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地方顧明棠不敢保證，但是嶺西大隊西面那座山，她卻可以百分之百保證。
東西南北橫跨幾十里沒有任何污染。
真要是強行說有污染，那只能是天降酸雨了。
否則真的是又干淨又安全。
被顧明棠這麼一說，周縣和徐秘書明白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礦泉水廠真的可以干。
那麼首先就要取樣了。
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顧明棠催促他們抓緊去……
不過周縣知道顧明棠就這性格，要不然也不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將毛衣廠給建起來，並且第二年就擴建。
發展到現在，這才多長時間，已經成為渠臨縣城的第一大廠，就是在全省，也是前十。
尤其還有一大筆外匯訂單已經發貨了。
假如銷售的好了，後期的訂單不會少的。
就算沒有訂單，就本地也足夠他們忙的。
尤其是去南城這一趟，又有很多百貨大樓和他們聯系。
相對于南陽針織廠來講，他們的產品不愁賣，而且目前依然屬于供不應求的狀態。
所以周縣也沒有去問顧明棠為什麼突然間說礦泉水的事。
不過從來沒有過的思路，被顧明棠給開拓出來之後，突然之間就覺得這事太可行了。
于是，周縣讓徐秘書去做調研，重點當然是顧明棠說的嶺西大隊西面那座山上的泉水了。
顧明棠問周縣，“泉水都要去檢測，咱們縣的檢測報告肯定不行，是去市里呢還是省里？”
周縣想了想，不管是市里還是省里都送去檢測。
這邊很快就初步的事宜敲定好。接下來的事情就和顧明棠沒有關系了。
至于山頂上的泉水，嶺西大隊知道的人不在少數。
到時候，周大隊長就會帶他們上山了。
當地政府只要插手了，不管韓亞楠將這份機緣送給誰，最後都只能望洋興嘆了。
顧明棠覺得心情很好。
看了看時間，已經下班了。
于是，顧明棠跟周縣徐秘書告辭，騎著自行車，就往縣府大院兒的幼兒園而去。
辦公室里的周縣和徐秘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兩個人又都笑了。
誰都沒想到，就這麼一個小多小時的功夫，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渠臨縣城又要多一個礦泉水廠。
至于後續，顧明棠既然能提出來，她肯定是有想法的。
對于後續如何操作，等拿到檢測報告之後，顧明棠自有她的辦法。
在幼兒園大門口遇到了楚小敏。
因為下午顧明棠沒去單位，陸涼州不用卡著時間去接媳婦。對于實驗室里的能量儀器已經著手了設計了，所以下午走的時候就告訴顧明棠，晚上會回來晚一點。
然後顧明棠和楚小敏跟著隊伍朝家里走。
路上的時候，顧明棠悄悄的拉了一下楚小敏的胳膊，對她擠擠眼楮，隨後朝著旁邊挪了幾步。
楚小敏心領神會，也跟著朝旁邊不動聲色的挪。
這樣就離孩子們遠了一些。
但基本上還是跟著隊伍走的。
顧明棠壓低了聲音，“今天下午開會，有半小時的時間，說的都是那個老王的事。現在他都禁止外出了，撤職是肯定了，然後那個公社叫火鳳嶺，他們的社長也來了，說回去馬上調查到底是誰家的人，是不是被強迫的，說該抓的抓該關的關，這事誰都沒想到鬧得這麼大。”
“要我說，就怪那老王太太，如果不是她非得要個兒子，哪里能弄成現在這局面？”楚小敏又接著說道，“咱倆都是有兒子的人，以後有了兒媳婦，可不能像他們一樣。”
顧明棠認真的點頭，那自然是的，她可不會做一個惡婆婆。
不過一想那樣的場面，顧明棠覺得渾身都打個冷顫，實在想象不出自己還有做婆婆的那一天。
有點可怕。
但她也實事求是的說，“這事也不能只怪王家老太太。那個老王要是沒有那心，這事也成不了，媳婦為了給他生兒子，身子都壞了，他就應該更加愛重妻子，結果呢，他倒嫌棄上了，還是個文化人呢，都不如路邊修鞋的。”
“說的就是呢，這件事受苦的是幾個孩子，包括那個農村女人給他生的孩子，帶著這個孩子，以後該怎麼辦？
別說嫁給老王了，說好的三千元都未必拿得出來。
這事早點解決好，免得夜長夢多。
還有，也不知道是誰幫著聯系的，可真的挺損的。
還有女方的家人，這是沒將那個姑娘當人看。
還有老王，那個姑娘沒懷孕之前，他也是享受的很，但是，他那時就犯了錯誤。
就看最後的調查結果了。
顧明棠和楚小敏，在某些方面性格很相像，能說到一起去。
此時分享這樣的秘密，對于顧明棠來講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可能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樣的感覺了。
所以她也很興奮。
和楚小敏嘀嘀咕咕的，反正離孩子遠，孩子也听不到，但是陸輝耳朵靈啊。等听到還是那個老王的事，就沒興趣了。
很快到了家，各開各的門，沒等顧明棠準備做飯呢，那邊電話就響了起來。
等顧明棠接完電話，就和站在她對面的陸輝對視了一眼。
雖然陸輝沒有听全過程，可是七七八八的在他心里都能拼湊上。
很多地方，他是不明白，但是他記住了。
所以那個幫著王家老太太找人的，其實是顧家老太太！
這吃瓜，最後還吃到了自己家里？
陸輝實在忍不住，捂著小嘴笑。
顧明棠反應過來，瞪著眼楮看著兒子，上前捏著他的小鼻子，“你是不是听到我們說話了？”
陸輝抱著顧明棠的大腿，“媽媽，不怪我的呀，我的耳朵有時候可靈的呢。”
不知想到了什麼，顧明棠的笑容頓時凝固在了臉上。
感覺臉色都有些漲紅。
顧明棠的眼神讓陸輝嚇了一跳。
陸輝抬起頭，軟軟和和的，“媽媽，對不起，以後我不再听大人說話了，可那樣的距離，我真的能听到的呀。”
顧明棠仔細觀察兒子的臉色。
片刻之後，一顆心才算是放了下來，還好還好，某些夜晚鬧出來的動靜，孩子是沒有听到的。
但是以後可要注意了。
啊啊啊，好尷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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