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愛軍想起廠長的叮囑，也就這樣告訴她們的。
這個季節，這樣穿出去，的確是奪人眼球。
袁小圓處了對象，和對象約會的時候穿的就是這身，她的對象在貿易公司上班，看到的第一眼就被震驚住了。
這應該是前幾日出口的那一批。
沒听說出口轉內銷啊，當時他還想給對象弄一件呢，可惜人家不單賣，等問了之後才知道，對象和這個廠子的廠長是好朋友。
當時就跟袁小圓保證了，後續貨物運輸進展情況，他一定會盯緊的。
其實這些，顧明棠還不知道。
這批貨物發出後，和漠北毛紡廠的協議開始生效。
那邊也馬上推出了彩色毛線的生產線。
不過，想要鋪開，也要一段時間。
這一個多月，可謂是忙的很。
都沒時間去關注洪書琴和王家老頭那件事情的進展如何。
秦老打電話告訴顧明棠，他一個星期之後到北荒，在省城停留兩天，然後直接到渠臨縣城。
接完這通電話，顧明棠就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周縣。
秦老能到這里來，別管是因為公事還是私事，對于當地來說，都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不過顧明棠還是告訴周縣，還是低調一些為好。
秦老似乎並不想大張旗鼓，他的初衷，就是想來看看。
不過秦老住的地方還是要安排好。
一個星期的時間足夠將縣招待所最頂層樓好好收拾一番。
秦老在電話里並沒有說韓亞楠是否過來。
不過，顧明棠在與常雲的通話中，知道了韓亞楠是如何當上湯姆斯翻譯的。
就是一個巧合的機會，湯姆斯因為語言不通引起了誤會，然後韓亞楠正好在那地方出現給他解了圍，流利的英語，讓湯姆斯主動提出可否做他的翻譯。
基本就是這麼個情況，了解了也就扔到一邊，顧明棠主要說的向衛星的事兒，其實所謂的代銷點不過是一時的名字而已。
顧明棠想讓向衛星做代理，暫時一般代理就可以。
但是沒那麼多的細分，畢竟他們對代理也不熟悉。
最簡單的說法就是，北荒香瓜子給貨，向衛星那邊批發零售都可以，如果不盡早做，早晚有人搶了先。
不說別人，就在火車站代銷點的那個男同志，就屬于很有先見之明的。
他現在應該還不知道北荒香瓜子廠成立了。
如果知道的話，說不得就能找過來。
畢竟北荒香瓜子的味道是很獨特的，當初做試點的時候，火車站的那個男同志賺的是最多的。
那邊向衛星很是動心，和丈夫商量一番，決定同意。
所以後續如何做，就要和田廠長具體協商了。
于是，顧明棠將田廠長還有黃科長的電話給了常雲。
那邊常雲還是隱晦的提了一下，洪書琴和王家老頭對于所犯的事拒不交代。還有就是，王家老頭竟然是雙重國籍，如今已經有人找到大使館這邊來了。
洪書琴還好，她現在屬于調查階段，對于她是不是王家人，現在證據並不足。
目前主要問題是，大家伙都知道他們有問題，可是卻沒有足夠的證據，不過人肯定是不能放的，就特務兩個字，就能將他們無限期的扣押。
可是，這個雙重國籍有點麻煩呢。
按照歷史進程，要明年才會出台不承認雙重國籍。
所以，王老頭那邊，如果找不到證據，真的不好辦。
可是，這個催眠，要怎麼找證據
呢？
難道再找一個催眠大師，將他催眠讓他說實話嗎？
晚上的時候，顧明棠接到了一個電話。
對方似乎刻意改變了聲線。但能听出是個女人的聲音，有些嘶啞，似乎喉嚨受了什麼傷一般
等確定接電話的是顧明棠之後，對方只說了一句︰湯姆斯喜歡養豬。
這句話說完之後，就立馬掛了電話。
彼時陸涼州在沙發上看報紙，可明顯的有些恍惚，他的視線落在一個版面上，已經半天沒有移動。
如今的林淑蘭和顧全已經回了嶺西大隊。
兩個孩子在那里一邊寫作業一邊玩兒。
偶爾的，陸雪妍時不時的趴在窗台前朝下面看。
屋子里明亮，就看不到外面有什麼。
可都知道，她在等烏騅和大黃回來。
家的氣氛的靜謐的，所以，就顯得這樣的平靜有些不尋常。
陸涼州距離不遠，話筒里的女聲被陸涼州听到了。
他放下了手里的報紙。
顧明棠回頭看了一眼陸涼州。
眼底里閃過一抹疑惑。
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眉頭蹙了蹙，這句話真的是無厘頭到令人摸不著頭腦。
陸涼州揉了揉顧明棠的頭頂，「假如這是提醒，那麼湯姆斯盯上了你的暖陽針織廠，之所以沒動手，一是因為政策受限，而是太瘦，」
這是對這句話最直白的解釋。
顧明棠不解的，「提醒我的人是誰呢？」
這道聲音很陌生，她確定自己從來沒听到過。
「總歸是你的朋友。」陸涼州說完，拿起了電話，打通了之後，跟對方簡答的寒暄之後，讓他幫忙查一下湯姆斯，隨後將對方的一些資料告訴了朋友。
顧明棠並沒有多詫異，估計秦老也知道，可是，此時或者後來的資本，其實都差不多。
吃得下，就一口吃掉你。
就算是吃不掉，也會想辦法咬下一口肉。
所以，秦老沒有攔著。
想要去更廣闊的海域去搏擊，如果連游泳都不會，那只能等著被淹死了。不過顧明棠倒是好奇，這個給她提醒的人是誰？
不過明顯的，湯姆斯盯上了暖陽。
顧明棠冷笑，敢下嘴，會將他的滿口牙都給他蹦飛的。
一個星期的時間眨眼即逝。
秦老晚上到渠臨縣城。
顧明棠和周愛軍去接站，周縣則是等在招待所。
只是沒想到，韓亞楠也跟著來了。
看來，湯姆斯離開了華夏，這個臨時翻譯也用不上了。
顧明棠看了一眼韓亞楠，而此時的韓亞楠卻罕見的沒來打量她。
不過和她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中年男子，然後另外有人接他們，顧明棠看了一下，他們去的是另外一個招待所。
秦老站在車站前。
渠臨縣的車站不大，但因為附近只有這一個車站，就有很多人坐著大客車來搭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