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黑夜籠罩,蒙蒙細雨覆蓋著大地,除了雨滴敲打在車身叮咚作響,汽車輪胎緩慢行駛碾著泥濘的滋滋聲,周遭再無其他聲
    時間亦一分一秒地過去,隨著駕駛高爾夫的兩人逐漸靠近目的地,車內的氣氛也愈加凝
    “胖子,開慢”陳書看了眼手機里的導航,將李夢剛才在微信里轉發過來的現場地勢信息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轉頭對著朱超然說道,“往前二三百米有個轉彎口,那里一轉彎就能看到高架橋”
    “好”朱超然點了幾次剎車,將車慢慢降速至一檔滑離過
    “關燈,貼在路邊那小丘”陳書謹慎地觀察了周圍的地勢後,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小丘說
    朱超然將車燈一關,緩緩將車滑停在小丘內兩人默契地開始整理隨身物
    “胖子,手機聲音記得關”
    “曉得”
    “這件防彈衣你穿”陳書躬下身子,從座椅底下抽出兩件防彈衣和兩塊插板,分了一份遞給朱超然,“你試試看,插板弄上去以後,合不合”
    朱超然左手接過防彈衣,右手拿著插板掂量了幾下放在一邊,故作鎮定地說道︰“不能影響我的敏我這身肉,還是頂一點效果”
    “得了吧,就你這體重,還差這塊板?不要�@攏 轄舨逕稀  br />
    陳書說著,自己也快速地穿好防彈衣,坐在車內稍稍地轉動了一下上身,感覺差不多,再一次按了按槍套的固定
    “下車,跟在我後”
    陳書輕輕推開車門,警惕地慢慢下得車來,站定身子,環看了四周後,立馬往旁邊的小丘跑
    只看他雙手扒拉在山丘底斜長的樹干,一腳踏在外露的山石,一拉一蹬,三下五除二地就攀爬到了丘頂,蹲在上面,往西邊望
    微弱的月光之下,依稀看清那座側靠在山盤,沿南北筆直貫穿的定山高架偶爾會有幾輛開著車燈的汽車往來行在居中的位置,能明顯地發現停著的兩束光一束在橋上,想必就是人質家屬的車輛;一束在橋下,但燈光方向卻是直直地打向橋下,必是綁匪的
    陳書的眼楮猛的一
    嘿嘿,跑了這麼遠,終于讓咱咬上
    一名綁匪在橋西的山上,一名綁匪在橋下,一名綁匪和人質在車內,車子停在高架橋西側一百多米的地方......李夢的微信里提到,任大會想辦法將人質和綁匪分離,我們到時候只要護住人質就行
    任務很簡單,任大的指令沒有問題,人質的安全高于一對于只有兩名警力的陳書朱超然,這個任務非常合
    但是,綁匪肯定會拿了錢跑掉綁匪的人員信息一個都沒確定下來,這次要是讓他們跑掉,結果大概率會和前面幾次一樣,成為陳年舊
    他眼里的光芒黯淡下
    再怎麼算,以護住人質的前提下,他們也沒有多余的警力抓捕綁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到時候對方只要發現偷偷摸過來的警察只有兩個人,恐怕手中至少有一把槍的綁匪會更加窮凶極惡,甚至有可能反
    綁匪既然將人質帶到了家屬面前,那麼就有很大的可能在收到贖金之後不會撕
    首先是沒有必要,已經成功拿到贖金了,根本沒必要再給自己添一條人命在身上;其次也與對方一直強調的‘專業性’相悖......
    陳書的大腦高速運轉,在綜合了李夢發來的微信,以及自己在現場觀察得來的信息,他心里慢慢有了一個計劃的雛
    或許可以試試虛張聲勢,聲東擊西......
    站在丘底的朱超然看著陳書行雲流水的身手後,自覺地站在小丘底下望風,東張西望的,也算給自己找了個活做,不至于顯得太過尷
    “這哪是人能爬”他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小聲嘀咕
    “胖子,上來!”陳書壓下聲音,朝著朱超然站著的地方低聲說
    空氣一下子安靜
    “......”看著四米多高的小丘,朱超然控制了一下情緒,深吸一口氣,抖了抖胖臉,絕望地說道︰“書哥,不帶這麼玩的吧?這我哪上的去啊?”
    “別廢話,撿容易爬的地方上來,趕緊”陳書打斷朱超然的牢騷,催促道,“我下來拉”
    一陣手忙腳亂,樹倒葉落之後,兩人一起蹲在了丘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艱難爬上小丘的朱超然,又開始搖頭晃腦,洋洋得意起
    “噓!”陳書指著前方高架橋,輕聲說道︰“那里就是高架橋,有兩處車燈停著不動的就是綁匪指定的交易現”
    “嗯,”朱超然眯著眼楮看了一會兒,點點
    “橋上面的是我們的橋下面有一個對象,車里也有一個對象,人質在車”陳書繼續耐心地說
    “明”朱超然繼續點頭,神色鎮靜,穩如泰
    “等會人質會被綁匪帶到那個位置,就是綁匪車右側十幾米左右的大石頭”陳書虛空點了幾下,夜色太黑,現在也看不到什麼石
    “嗯嗯,我覺得也”朱超然應聲,表示自己仔細在听,心里也在細細考
    “高架橋後面的山上有綁匪的人,你到時候從田里摸過去的時候,一定不能開手”陳書指了指橋後那個巨大黑暗輪廓,細細叮
    “嗯嗯,不這綁匪竟然還能想到在山上盯著...什麼?我摸過去!?”朱超然咋一听到要自己摸過去,著急站起來,不想地上泥濘濕滑,一屁股又摔坐在了地上
    “書哥,這不合劇本我一個人怎麼過去呀?”朱超然雙手撐地,沒有想著先站起來,只是惶然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