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陸輝跟顧明棠說，“媽媽，每年只有這個季節，能吃這麼香噴噴的玉米糕。”
沈墨跟著一勁的點頭，“是啊是啊，我都忘了去年吃的時候是什麼味道了。”
顧明棠其實沒少做，整整一大盆呢，但是嫩玉米難得，東家送點西家送點，剩的也不多。
陸涼州看著盤子里的玉米糕，眼疾手快的扯過來一個放在了顧明棠的碗里。
臭小子，都挺能吃。
——
下午的時候，顧明棠給秦老打電話。
秦老自然沒在家里，他是在醫院的高級病房，電話號碼是秦老給她留下來的。
沒想到接電話的不是秦老，是一個年輕人，說話的聲音很是沙啞，還帶著一絲哽咽。
“顧廠長，我知道是您，秦老現在不能接您的電話，他……他在急救……”
顧明棠是在辦公室里，听到這話，驀然的站起身子。
上午秦老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聲音還很溫和，听起來精神狀態不錯。
還給她分析了半天利弊得失。
但最後告訴她，尊重她的意見，畢竟她手里也有一大攤子，並不是無事可做。
秦老還告訴顧明棠，之所以極力舉薦她，因為他覺得，這是一個能讓她越到上一層台階的機會。
不過失去這個機會也沒關系，他相信她的能力，早晚會做成她想做的。
秦老就像一個溫和的長輩，可怎麼就突然間進了急救室搶救呢？
這人是他的秘書，也是生活助理。
顧明棠見過他幾次。
顧明棠急聲問道，“進去多長時間了？”
“已經一個小時了。”秘書的聲音更顯得沙啞。
整個人情緒非常低落，顯然，秦老的情況並不樂觀。
那邊有人在找他，說了聲抱歉之後，秦老的秘書就放下了電話。
顧明棠愣怔了一瞬間。
隨後，意識進了自己的空間。
看著放在玻璃櫃里的瓷瓶陷入了沉思。
可也不過幾秒鐘，顧明棠就站了起來，打電話給周縣，告訴他自己現在要去a城，秦老如今在急救室搶救，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她知道了，無論如何也要去看一眼。
周縣馬上答應下來。
秦老對于顧明棠來講，幫助良多，知道這個消息，還能坐在辦公室無動于衷，那就不是顧明棠了。
周縣這邊打電話給車站，去往a城的火車已經走了，只能明天的車票。
陸涼州再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計劃沒有變化快。
本來晚上還要和媳婦一起看電影呢。
電影票都買好了。
陸涼州看著放在辦公桌上的電影票，沉默了一瞬，還是打出了電話。
他這邊安排妥當之後，就直接去接顧明棠。
接到人之後，告訴她正好有車去a城，是兵團的車隊，三個小時之後出發。
有陸涼州在，顧明棠什麼都不用管，帶著隨身物品就跟著兵團的車隊出發了。
夜色降臨的時候，已經出了北荒的地界。
兵團車隊的車開的挺快，第二天下午就到了a城。
顧明棠知道秦老住在哪里，讓兵團的司機將她送到醫院的大門口。
謝過了司機之後，顧明棠拎著提包就走進了醫院。
現在出門依然需要介紹信。
她剛才在門口的電話亭打的電話。
顯然，這個電話機一直有人守著的。
從電話里得知，秦老已經從急救室里出來，不過現在依然昏迷不醒，大家都在等著他醒過來。
顯然的，只要醒過來，就算是熬過去了。
但要是醒不過來……
顧明棠順利的進了高級病房。
在醫院的最頂層，走的是單獨的通道。
秦老的秘書沒有想到顧明棠竟然來的這麼快，看她風塵僕僕的樣子，說不感動是假的，忙問顧明棠吃飯了沒有，沒吃飯的話他去安排。
顧明棠倒也沒客氣，然後問秘書能不能在外面看一下秦老。
生活秘書將顧明棠帶到重癥病房的外面。
此時，秦老就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機一動不動。
從她這個距離，都能看到秦老瘦了很多。
顧明棠站在玻璃窗外，想著有什麼辦法接近秦老。
此時，沈秘書已經給安排好了飯菜。
顧明棠吃完之後再度回到這里，秘書讓她去歇一歇，顧明棠擺擺手，“這里有椅子，坐會兒就好。”
沈秘書也沒有勉強。
秦老的親人都在國外。
親近的人也就只有他和幾個下屬，但是現在大家都在忙。
不過在休息室那邊有不少人關注著。
有兩個領導也是剛剛離開。
顧明棠沒有回陸家，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閉著眼楮思索該怎麼進去。
只要將藥丸給秦老喂進去，就能轉危為安。
倒不是說死馬當作活馬醫，但也差不多。
都要沒命了，就不考慮什麼副作用了。
來來去去的也有很多人，有的顧明棠認識，有的不認識，對于顧明棠坐在這里並沒有多意外。
也沒人和她說紅星紡織總廠的事。
顧明棠倒是松了一口氣。
凌晨一點的時候，終于被顧明棠給找到了機會，因為連夜趕來幾位專家，他們和醫院的醫生一起又進了秦老的病房查看情況，然後顧明棠就趁機跟著進去，隨後就進了空間。
當這些人離開之後，顧明棠從空間出來。
她是站在書櫃旁邊。
朝外面看過去，正好外面空無一人，這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
顧明棠快步走到秦老病床前，沒有一點猶豫的將藥丸塞進秦老嘴里。
看到藥丸在秦老的嘴角融化，看到秦老本能的動了一下喉結，顧明棠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病房。
前後也不過幾十秒的功夫。
等顧明棠從牆角出現的時候，沈秘書和兩個醫生朝這邊走過來。
沈秘書讓顧明棠去休息，這邊有不少休息室，顧明棠不知道陸老爺子在沒在家，但這個時間了，也不想去國科大院折騰，索性就去了走廊另一側的休息室。
躺下來的時候，天邊已經透出來一點點的晨光。
——
顧明棠醒的挺早，看了一下，才睡了四個小時。
但對于她來講，這是小事。
兵團的車只不過是路過a城，還要去另一個地方，所以顧明棠要買車票回北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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