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號的這天,雨不緊不慢下地下到天亮。
輕輕的柔柔的的雨水,黑油油地淋濕了大地,同時也把夏日的悶熱驅散了不少。橘清顯一大早就被蓼科從禁閉室揪出來了,今天下雨,所以進行的都是室內訓練。
從內院經中庭來到前院,閑雜人等多了起來。
劍道館位于前院一處佔地極廣的角落,橘清顯身著飾有家徽的劍道服走過來的模樣,釋放出了強烈的“存在感”的氣息。
進了門口,彎腰脫掉鞋子。
竹刀撞擊的聲音,不絕于耳。
今天的劍道教習,是柳生宗一郎,算是橘清顯的老熟人了。見到清少爺走進來,他眉毛挑了挑,沖著一邊的小孩大聲道︰“所有的八歲以下的人听著,拿起你們的劍,去攻擊清少爺!”
于是乎,剛進門的橘清顯,就對上了一群小學生。
這些大部分都是松平家高級雇員的孩子,他們們排成一隊,從白底黑絲的麻葉花紋劍道練習服中露出細小的手腕,一個接一個地朝著橘清顯刺過來。當他們攻向前來時,面具露出認真而稚氣的眼楮,宛若河邊被陽光照亮的小石塊。
橘清顯提著竹刀,面對這群小對手,游刃有余地處理著。
他稍稍彎著腰,讓自己身邊留出空間,忽而前進,忽而後退,用自己的身體吸引小孩們劈刺過來。那揮舞的竹刀,使得他猶如行走在竹林之中,不時會受到忽然倒下的竹子的襲擊。
玩著玩著,橘清顯年輕的身體酣暢地熱了起來。
細雨綿綿的早晨所特有的慵懶和倦怠,在響亮的喊叫聲中煙消雲散了。
柳生宗一郎嘴里吊著根茅草,懶懶地地在一邊觀看。
清少爺悟性高,天分好,才教了兩三天,他這個劍道教習就掏空了全部的家底;這也算好事吧,讓這個深受孩子們崇拜,並且視為未來家主的清少爺來代替自己教授劍道,正中他這個吊兒郎當的劍道教習的下懷。
過了沒多久,穿著白色劍道服的小唯也進來。
她懶洋洋地做了一套熱身動作,空手提刀劈砍了幾次。
被圍攻的橘清顯還有心情留意她呢。
小唯白白嫩嫩的,手臂有點可愛的嬰兒肥,但她的手腕異常柔弱且小得可憐,劈砍和擰轉的時候甚至可以看到那細細的靜脈神經。
熱身完後,唯小姐看了阿清一眼。
“哈~”
打了哈欠。
然後就找了個墊子趴著睡覺了。
小唯昨晚也是在阿清的房間睡的,而且兩人都玩到了很晚才睡。小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現在渾身酸痛,一點精神都沒了,阿清卻還那麼生龍活虎的……
窗外的雨下得越發大了。
劍道館里悶熱、潮濕的空氣中,充滿了正發育著的少年們身上散發出的濃烈酸味。
陪小學生練習結束,橘清顯正在擦拭汗水,看了許久熱鬧的柳生宗一郎走過來恭賀道︰“清少爺,生日快樂。”
“要過來吃口蛋糕嗎?”橘清顯擦著汗問。
“不了不了……”柳生宗一郎連忙擺手,眼神掃了一圈,然後壓低聲音,悄悄在少年耳邊說道︰“你那個媽媽,我看一眼都覺得怕……”
“理解理解。”
橘清顯一副無奈的表情。
“這樣吧,我和你打一場,就算是給�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