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道不是傻子,人家一掌就將棒子拍得粉碎,要是拍在他身上,哪里還有命在?于是神情一肅,雙手合十,“施主,多有得罪!”說完撒丫子就往回跑。
不過麻煩未斷。這次來了四人。志明就站在道路中間,眼楮都沒眨一下,如果不是有血有肉,四個人都以為是稻草人呢。
“此路不通,趕緊回頭!”志明冷酷如鐵。
四個人小眼楮一眨吧,“大路朝天,你趕緊躲在一邊,別耽誤了老子正事先。”
“請問有何正事?”志明一猜就是因為麗戰而來,不準備放他們過去。
四個人老臉一冷,“小子,我們乃梅林四杰,奉命捉拿叛匪,與你無關,快回家吃奶去吧。”四個人顯然是以為眼前之人,不過胎毛還未脫淨小孩子,並未把志明放在眼中。
志明聞言輕笑,“叛匪?這些年沒有他老人家為你們守衛邊疆,你們早就成為別人的乖孫兒了,還舔著老臉來抓什麼叛匪?如此說來,他老人家就是你們的祖爺爺,見到祖爺爺不知道行跪拜大禮,反而還要動刀動槍?實乃大逆不道、無恥小人,呸!你個仙人板板地。”四個人無端被眼前的孩子痛罵一通,內心就像被灌了辣椒水,狠辣之氣就上來了,只見四個人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後將志明圍在中間,只听四個人同時大喝一聲,“仙人抬轎”于是四面八方一股股陰冷之氣涌向志明的腳底。志明正好借力飛至四個人的頭頂,大呼一聲“黛玉葬花”只見志明身邊旋風驟起,枯葉紛飛,志明更是腳風飛旋,如蝶飛鶴舞,“啪啪啪”四個人的腦袋像被挨了重錘一般瞬間倒地。
這時志明拿出師傅送給他的東郭劍,“刷刷刷”幾下在地上挖了一個大坑,他將四人捆綁在一起,直接將幾個人埋到脖頸,四個人就像紅蘿卜一樣被種在地上。如此幾個小時,四人才慢慢轉醒,其中一人還大聲嚷嚷︰“老四,你做的什麼菜?咯牙!”估計此人是在夢中與人喝酒。
志明俯下身,抓起一把泥土又塞在那人口中,這下更咯牙了。幾個人醒來發現被埋在地上,頓時嚇得不輕,“小哥,快把我們放開,剛才是跟你鬧著玩呢。”
志明沒有理會,而是解開褲帶,在四個人的頭頂尿了一潑尿。四個人有些激動,哪受過這種委屈,“你!哎,小哥,你這童子尿金貴著呢!有營養,還治病。”
志明听到一下子笑出聲,“哎,沒事,我剛才尿了一半,一會兒我再給你們攢點。”四個人听了馬上閉上了嘴巴。
查拉巴奇這邊號稱東北五虎的幾個人也坐不住了,“他個仙人板板地,二百萬兩!沃日他個仙人板板地,二百萬兩。”東北五虎中的大虎,此時已經語無倫次,激動萬分,就像這二百萬兩已經落入自己的口袋,感覺這白花花的銀子可比翠滿樓的小喜子實在多了,最近這小喜子老是朝他要錢,不給錢就不讓踫,憋得他火大,正好看到了一則告示,心想發財的機會來了,有了錢就把小喜子甩了,咱要小翠,水靈靈的多好!
于是,大虎找來另外幾個兄弟商量。三虎腦袋比較靈活,“大哥,以咱們的實力略顯單薄,不如咱們把梅、雁、吉、祥四人找來,給咱們壯壯膽。”大虎一听,靠他們不如靠自己,得手之後還得給人家分成,不劃算,于是對三虎說︰“三弟,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二百萬咱們五個正好一人四十萬,如果他們參與進來,咱們就是九個人分,分到手的錢可就減少一半了,你們再想想。”三虎和其他幾虎一想也是,一張大餅越攤越薄,還不如自己獨吞了。幾個人一踫頭這事就定下來了。
五個人準備好干糧就出發了。
梅、雁、吉、祥這邊也是如此,他們听到消息後,高興地直跺腳,“唉呀媽呀,這回咱可發了,這可是二百萬!”與四個人聚在一起商量對策。梅、雁大名叫劉梅、劉艷是雙胞胎姐妹,長得比較丑。吉、祥兩個人是個兄弟,大名叫王老吉和王來祥,兩個人長得還算不錯,但是家里比較窮。四個人是一個村的,從小在一起習武,割豬草,藏貓貓,長大後女未嫁,男未婚,後來王老吉娶了劉梅,王來祥娶了劉艷,就這樣姐妹成了妯娌,兄弟成了連襟。四個人武功都不錯,長大後做些看家護院、押鏢打雜的事情,雖不富裕,但也能混個溫飽。梅、雁、吉、祥四個人因為武功不錯,在當地也是名聲在外,無人敢惹。四個人听到消息索性辭了工,四個人同時上路。
就這樣東北五虎和梅、雁、吉、祥雖然沒有結伴而行,但也是前後腳來到西周邊境。幾個人原來就熟悉,今日見面自然是寒暄問候,雙方都是一個目的,但是誰也不猜穿誰。
志明這邊終于沒忍住,又撒了一潑童子尿,梅林四杰又被營養了一回,氣得心中暗罵。
東北五虎和梅、雁、吉、祥看到志明的一番操作,內心驚訝,“這是什麼情況?梅林四杰變成了乖乖虎,任由一個孩子欺負,難道這孩子是他們祖宗?”
