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張學文回到家里，看到媽媽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著臉。
莫景蘭抬起了頭，看到了兒子背著書包站在面前，急忙擦了擦眼淚，“回來了？”
看了看牆上的鐘，已經是6點了，突然想起了還沒炒菜，莫景蘭急忙起身，“你先做一會兒作業，媽媽先去炒菜。”
晚飯過後，莫景蘭來到了莫連居住的草屋，見到了剛從外面回來的莫連。
“你去哪了？”莫景蘭冷聲問。
“哦，我去散步了。”莫連道。
莫景蘭忍住發火的沖動，“剛剛一個叫周虎的人來找我了。”
莫連听到這話，頓時一慌，“什麼周虎？”
“還裝！”莫景蘭怒道，“你為什麼非要去賭錢？為什麼非要借高利貸！”
“以前的事你還不怕嗎？”
莫連道︰“我都快死了再賭一會兒不行嗎？”
“你是快死了，你欠的債怎麼辦？”莫景蘭道，“最後不還是要我還？”
“我養你這麼大，你還點債怎麼了？”
“你閉嘴！”莫景蘭氣極了，“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養過我了？如果不是我媽，你自己都餓死了！”
“你放屁！”莫連道，“家里的東西哪些不是我買的？你讀書的學費都是我交的。”
莫景蘭深吸一口氣，她不想再爭了，她對她父親的品行太了解了。
又想想，她老公張裕賢也是這鬼樣子。
突然覺得人生無比黑暗。
“你老實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借的錢，借了多少？”
莫連道︰“一年前借的了，借了1萬。”
“1萬？那他為什麼說你欠了10萬？”
“他嚇唬你的！”莫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高利貸的厲害。”
莫景蘭氣笑了道︰“你知道他的厲害你為什麼要去借？”
“我真的不明白你的腦子里裝的什麼？咱們家淪落到這個樣子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後悔嗎？”
“你輸到連我都賣給別人了還不夠嗎？”
莫連漲紅著臉道︰“那你別管我了，讓我餓死好了！”
“你以為我不想嗎！”莫景蘭大吼道，“但是我一旦不給你錢，你就到處哭訴，說我這個不孝女不要爸爸了，讓你一個人挨餓！”
“我什麼時候說過？！”莫連吼道。
只是他歇斯底里的聲音中，清晰可以听見心虛。
“今天開始我一分錢都不會再給你，你死了我再埋了你！”
說完之後，莫景蘭就走了，莫連氣得把手里的鐵碗砸了。
“養了個白眼狼！”
莫景蘭來到了11棋牌室，這是周虎的大本營。
“有何指教？”周虎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抽著雪茄。
莫景蘭不由得想起了周成，都是一個樣子。
惡心。
“我爸借了你多少錢？”
“5萬。”
莫景蘭皺眉︰“他說是一萬。”
“他老糊涂了吧。”周虎道，“借條上寫得清清楚楚的。”
“借條給我看看。”
周虎拒絕道︰“拿錢來才能給你借條。”
莫景蘭道︰“那錢我不會還你。”
周虎眯了眯眼楮，“你是想欠債不還？”
“錢是我爸借的。”莫景蘭道，“你去找他吧。”
“哦？那要是你爸還不上，你的名聲可不太好。”
莫景蘭道︰“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周虎笑了笑道︰“沒關系，不過我找人去你單位拉橫幅跟你也沒關系吧？”
莫景蘭握了握拳頭，周虎又笑了笑道，“不止你單位，你家門口，你兒子學校門口……”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周虎道，“你們家欠債不還，我只是為了討債，天經地義。”
“或者你爸哪天出了意外，我大方點，幫他辦葬禮，天天辦，在你家門口，你單位門口，你兒子學校門口。”
周虎眼神里充滿陰狠道︰“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還錢。”
莫景蘭不說話，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捅死這個王八蛋。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周虎道，“其實這筆錢，是你老公借的。”
次日。
張學文去了幼兒園後，莫景蘭攔住正想出去的張裕賢，“問你一件事。”
張裕賢道︰“什麼事？”
“我爸借了周虎一筆高利貸你知道吧？”
張裕賢有些震驚︰“什麼時候的事，我不知道啊？他怎麼還去借錢？”
莫景蘭冷著臉道︰“周虎說，其實是你借的。”
“啊？怎麼可能！”張裕賢大聲道，“我怎麼會去借他錢，是他胡說的吧？不然就是你爸用我的名義借的。”
莫景蘭不想再跟他廢話了︰“跟我去找周虎對峙。”
“我沒空！”張裕賢道。
莫景蘭大吼道︰“你老實告訴我，錢是不是你借的！”
“我的事你少管！”張裕賢大聲道，“跟你沒關系！”
“你要是敢出門，我就殺了你！”
張裕賢推開莫景蘭，“滾開！你趕緊去上班！”
！
……
“阿賢。”
張裕賢回頭看了看，頓時一慌︰“虎哥。”
“這個月的三千塊錢什麼時候還？”周虎帶著人跟在張裕賢後面。
“虎哥，明天，明天我就給你。”
“這句話你他媽的說了三次了。”
“虎哥，明天我一定還你。”
周虎的手下將張裕賢攔住，“這種話你還是去騙小孩子吧！”
張裕賢被周虎帶到了一個房間里。
“虎哥虎哥！”
周虎道︰“跟你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
“讓你老婆跟我睡一次，這三千塊錢就不用還了。”
“不要！”
“那我就砍你一根手指。”
“不要虎哥，求你了，明天我一定還你錢！”
周虎可不會听，讓手下將張裕賢的手按在桌子上，另一個手下拿著一把匕首過來。
張裕賢被嚇得臉色蒼白，嘴上不停地哀求。
“我答應你。”
周虎笑了笑，讓手下停止動作，轉身出了房間。
而在另一個房間，莫景蘭被周虎的手下綁在床上，衣服已經被扒干淨了。
整個人被擺成了一個大字。
屈辱佔滿了她的心頭。
莫景蘭嘴巴被堵住，只能發出驚恐的嗚嗚聲，眼淚不停地流到床上。
周虎一邊走進來，一邊脫下皮帶和褲子，“我早就說過，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還錢，可惜你不听。”
莫景蘭心如死灰，身上的痛感撕裂了她的思緒，撕裂了她的貞潔，撕裂了她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