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蛟龍咆哮,憤怒無比,一雙銅鈴般的眼珠子泛紅,帶著濃濃的殺意。
區區一個小子,竟然將它重創。
它感覺受到莫大的恥辱。
當即,它仰天咆哮,身軀竟然在原地拔高,變成百丈左右,鱗片覆蓋,宛若一尊金色的山嶺。
它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如驚濤駭浪般席卷整片山脈,讓得周圍的植株,都瑟瑟發抖,簌簌落葉紛飛。
“孽畜,給我跪下。”
林寒目光冰冷的喝道。
隨著話音落下,林寒背後的浮屠煉神爐,燃燒的更加熾盛,熊熊烈焰洶涌澎湃,宛若火炬,照亮半邊天穹。
這一次,蛟龍不敢硬撼,轉身朝著遠方竄去,似遇見克星。
“哪里走。”
林寒冷笑,雙腿彎曲,身體彈跳而起,跟上了蛟龍,雙手掄圓,浮屠煉神爐,再次狠狠的砸下。
蛟龍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碩大的頭顱,都被砸歪,差點栽到地上。
它心中充斥著難以言喻的屈辱感。
這個卑微的人類少年,怎麼會這麼厲害?
它不甘心,奮力掙扎,想要掙脫浮屠煉神爐的束縛。
“鎮壓!”
但林寒不為所動,大叱一聲,雙手抱著浮屠煉神爐,再次狠狠的砸下。
蛟龍身體搖晃,被徹底鎮壓,身體蜷縮成一團,趴在地上。
“吼!”
它發出痛苦的嘶吼,滿臉猙獰。
此刻,它渾身鱗甲脫落,身上有許多焦黑的痕跡,鮮血淋灕,模樣淒慘無比。
它恨欲狂,堂堂蛟龍,何曾遭受過這種羞辱?
“哼,畜生,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收了你。”
林寒語氣平靜,手握浮屠煉神爐,向蛟龍緩緩靠近。
蛟龍惡毒的嘶吼,像是受到某些特殊的禁忌之力,不敢輕易觸踫林寒。
林寒舉起手中的浮屠煉神爐,朝著蛟龍的腦袋狠狠的砸去。
浮屠煉神爐像一輪太陽墜落下來,散發出來的氣勢,讓得整片湖泊都沸騰了。
蛟龍的腦袋直接被砸碎,化為一攤肉泥。
蛟龍的靈魂,都在頃刻間被煉化,化為精純的能量,流入林寒的身體中,補充剛才戰斗的消耗。
林寒只覺身體像是沐浴在一股暖洋洋的清泉中,全身毛孔舒暢,說不出的愜意。
“真是好東西啊。”
林寒咂舌。
他能明顯感覺,剛才蛟龍的靈魂力量非常磅礡,讓他的修為再度提升一截。
蛟龍的身體,則是一陣干癟,鱗片脫落,化為枯柴,最終“ ”的一聲,炸裂開來。
至于蛟龍的血肉精華,則全部都被浮屠煉神爐給吸收。
浮屠煉神爐上面的符文,似乎更加璀璨了幾分,隱約間,仿若有什麼封印解除一般,透著一股滄桑與悠久的味道。
林寒拿起骨頭,運用玄功煉化,頓時發現骨頭上蘊含著磅礡的精華之力,可以淬煉己身。
“這塊骨頭,應該可以幫助我突破到出竅境!”
林寒喜滋滋道。
這蛟龍的骸骨,堪稱珍貴,他毫不客氣,將其收進儲物戒指中。
然而,正在他準備收取蛟龍的鱗片時,忽然一股危險的氣息籠罩而來,令他心髒劇烈跳動了一番。
他抬頭望去,只見一桿黑鐵槍,朝他刺來,霸氣無匹,有橫掃千軍之姿,似能貫穿雲霄。
這赫然是田海。
林寒吃了一驚。
沒想到田海會偷襲他。
雖說剛才田海對他並不友善,但也罪不致死,他不願下殺手,身影一閃避開,沉聲道︰
“田兄,為什麼?”
“嘿,為什麼?”
田海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道︰
“因為你太厲害,可能會威脅到我的地位,今天誰來了都救不了你。”
說完他眸光變得陰森起來。
這林寒實在太厲害,連蛟龍都能夠制服,絕不能留。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手下見真章吧。”
林寒淡漠一笑,絲毫不懼。
說完,他手持浮屠煉神爐,對著前者沖來。
他知道田海的境界比他高出不少,故此,不敢托大,一上來便是施展出自己最強大的法門。
“呵呵,不自量力!”
田海卻冷笑一聲,眸光中掠過一抹輕蔑。
在他看來,林寒就算再逆天,也只是金丹境界罷了,跟他差距實在太大。
接下來,一切都如預料中那樣,林寒被田海直接震飛,狠狠的撞擊在旁邊的岩壁上,嘴角溢血,胸膛處傳遞出一股劇痛,差點讓他昏厥過去。
“哈哈,鄉巴佬,你現在知道你跟我的差距嗎?”
田海哈哈大笑一聲,猖獗道,先前的憋屈,一掃而空。
“是嗎?”
然而,林寒卻是冷笑一聲,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站了起來。
剎那間而已,一股恐怖的氣息,從他身體之中爆發而出,林寒的氣質,瞬間發生蛻變,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般。
“這是怎麼回事?”田海瞳孔驟縮。
他感覺到林寒像換了個人,身體散發出來的氣息,猶如洪荒巨獸蟄伏。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腳步向後退了一步。
“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
林寒眸光深邃,盯著田海,淡漠道。
他現在擁有著鴻蒙神體的本源之力,田海根本就不是對手。
田海臉皮抽搐一下,眼楮通紅,當下,他大吼一聲,將體內的潛能激發出來,肌膚表面都繚繞著一層金光。
這是他的血液在沸騰,他要跟林寒拼命。
“找死!”
然而,林寒眸光犀利無比,直接祭出浮屠煉神爐,狠狠的砸去。
這件法寶的威勢太凶猛了,即便田海竭盡全力,還是抵擋不住,身體直接倒射而去,口吐鮮血。
“不……”
田海咬牙,心中泛起滔天的波瀾。
自己竟然輸了?
林寒乘勝追擊,又催動浮屠煉神爐,再次狠狠的砸下,這一次,田海的軀殼龜裂的更加嚴重,骨骼都快碎掉了,甚至一條胳膊,都被砸斷。
田海慘叫,眼中帶著濃郁的驚悚和悔恨之色。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會擁有一宗這麼變態的法寶。
“饒……饒命啊,林寒哥哥。”
田海哭喪著求饒道。
“遲了。”
林寒冷漠道,並不理會,又是一鼎蓋,狠狠的拍在田海身上。
這一下子,就像一座山岳砸在田海身上,直接將田海的脊梁骨砸塌陷下去,身體痙攣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失去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