管子,隨便放幾炮絕對不成問題。

    李愛國站起身說道︰“老叔,實不瞞你,你這根鋼管子可是個好東西,就算是放在現在也能值不少錢。這樣吧,我給你留五十塊錢,你把鋼管子均給我怎麼樣?”

    听到五十塊的價格,張二炮忍不住吞咽吐沫,屋內也傳來搪瓷碗摔碎的聲響。

    張順稍稍愣了下,臉上卻有點被侮辱而產生的憤怒。

    “李司機,你是大奎的兄弟,大奎是俺的親外甥,你要是用得著這玩意,就把它搬走,什麼錢不錢的,你這不是俺的臉嗎?”

    屋內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響︰“老頭子,那可是五十塊錢啊”

    “男人說話,婆娘家家的少插言。”張順將二炮媽趕回屋內,雙手將鋼管扶起,就要往自行車上裝。

    “大叔,親兄弟明算賬,您要是這麼搞,我今天只能空手而歸了。”

    感受到抓住自己胳膊的那只大手上傳來的溫度,張順額頭上鐫刻了一輩子苦難的皺紋微微抖動兩下,那雙渾濁的雙眼中閃爍出一絲淚花,嘴角抽抽兩下,最終發出一道無可奈何的聲音。

    “那,那就給十塊錢得了,這玩意要是賣廢鐵也值一塊錢,當年大炮結婚的時候,俺帶人來看過。”

    “行,十塊錢。”李愛國掏出錢遞了過去。

    接過錢,張順喊來二炮娘把炮管子裝在自行車上。

    炮管子有二米長,足有一百多斤重,張二炮找來麻繩,用砍刀截斷了,前面綁在車子把上,後面綁在車子座上。

    又在中間綁了兩道防止炮管子在半道里顛簸下來。

    也虧得李愛國這輛自行車是特制的,有四個車 轆,承重能力倍增。

    要是換成別的自行車,這會估計已經翻倒了。

    李愛國板了板鋼管子,見鋼管紋絲不動,跟張順又閑扯幾句,便準備返回京城。

    “愛國哥,我難得回來一趟,想在家里多住兩天,我哥那邊正蓋房子呢,我想幫幫忙。”張二炮說道。

    李愛國道︰“那好,不過你們村子里的路復雜,還得麻煩你把我送出去。”

    “好 。”張二炮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在張順和二炮娘的目送下,李愛國騎著自行車,跟著張二炮往村子外走去。

    路上又遇到了那個小姑娘,張二炮有些得意的說道︰“二丫,我今兒不走,等回來找你玩。”

    那姑娘面色羞紅,抿著嘴笑︰“二炮,你千萬別讓大壯看到了。”

    “為啥?”

    “俺跟大壯訂婚了,年底就結婚。”那姑娘挺了挺胸膛︰“大壯說了,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張二炮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深吸一口氣,沖著那姑娘擠出一個笑臉︰“那,那恭喜你們,結婚的時候,記得喊我吃席面。”

    扭過頭,張二炮快步朝著村外走去,那步伐看上去踉踉蹌蹌,速度卻很快。

    李愛國不得不騎上自行車才能追上。

    等除了村子,兩行熱淚從張二炮的面頰上滑落下來。

    他擦了擦鼻子說道︰“愛國哥,今兒中午我是不是吃洋蔥了?咋那麼辣眼楮呢。”

    “嗯,吃了不少呢!”

    李愛國停下腳步,看著痛苦的張二炮,想起了一首歌曲,村里有個姑娘叫小芳.她的鞭子黑又長.

    “沒,沒事兒了。”張二炮擦擦眼淚,挺起胸膛說道︰“俺可是要跟大奎哥干大事兒的男人,等到了年紀,俺就去當兵,也不能這麼早就結婚。”

    “嗯”

    李愛國不可置否,從兜里摸出四十塊錢遞給張二炮。

    “愛國哥,你這是干啥!”張二炮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

    “拿著,等會你回去交給你爹,你哥蓋房子,正用錢呢。”李愛國板起臉。

    “愛國哥,要是接了錢,我爹會打死俺。”

    “你要是不接,回到京城,我讓大奎收拾你。”

    “.”

