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漸漸清晰,徐初和柳瑤隱匿的氣息,躲在一個角落里,看著腳步聲漸漸走到他們剛剛的位置。
借助洞口傳來的微弱的光,徐初和柳瑤看見了來者的模樣。
那是一個看起來有點老的男人,綁著頭發插著簪子,穿著一件橘色的道袍,手里拿著一柄拂塵。
常見的道士裝扮。
道士來到了山洞中,卻沒看到趙仁杰,微微皺眉,隨後掐指算了算,似乎是算到了不好的因果。
便離開了山洞。
徐初貼近了柳瑤的耳朵,低聲地說了兩句話,溫熱的氣息從徐初的嘴唇噴出,呼在柳瑤的耳垂上,讓柳瑤不禁變得心跳加速。
這種有些親熱的動作,讓柳瑤有點失神。
好熟悉,但又好久遠的感覺。
隨後兩人離開了山洞,跟上了道士。
“什麼人?”道士似乎是察覺到了身後有人跟著。
徐初見此,從一棵樹的背後走了出來。
“你是誰?”
“渡魂人。”徐初道。
道士沒听過渡魂人是什麼,便問︰“什麼是渡魂人?”
于是徐初跟道士交代了一下渡魂人的設定。
道士皺了皺眉頭,“你為何在此?”
徐初道︰“先等我問一個問題先?”
“什麼問題?”道士雖然猜到了徐初想問啥,不過還是問了一句。
“你是誰?”徐初問道。
道士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道︰“吾乃龍虎門弟子。”
徐初道︰“回答錯誤。”
“什麼回答錯誤?”
“雖然我沒見過龍虎門的人,但也知道它是名門正派。”徐初道,“他們不會帶著鬼珠的。”
所謂鬼珠,功能類似于鎖魂塔,可以收納鬼魂,不過不同的是,鎖魂塔還有滋養魂魄、收集鬼氣,幽冥之力等其他功能,並且可以收納很多鬼魂。
但鬼珠僅僅能收納鬼魂,並且一次只能收納一個。
“你怎麼知道?”道士皺著眉頭,鬼珠他是藏在儲物戒里的,徐初是怎麼看出來的?
道士對徐初的戒備提升到了最大程度,但他有點看不清徐初的路數,因此沒有輕舉妄動。
“察覺到的。”徐初道,“第二個問題,你是不是在利用這個人?”
對于徐初口中的這個人,道士知道指的是趙仁杰。
“應該輪到我提問了。”道士不想回答。
徐初道︰“第一回合是你先提問,這一回合到我先了。”
道士嘴角抽了一下,你當這是在玩游戲呢?
“我憑什麼要回答你?”道士說道。
徐初錯愕了一下道︰“你不講游戲規則。”
“……”道士無語,你真當是在玩游戲了?
“告辭。”
徐初自然不會讓他離開了,當即主動出手,幽冥之力裹挾著風暴轟向道士。
道士早已防備,當即舉起拂塵,揮出一道靈力,與徐初的攻擊轟在了一起。
兩股力量在空中絞殺,隨後爆炸,力量席卷了四周,將瘋狗嶺的花草樹木折斷了一大片。
“三階?”
“三階?”
徐初和道士都同時發現了對方的境界,只不過都互相不知道具體是哪個小級別。
“閣下是要我拼命嗎?”道士問徐初,在沒有摸清徐初的底細之前,他不想跟徐初死戰到底。
徐初問道︰“你是御鬼門的人?”
听到這個問題,道士十分驚愕,隨後很快恢復了剛剛的淡然,“不是。”
“你剛剛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徐初道。
道士臉色閃過了一絲陰狠,冷聲道︰“知道的太多,很容易丟了小命。”
徐初道︰“謝謝提醒,不過我可以回答你剛剛的問題,是。”
“啊?”道士被徐初沒頭沒尾的話搞得懵逼了一下,隨後想了想才明白,徐初這是回答說是要跟他拼命。
“鬼僕!”
既然徐初說要拼命,道士也不客氣了,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人偶丟了出來。
人偶在空中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惡鬼,滿嘴獠牙,手中提出一把劍。
血紅色的雙眼死死盯著徐初,磅礡的6階強者的氣息讓人心驚,徐初皺眉,這麼大方,一上來就上6階的鬼僕?
召出鬼僕就說明此人就是御鬼門的人了。
徐初也不客氣,掏出符 丟了出去。
“鎮魂!”
符 在半空中點燃,隨後蘊含著無上威嚴的金光落下,轟向了鬼僕,鬼僕一劍揮出劍氣,迎面撞上了鎮魂訣。
!
結果出乎道士的意料,劍氣在接觸到鎮魂金光的時候,瞬間被碾碎了。
鬼僕橫劍格擋,金光落在劍上,剎那間劍也破碎,金光徑直轟在鬼僕身上,將他轟飛好遠。
一招重傷。
道士愣住了,這麼強?
他不知道的是,徐初的功法對鬼怪來說,簡直就是天可,跨兩個境界都可以秒殺。
雖然這個鬼僕是6階,還做不到秒殺,但是也可以讓他重傷了。
關鍵是,符 徐初有一大把。
徐初再次摸出了三張符 ,大方地揮向了鬼僕。
砰砰砰!
三聲爆響,鬼僕直接被轟碎了!
道士有點傻眼,他現在有點膽怯了,眼前這個實力跟他差不多的年輕人,遠遠比看起來要強得多。
“還有什麼招數嗎?”徐初道,“都用出來吧,別讓我這麼輕而易舉地打敗你。”
道士眼角一抽,道︰“閣下是為了什麼?”
“問你問題啊。”徐初道,“既然好好跟你說話,你不願意,那我都先動手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是御鬼門的。”道士道。
“這麼問題不需要你回答了。”徐初道,“你利用這麼人做什麼?”
“談不上利用。”道士回答道,“我只是幫他實現他的想法。”
徐初道︰“鬼分身是你教他的吧?”
道士皺眉,這個家伙到底知道了多少事?
“是的,閣下被他襲擊了?”道士問道。
徐初搖了搖頭道,“他襲擊了很多無辜的普通人,你是不是該為此負責?”
道士皺眉道︰“閣下想要我怎樣負責?”
“賠錢啊。”徐初道,“現在外面人心惶惶的,傷者還住院了。”
“還有嗎?”
“沒了。”徐初道,“不過我還想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
“上個月,春風街死亡的女人,是不是也是你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