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期待的單人對決,就不需再以陣營抽簽,此輪之後無庸才,還看大字碑!”只見吳千有對準石碑一指輕彈,積分榜上名字滾滾翻動。
凡是積分前二十者石碑皆有名字,代表的二十個勢力之人,無比緊張屏息,等待新一輪最終的結果。
其實即使是邱越蟬,獲得昭武大會的資格有什麼好處,也不盡詳細,只有一些老牌勢力常年游走在天幻城權力之下,才熟知昭武大會的誘惑遠非秘法這麼簡單,還有城主府隱晦之中,有意無意的扶持。
楊毅自然不知道其中深淺,他的目標很單純,只為秘法。
“無語,真倒霉!居然是達禾谷,就算元靈境五重的強者上去都不見得能打贏。”
“黑幕,絕對有黑幕!”
一幫離邱越蟬沒多遠的人,吵鬧咒罵聲不斷,憤憤不平,听其內容,極其不滿意石碑上的對陣表。
罵歸罵,就是不敢真正的起事,天幻城公認的第一強者的手筆,誰又敢明目張膽的質疑?
一樣的修煉境界,不一樣的出身之人,真正發揮的實力卻天差地別,一切根源自于秘法,越強盛的勢力,掌控著越強橫的秘法。
惜虛門所在的觀樓閣,其中坐在一群花白老者中間的桀驁青年,以一種獅子眺望兔子的眼神,注視在楊毅的方向。
實力相比數年前,今非昔比的楊毅,豈會完全無感覺?他實在是懶得搭理什麼,元靈境五重又如何?誰能想象到,數年之前,他還是一名朝不保夕的礦夫。
大賽到了如今的程度,很難用單純語言描述打斗的激烈,只有最容易說出的慘烈,碎肉殘肢,血花飛濺,擂台上能全身而退的人又得幾多?
本是最熱鬧的賽場,早已失去歡呼聲,而楊毅,就是在沒有任何掌聲與歡呼的伴隨,踏上血腥的擂台。
很多單純湊熱鬧的那種勢力,早早棄權,落座觀樓閣在期待大賽。
“你不主動棄權,確定要打?”先一步穩穩站在擂台中央的桀驁青年水巫波,淡淡道。
淡泊的一言,隔著巨大的擂台,傳入觀台樓閣上的觀眾耳中,壓得不少人已經頭昏腦漲。
“哎,這不欺負人嘛!”
“誰叫人家有蠻橫的資本?能不服嗎?年紀輕輕的,足可比肩多少前輩先賢。”
“北固樓這種十八線勢力,能闖到這一輪,足以自傲一輩子,還指望一席名額干甚?”
“就是,留的青山在,萬般有造化?一旦開打,人多半就廢掉了,可惜,可嘆!”
面對多少竊竊私語,面對多少冷嘲白眼,面對多少滄桑道無盡,此刻坐在高處觀樓閣的女流之輩,邱越蟬的香拂袖中,偷偷死握拳頭,深邃的一雙美眼盯住擂台上的情景。
已經過去多少歲月,她平靜的血液被楊毅的戰意所喚醒,所沸騰,一切皆因他的出現。
與之對視,楊毅只有戰意,沒有畏懼,你很強,可我有著源靈之傳說?
“問世間高山,誰為最高?”楊毅大喝一聲,起手拉弓步,以示他的最佳答案。
大周天源靈訣!極限之作動。
一擊楊罡掌,轟擊五十掌于一擊,如炮聲之轟鳴,楊毅給足了對手的尊嚴,沒有半點之懈怠。
水巫波收到楊毅無聲的回答,知明一切,輕輕一沖拳轟出,移影魅步,迎面而去。
咚!
真不愧元靈境五重之強者,水巫波僅僅一拳之下,楊毅就自知遠不是對手,身軀強如他,也有一種五髒移位之痛強烈侵蝕他的意識,整個人就快散架的感覺。
無論境界,還是修煉底蘊,水巫波完全碾壓,何況此刻他神通未出。
“絕不能讓他發動秘法神通!”楊毅準確判斷出他所在的處境,暗自思考道。
共振律動,一浪疊一浪,楊毅轉輪拳掌間,聲音隨著共振的產生而逐漸消失。
八部轉輪掌,轟殺!
一拳半大黑洞,虛空裂縫,吞噬一切。
“還來,此招雖奇巧,可後力不足,須臾破解!我估計無錯的話,你不能發動神通,紙老虎之凶罷已!”水巫波面對楊毅上一場的絕殺武技,波瀾不驚,大聲笑道。
無息無虛之神通,時間巫波!
嘴上說得輕巧,實則水巫波使出最強神通大力撼之,上一場楊毅固然借助外力威能,可轉眼能絕殺兩名隱隱要突破元靈境五重的強者,威能怎容小覷?
雖說這次楊毅只身施展,沒有了上一場的神威,可水巫波更不敢大意,此輪對決,最為重要,一失足便成千古恨。
不愧是大勢力培養出來的絕世天才,水巫波一眼就能看穿楊毅的虛實,嘴上自傲,可出手反而一點也不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