    猶豫片刻,張二炮擦了擦鼻子,伸手小心翼翼的接過錢,低聲說道︰“愛國哥,你跟大奎哥都是好人。”

    “害,都是自家兄弟,說這些干啥。”

    李愛國轉身騎上自行車,偉岸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淡淡的夕陽之下。

    張二炮收回目光,將錢裝進兜里面,再次遇到那姑娘的時候,他連瞅不瞅一眼。

    將來他要進入隊伍中,成為一個勇敢的戰士,豈能為兒女私情而分心。

    重一百多斤,長兩米的鋼管子,對于自行車來說,屬于超載超限行車了。

    路上行人很多,李愛國一路上不得小心翼翼,防止在拐彎抹角的時候,橫掃一大片。

    足足花了個把小時,才算是回到四合院里。

    站在門口,朝里面喊了一聲︰“解成。”

    “來了!”

    里面有人應了一聲,正在閻家門口人工發電的閻解成奔了出來。

    他看著自行車上的鋼管子,撓撓頭說道︰“愛國哥,你咋把別人家的煙囪偷回來了。”

    “買來的,有大用處,你幫下忙。”

    “好好。”

    閻解成拎著後面的鋼管子,李愛國抬著前面的鋼管子,兩人合力總算是將自行車抬過了門檻。

    這時候,屋內傳來了閻埠貴的聲音︰“解成,喊你發電,你咋跑了,你娘還得做飯呢,等會鹽放多了怎麼辦?”

    閻解成只能無奈的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李愛國推著鋼管子回到家的時候,陳雪茹也剛回來不久,正準備做飯。

    看到鋼管子,她那雙俏麗小臉上寫滿疑惑︰“愛國哥,這,這是什麼?”

    “等晚點你就知道了,來幫忙。”

    在陳雪茹的幫助下,鋼管子被卸在地上。

    李愛國喘口氣,點上根煙,讓陳雪茹去中院打來清水,拿起鞋刷子開始清理鋼管子。

    陳雪茹這會回屋做飯,今兒徐慧真為了感激李愛國的幫忙,送來了一大塊羊肉。

    天氣寒冷了,小陳姑娘準備給糙漢子做羊肉湯,補補身體。

    很快屋內便傳來了誘人的香味。

    李愛國點上根煙,拿著鞋刷子忙活一陣子。

    鋼管子到底是質量好,祛除鋼管上面的污漬,很快便顯出烏黑的本體。

    這一幕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這根鋼管子在平常眼中可能就是一根黑乎乎的管子,放在路上還嫌棄絆腿呢。

    但是那些老工人們卻能從其顏色,拉痕,裂紋,發紋.等特征上看出一些端倪。

    這不,劉海中下班路過李愛國家門,目光著落在鋼管子上,就再也挪不開了。

    “吆,愛國,這根管子是無縫特種鋼管吧?!”

    “劉師傅,眼光挺好啊。”

    自從鞭打了賈張氏之後,李愛國就覺得劉海中對李家的態度跟以前不同了。

    現在劉海中見到李愛國和陳雪茹都滿臉笑容打招呼,昨個兒二大媽還送來了半斤青菜。

    李愛國讓陳雪茹收下了。

    那啥,要想取得最後的勝利,就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

    “那當然,我可是六級鍛工師傅,沒有誰比我更懂得鋼材了,就連易中海也不如我。”

    劉海中最近也想明白了。

    跟著易中海混一天餓三頓。

    人家李愛國現在是大司機,跟李副廠長的關系又很好。

    他要是幫忙說句話,以後劉海中說不定就能當領導了。

    至于當初的事兒,劉光福就是個半大孩子,只不過是個放風的,李愛國受傷其實跟他家的關系不大。

    他純粹是被易中海和賈張氏綁架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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