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沒有再坐回那輛桑塔納,而是坐在喬治巴頓的前排座椅上。“哦哦,好舒服啊!”余杭坐在那寬大的座椅上,心里想,“刑警隊辦案啥時候能配上這樣的車輛。”
余杭心里想著,又有些同情地回頭看了看那輛桑塔納——此時的那輛桑塔納幾乎看不見影子,在這個龐然大物面前,余杭想到了兩個詞︰爸爸和兒子。
喬治巴頓拖著那輛桑塔納,如果在市區,一定會引起成千上萬人觀看,這也許會成為城市一景。
余杭不再去想,而是目視著前方。
“看到村莊了!”看到遠處搖曳的燈光,余杭幾乎是尖叫著喊了起來。
志明也隱約地看到了。一路上,因為拖著車,不能快也不能慢,弄得很緊張,此時他的心情也一下子放松下來。
“志明,快停車,停停停!”余杭不知為什麼大聲喊著停車,讓志明心中一緊,趕緊踩了一下剎車。車輛停了下來,但緊接著“ 當,嘩啦”一聲,後面的桑塔納因為來不及踩剎車,一下子撞到喬治巴頓的後屁股,桑塔納的機器蓋板翹了起來,車燈和前面的零件碎落了一地。
“咋回事?”笑天有些納悶,心想沒事要停車干嘛!
“志明,你看前面……”余杭手指著前面,志明這才定楮看了起來——原來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欄桿。
“什麼情況?”志明打開車門,快速地下了車。
此時,志明也來不及看看後車的損失情況,而是直接奔向車頭的方向。
這時,借著車燈的光亮,志明看到從旁邊的樹叢中竄出幾道長長的身影。
“劫匪?”路遙心里突然想到了這種可能,剛剛天黑就出來搶劫,這也太明目張膽了。
“朋友,有何貴干呢?”搶劫,志明並不害怕,他一身武藝還怕毛賊不成,更何況還有師傅在身邊。
“嗯嗯,你們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一名老者出現在志明面前。
不是壞人?這大晚上的,要干什麼,志明有些疑惑。
“那你們這是?”志明想問明白。
這時,兩名穿著保安服飾的人走了過來,“我們是收費的。”
“收費?收什麼費?”志明想這也不是什麼收費站,也不是田間地頭,還收什麼?
“村里規定的。我們有收費標準,不亂收費。”听完穿保安服的人一本正經地介紹,志明“噗呲”一下笑出聲來,這不是收費站,還有收費標準。
“哦,不信嗎?這是我們老村長。”見志明不太相信,穿保安服的人用手指向前面的老者。
這老者也沒難為志明,從上衣兜里拿出一封已經揉搓的黑 的介紹信來。
路遙接過來一看,看不清寫的是啥?但介紹信上確實蓋著紅紅的印章。
“那你們收多少錢啊?”這明顯是亂收費,但一想著大晚上的,他們也不容易,于是志明試探地問道。
“二十”穿保安服的兩個人例行公事的答道,說完將蓋著大紅印章的收據遞了過來。
志明也沒墨跡,掏出二十塊錢遞給兩人。
“哦,不對,是一台車二十。”老村長圍著喬治巴頓繞了一圈,他發現後面還有一台車。
這時,正坐在桑塔納里面生悶氣的劉志東,扯開嗓子,大喊了一聲,“我們是警察,快把路讓開!”
