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導演猛的站了起來。
“快……快……”
“不,別打120,立刻開我的車把他送到醫院去!”
剛剛吩咐下去,卻看到助理站在那里表情怪異。
“那個……導演。”
“已經來不及了,小李吐的實在太夸張了,在劇組里面的一些同事已經打了120,車恐怕已經在路上了。”
導演張了張嘴,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椅子當中。
要命了……
為什麼自從林澤來了這里之後就什麼事情都不順呢……
難不成林澤真的就是什麼娛樂圈的黑寡婦?
在現在這個網絡發達的時代,有120開進劇組這種事情,出現在備受關注的《鋼鐵森林之戀》劇組當中。
一瞬間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先是黃亭打人事件,再加上和黃亭有關的那個大老板被黃亭打住院的事情。
最後還有大老板疑似拿著別人給他買的果籃,送給全劇組人員吃,並且導致人家得了急性腸胃炎的事情。
這三件事情就像是疊buff一樣疊在了這個劇組。
黃亭的名聲一下子就臭了。
現在劇組里面其他三個主演,只要是拍完了戲都躲著他走,生怕沾染上這個瘟神。
就連黃亭此刻也有些郁悶,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像電影里的主角那樣,在這種時候叼上一根煙。
是不是真的……不該招惹林澤?
正當這個思緒稍微有點苗頭的時候,旁邊一個聲音傳來。
“走啦,去洗洗吧。”甜笙笙說道。
“哦,好。”
……
“哈嘍,張老板。”
咖啡廳里,一個穿著時尚的中年男人,看見自己請的客人來了,向著他招了招手。
來的人身上穿著一些休閑的服飾,帶著一些笑容,頭發從發根開始已經有些發白了。
這人正是張槐,張槐也向著他揮了揮手,然後坐在了他的對面。
“于老板,不知道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哈哈,就是我們許久未見了,這不是約你出來喝杯咖啡聊聊天嗎?”
于枕向著張槐笑笑。
兩個人確實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了,張槐看到于枕邀請自己便知道他是有事了。
因為愚蠢,就像是曾經的他一樣都是一個在娛樂行業里面揮灑著熱血的人,永遠不知疲倦。
他能在這種時候突然聯系自己,要說只是和自己出來喝杯咖啡,張槐是怎麼都不信的。
“好啊。”張槐點了點頭,听著耳邊悠揚的音樂,自己點了一杯咖啡,就坐在這里欣賞著窗外的風景。
咖啡沒一會就上來了,張槐拿起兩粒方糖放進咖啡里面,然後用小勺子攪拌一下,把杯子湊到鼻子旁邊,輕輕的聞了一下咖啡的香氣,然後抿了一口,細細的品味著。
“好香啊。”
于枕眼楮露出一些奇怪的目光看著張槐。
有點不敢相信這是很多年前那個和自己一樣的人。
听幾個朋友說了,張槐現在好像進入了養老生活,對于一些資源不爭也不搶。
甚至于他那個創造廠都不引什麼熱點了,真的就任由著那些練習生在上面十分和諧的唱跳。
平等的給任何人一個競爭資源的機會。
如果是自己公司的練習生唱跳進行的不好,張槐這邊也會給他們削減資源。
于枕嘆了口氣“啊……別人都說你這只雄獅已經開始沉睡了,果不其然啊,難不成你就被那只年輕的猴子給打下王座了嗎?”
“……”
張槐眉毛皺了起來,目光有些不善。
于枕看到了張懷這個表情之後,心中頓時一喜,心中明白自己的猜測可能是正確的。
“既然如此,你也不配當我的對手或是朋友了。”
說過之後,于枕站起了身,一甩袖子就要離開。
走了幾步之後,卻發現張槐根本沒有出聲挽留他的意思。
于枕干咳兩聲,又坐了回來“張總,我知道你不甘心就這樣沉寂下去,你也是在暗中潛伏尋找機會……”
“于總,你要是再這麼說的話,我可就走了啊。”張槐打斷了他的話。
于枕看見張槐是想說點什麼的樣子,自己就閉了嘴,重新坐好。
“你也別玩尬的行嗎,我兒子十二歲沉迷熱血日漫的時候可能都沒你尬。”
張槐揉了揉自己的眉頭“你有事就說事,像咱們這個年紀的人,已經不需要這種奇怪的熱血了你能明白嗎?”
于枕沉默片刻。
好像自己心里有什麼很珍貴的東西已經被他否定掉了。
“我的意思是,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現在的林澤已經不是我一手能捏得住的了,咱們要不要聯手?”
于枕想了想措辭,隨後說道。
“你兒子是被他所害的,現在你公司被打下神壇,也是他害的,其實我也知道你的心里壓著復仇之火,現在咱們可以把這股邪火釋放出來了!”
于枕說著說著,又奔著熱血漫里面的話術去了。
“嗯……”
張槐沉默了片刻。
“其實吧,我心里面沒有什麼邪火。”
“再然後……”
張槐的臉上露出了一些為難的神色。
“就算是有邪火,我也不可能跟你釋放啊。”
“你這個想法有點太變態了,你實在不行,你和你們公司的那個黃亭釋……”
說到這里,于枕趕緊一瞪眼楮站了起來,向著周圍看了一圈。
“噓!噓!”
“隔牆有耳啊,你怎麼什麼都敢往外說?這里是公共場合,要是被人听見了算怎麼回事?”
黃亭的這個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也不少,像是他們這些娛樂公司的老板,大概都知道這種事情。
不過大家心照不宣的都不會說出去罷了。
大家都是做這一行的,手里面還能沒有彼此當家花旦的一些黑料了?
真要拼個魚死網破的話也不劃算。
“你也別在這插科打諢了,我就問你,你到底要不要和我聯手去制裁那個林澤?”
于枕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不想和張槐繞彎子了。
“不要。”張槐搖了搖頭,坐在這里穩如泰山。
于枕皺起了眉頭“你也別怪我說話難听,你兒子都被他送進去了,你怎麼……”
張槐目光閃過一絲復雜,又恢復如常。
“那是他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