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野事務所位于城南的一棟寫字樓
整個事務所就三個房間的大小,不過裝修卻挺氣
韓泗騎著摩托帶著早點趕過來時,劉文野已經在門口接著他
“這雇主的性子太急了,明明說好交給我們後不多插手,結果轉過頭她就反悔要跑來監工!要不是看她給得多,我脾氣上來直接懟她!”
兩人一起廝混了七年,劉文野屁股一撅韓泗就知道他要拉什麼
他說這話表面是在埋怨雇主,實則是在給自己打預防讓自己看在錢的份上多擔待些,不要弄得不歡而散黃了生
將手里早點扔到了劉文野的手中,韓泗扯著嘴角笑了笑︰“先進去听听雇主怎麼說吧!真要是不講道理的難纏,那也別慣錢反正掙不完,那麼委屈自己干啥?”
大步走進事務所內,首先迎面而來的便是一陣淡淡的幽循香而望,一位穿著深色碎花連衣裙的大美女正在坐在沙發上皺眉看著手
注意到韓泗進來,她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淡淡的挑了挑細眉後,才隨手放下了手
“我真的嚴重質疑你們的專業性!現在每多耽誤一分鐘,我父親的東西就有被人多轉一手的可能!尋回來的難度,也會大大的增加!”
“我給了你們一整晚的時間用來準備,現在我需要你們詳細的向我匯報行動的方案!倒排計劃有沒有?有的話發我郵箱讓我過目一遍!”
見過架子大的,沒見過找人辦事還能這麼耍威風
韓泗準備掉頭就撤,劉文野卻硬扯著他的衣角賠笑說道︰“李女士!您行事這麼有條理,那在選擇我們之前肯定對我們也是有一些了解行動方案什麼的,各家有各家的手段,不過我們高達百分之九十的委托完成率,這可不是做假做出來”
“這位韓泗偵探,是我們事務所的王牌!在業內名氣也是極大!有關李女士你的委托資料,他昨晚研究了一整晚,現在還有一些具體情況想向你當面了解!”
“韓泗你快坐下聊吧!”
被劉文野硬壓著坐上沙發,韓泗悶吭了一口
從背包里將打印的資料拿出來,他沉下聲音盡可能不帶情緒的說道︰“李女士,資料我昨晚我已經全部過了一我覺得今天坐在我對面的,應該是您那位賣出佛像的弟弟,而不是您本”
“您提供的資料里的絕大部分內容都出自于您弟弟口述,而我在其中發現了好幾處不合理的地所以您弟弟的表達,是否完全真實,在我這里是要打上一個問號”
將身子些微往前探了探,李卉茹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我爸都被他氣得住進醫院里了,他這時候怎麼還敢胡亂編扯?他前天才跟我打過包票,說往後一定會好好上進,不再和那些狐朋狗友來往的!”
沒有照顧她的情緒,韓泗故意將話說得更難听了一些︰“李女士,你沒有學過犯罪心理學,所以在這方面你是真的有些想當”
“大多數的犯罪嫌疑人在意識到自己犯下大錯後,後悔的情緒並不會維持多長的時其中有相當大的一部分人,他們的選擇是破罐子破摔,走上另一個極”
“我弟弟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不堪!”
尖聲斥責了一句,李卉茹重重的拍了拍桌面上的資料︰“你既然發現有不合理的地方,那就和我說清如果確實有問題,我再回去與他對質!”
不光是個雷厲風行的女領導,還是個鬼迷心竅的扶弟魔!
心里給李卉茹定了性,韓泗頭也沒抬的指著資料上的一處說道︰“你弟弟說他是在五號下午的時候,在四通巷的跳蚤市場,找到買家將佛像給賣掉”
“那請李女士翻一下手機上的天氣軟件,看看五號那天的天氣怎麼樣?”
行動力很強的在手機上翻了翻,李卉茹將信將疑的問道︰“三號到八號都是陰雨天,這和我弟弟怎麼賣的佛像有關系嗎?”
下意識的點了點桌面,韓泗輕蔑的笑道︰“四通巷確實是有個跳蚤市場,不過在那擺攤的都是一些退休的老頭大他們所賣的東西一般是八九十年代的書籍,以及一些已經淘汰,現在不怎麼能夠見到的老物件”
“他們擺攤純粹就是為了打發時間,找人聊聊天那種露天的場地,李女士你覺得下雨時他們會正常出攤兒嗎?而且你家里那尊價值一百多萬的明代佛像,在那能找到合適買家嗎?”
被駁斥的啞口無言,李卉茹的面色變得非常難
不過為了殺她的傲氣,韓泗仍舊不留情面的補刀說道︰“還有你弟弟用錢的途徑也很他說把賣佛像得來的一百三十萬全部交給朋友打理,去投資買虛擬幣了!”
“李女士你是有見識的,你覺得這是一個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
嘴唇開合了好幾下也沒有說出一句話,李卉茹的表現已經證明她是被韓泗給說動
眼見場面變得僵冷,劉文野適時的打圓場說道︰“李女士你也不用多想,眼下都只是我們的合理推證明推測的最好辦法就是把當事人給叫過您弟弟現在有在忙嗎?您看要不打個電話?”
“他現在正在醫院里照顧我爸!”
在手機上糾結的劃拉了半天,李卉茹還是決定道︰“我還是把他給叫過來吧!那尊佛像我爸已經在家里供奉了十多年如果不能順利追回來,這肯定會成為他一個心”
手機開著外音“嘟”了七八聲,一個好像剛睡醒的聲音才將電話給接通了︰“姐,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側頭看了韓泗和劉文野一眼,李卉茹沒有直接說明意圖︰“爸現在情況怎麼樣?早上醫生過來查房了沒有?”
“啊?那個……醫院陪護的床位太硬了沒法睡,我昨晚半夜出來在賓館里開了個房醫院我等會過去,請個兩個護工在那,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等老頭子氣消了,自然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