“嗯?警察嗎?哦,那就減半吧。”老村長通情達理地說道。
听完老村長的話,劉志東這個氣啊,這老村長也太軸了,本身就是不合理收費,還敢收到警察身上,這不是作嘛!另外,這白條收據回去也報不了啊。
“哦,行吧。”志明拿出一百遞了出去。“嗯,對啦,老村長,前面是哪個村子?”路遙想問一下路。
“嗯,問對人了,那個村子是紅廟村,我們就是那個村的。”老村長愉快地答道。
“哦哦,我們正好去那里。”路遙微笑著對老村長說道,眼楮有些發亮。
“哦,嗯。你們去找誰啊?”老村長一听要去他們村,警惕地問道,心想要是壞人說什麼也得把他們攔下,村里都是些老弱病殘,也架不住壞人來 啊。
“哦,是這樣,我們是來考察項目的。”志明沒有隱瞞直接說出考察項目的事。
“哦,項目嗎?是什麼項目?村子窮得叮當響,就盼著有人來搞搞投資,將村里的人弄回來。”
“這樣吧,一看你們就是外地的。我先領你們在村里找個地方休息,明天我帶你們去轉轉。”老村長說完,又對穿保安服的人交代了幾句。然後騎著自行車在前面帶路。
遇到好人了,志明心想。然後發動汽車,跟了上去。
也許是常年在山區生活,老村長騎著自行車,雖然有些歪歪扭扭,但還是正確地走在大路上。
很快,老村長進了村,七拐八拐,總算停在一戶人家門前。
“當當當”,老村長敲門。
“誰呀?”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我,老村長。”老村長毫不客氣的聲音過後,女人的叫罵聲音也隨即飄了出來。“你個死鬼,挨千刀的,還來干啥?”隨著房門打開,一個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的女人出現了,只見她倚在門框上,雙眼死死地瞪著老村長,恨不得要在老村長的身上咬下來一塊肉來。
老村長老臉一紅,趕忙給那女人使眼色。
那女人見還有別人,也就沒再難為老村長,而是扭著厚厚的身板,慢悠悠地回到屋里。
而老村長見那女人沒再罵他,腰板也直了,他低聲罵了一句︰“這敗家娘們!”隨後擠進屋里。
“淑芬吶,這幾位是遠道來的客人,想在你這住一晚。”女人這才明白,老村長是給她介紹生意。隨後女人的眼圈有些發紅。
“這還差不多,沒你這老公驢,我這母馬還真生不出騾子。”女人破涕為笑。
“那請問客人要幾間房?這房間啊,都是我親自打掃,又干淨!又衛生!住著還舒服!”女人再也找不到幾個形容詞了,于是打開房門讓笑天他們挑選。
女人大約四十多歲的模樣,中等個,有些微胖,大眼楮雙眼皮,一看就是實惠人。只是臉上的脂粉略厚了一些,略顯得有點風塵氣。
客房一共十間,臨窗的有四間。志明眼神看向了笑天,笑天又將眼神又看向了紅鷹。實在沒辦法選擇,“一人一間吧,女人先選,咋樣?”紅鷹在他們身上掃了幾遍之後,最後將眼神鎖定了笑天。
“好好,這個主意好!”余杭鼓掌歡迎。
笑天和紅鷹挑選了一個大間房,余杭自己選擇了一個有窗的單間。志明也是自然挑了一個單間,而劉志東、張弛他們說啥都不要單間。
“老板,有發票嗎?”此時劉志東覺著,住哪個房間無所謂,重要的是回單位能報銷。
“哦,要發票啊,我這沒有啊。”老板娘回答得夠直接。她這是民宿,沒有辦理營業執照和稅務登記,也沒辦法領發票。
“那咋辦啊?”我們回去得報銷啊,劉志東有些郁悶——這公出還得個人搭錢,此刻他真的心疼——他那點工資連吃帶住,這幾天下來肯定所剩無幾,他不能連給余杭買份牛奶的錢都沒有啊。
“呵呵,讓他們都住單間吧,男人打呼嚕,還是單間睡著舒服。這錢我出了。”這點錢對于笑天來說不叫個事,更何況這些警察算是他的屬下。
“那哪行啊?我們是公出,還是——”劉志東還想堅持,但一只手還在上兜里數著那為數不多的差旅費。
“住店的錢還是讓他們先墊著,回頭我給。”余杭沒有扭扭捏捏,單位那點差旅費,住好一點的客房都不夠,何況明天還得修車呢。但這錢確實不能讓人家承擔。
“好,累了一天了。大家休息吧!”坐了一天的車,紅鷹和余杭也確實累得不行。
大家散去之後,老村長卻沒走。老板娘弄了兩碟小菜,兩個人在屋里喝起了小酒。
在老村長眼里,老板娘就像一顆汁濃味美的老白菜幫子,越看越美,越吃越香。
老村長其實也不算老,今年五十七歲,只是常年的風吹日曬,讓他這只老土豆皮厚中空罷了。
這白菜炖土豆,還真是沒誰了,“香”老村長喝了一口酒,唇齒間充滿了回味。
“今晚在這住吧。”老板娘看著老村長,心想今晚我這顆老白菜就和你這老土豆炖在一個鍋里,看誰先爛。老板娘夾了夾眼楮,挑戰似的看著老村長。
老村長沒說話,而是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然後轉身就要往外走。
“不準走!”這時,老板娘眼光凌厲,朝著老村長怒吼。
其實,老村長根本就沒想走,而是想逗逗眼前這個跟了他六年的女人,此時老村長的眼里掛著淚花。
此時老村長一把把這女人摟在懷里,那滿口酒香的嘴準確地覆蓋在那女人小嘴之上……
老支書此刻就像啃著汁多味美的老白菜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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