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
“是……是先生。”
女人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是他交代我的，每天都要把這個藥煮給夫人吃。”
“吃了多久？”
顧薇薇盯著她質問。
女人磕磕巴巴，“好幾年……我在這里工作的時候就開始換給夫人吃了。”
說著，她又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起來︰“陸先生，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就是先生讓我煮給夫人吃，還不讓我告訴夫人。根本不知道這個會導致夫人宮寒啊……”
實際上今天夫人叫她拿藥上樓，給顧小姐看的時候她就覺得很不安了。
也給先生打了電話，叫她把藥給處理了。
這才想著先扔垃圾桶，晚上帶出去扔掉。
誰料藥還沒處理，就先人贓並獲……
“陸先生，不要報警……求求你了……”
陸寒湛踹開她的手，看向顧薇薇，“這藥致命嗎？”
“長時間服用，肯定會有很大影響，甚至可能要人命。像支女士想要一個孩子，如果真在這種情況懷上，保胎難不說，還容易宮外孕，大出血……不管哪一種，都非常要命。”
支雅嵐的年齡，還是高齡孕婦。
到時候情況只會比她說的更加凶險！
更關鍵的是，已經服用很多年了！
顧薇薇越想越覺得這個李朝就是在圖謀不軌！
陸寒湛神色漸漸平靜下來，掃向女人的目光依舊冰冷，“今天的事，閉緊你的嘴巴。從今天起，把藥換回去原來的。李朝要是問你，你就說一直都給的那藥，哪怕是顧醫生開的，也一樣換成他準備的那些。”
女人懵了一下，滿臉不解。
金涵上前按著她的肩膀補充道︰“今天你做的事，我們直接抓髒，剛才也拍了視頻，把你的話全部錄下來。隨時都可以去報警，一旦罪名確立。你覺得李先生會開口承認這事，來救你嗎？”
女人頓時臉色煞白，再次嚇得渾身哆嗦，連忙保證，“我不會說的。就听陸先生你們的話！”
金涵微微一笑，金絲框眼楮都閃著寒芒，“最好說到做到，否則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下半輩子都在監獄里度過。”
“……”
女人低下頭，已經是完全順從的姿態。
陸寒湛沒再多看她一眼，快步朝外走去。
顧薇薇也扔掉手里的藥袋子，趕緊跟上去，十分不解，“這件事情直接跟支女士說不就好了。那李朝分明是在害支女士！”
“她不會相信。”
“為什麼？”
顧薇薇疑惑看著他，“我們都直接抓賊拿髒了，物證和人證都有，很容易就……”
“李朝現在車禍在醫院。哪怕他現在不在醫院，被我們現場抓了，在這里指認，只要他不承認，就有很多理由給自己辯解。”
陸寒湛看向她，“顧小姐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他還是嵐姨同床共枕近二十年的夫妻，嵐姨信任他。”
“……”
顧薇薇抿了抿唇，一下明白他的意思。
這件事是要讓支雅嵐知道。
但得先計劃一下，用一件事沒辦法直接擊垮李朝，必須還有其他的證據。
比如李朝盜用別人的研究成果。
比如李朝和宋美華聯手害死她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