幾個人難言其味。東北五虎更是退在梅、雁、吉、祥的身後。梅、雁、吉、祥自然有他們的打算,他們九個人,難道會怕一個孩子?于是王老吉開了口,“小兄弟,我們是來捉拿叛匪,你行個方便。”
“叛匪是誰?皇帝無端滅了風家,風家難道也是叛匪?風家背叛了誰?麗戰只是奉天承運,又是背叛了誰?難道皇帝就可以隨意殺人滅口,無惡不作嗎?再說這些與你們何干?你們口中所謂的捉拿叛匪,無非是因為那二百兩銀子。那現在我懸賞一千萬你們去殺了狗皇帝,你們敢嗎?”志明的一席話像無形的刀子將他們極力隱藏的那點私欲盤剝得精光。
眾人汗顏,紛紛離開。不過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克,有好就有壞,有善就有惡。
在抱兒嶺的群山之巔,一個青面凶煞的老頭,正在洞中盤坐。身邊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人正在勸說師傅出山——此人正是當年屠殺風府的大內高手張驁,而他的師傅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虎面青妖,此人中等身材,皮膚 黑,面目猙獰,性格乖張,但武功高強,善用毒,江湖人士無不聞之色變。
虎面青妖其實對皇帝並不感冒,當初登基的時候也幫了不少忙,而且在滅風家時他和同道之人共同牽制住風家老祖,也算是有功之臣,但皇帝卻一點表示都沒有,讓他心寒。不過這次徒弟說有二百萬的獎賞,他有些心動。
“徒兒,你先下山,我最新研制一個毒藥方子,目前還缺幾味藥材,等我找到了自會下山。”
張驁應了一聲諾,然後離去。
若干天後,西周邊境,一位身材中等,皮膚 黑,長相可憎的老頭,出現在人們面前——此人正是虎面青妖。“讓麗戰出來說話。”來人話語不多,但卻擲地有聲。
這時,鄭天陽走上前來,“麗戰統帥已經多日不在這里,請問有事?”
“去哪兒了?告訴我!”虎面青妖儼然是支配生死的閻王老子。
鄭天陽一听頓時感覺不爽,“憑什麼告訴你呀?”
虎面青妖听聞此言不覺一笑。“小子,年輕不知深淺,老夫不怪。下面我介紹一下我自己︰本人乃虎面青妖是也。”
鄭天陽听說過這人的名字,要論武功,鄭天陽要高他一個層次,但這人善用毒,他不得不防。“你的大名如雷貫耳,你叫個啥子嗎?”
虎面青妖听了前半句還是挺開心,他的大名還是有些知名度的,但是听了後半句,他頓時大怒,“小子,你玩我!”說吧一掌向鄭天陽拍去。
鄭天陽空中一個飄逸的前空翻落在虎面青妖的身後,然後雙手抓向虎面青妖的肩膀。虎面青妖身體向前一探,隨後雙手抓地,雙腳來個後踢,雙腳落地後,又來個後空翻,緊跟著雙手握拳擊向鄭天陽的面部,鄭天陽不敢怠慢,雙手向下點了一下過虎面青妖的手腕,然後借力在空中一個飛躍,一下站在虎面青妖的面前,虎面青妖一連十幾個後空翻,緩解了進攻劣勢……雙方你來我往,大戰了近一個小時不分勝負。鄭天陽也不急,動作時快時慢,揮灑自如,虎面青妖也是應對有度,不失方寸。
此時,笑天也來到現場觀看,這人招數狠辣,剛猛有力,修為也接近天王境,心想這人功夫不錯,笑天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打斗。但是虎面青妖有些急,他是答應徒弟來取麗戰性命的,如今還沒見到麗戰的面,自己就已經和人打了一個多小時,雖然是不分勝負,但是長此下去,恐怕輸多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