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陳興和上午去了袖兒的公司,說要買房,初步選定了一個小別墅,兩個人談得高興,于是陳興和趁機約袖兒吃飯,于是陳興和選定了這家酒店。
此時,袖兒真的醉了,連陳興和撕扯她的衣服她都沒有感覺。笑天一見,眼楮都紅了,上去就是一腳,將陳興和踢到了樓板,然後摔了下來。這時雨兒幫忙將袖兒的衣服整理好,然後準備下樓。
這時剛剛被打的服務員竟堵在門口,在他身邊的還有六名高大的漢子。服務員手指著笑天,“就是他!就是他!無理取鬧,還敢打人,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馬王爺還有三只眼?把他抓起來!”服務員正在滔滔不絕控訴笑天的罪行,可是眼前的六名大漢卻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笑天朝服務員笑了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服務員一驚,這人也太厲害了,恍惚間笑天的牙齒變成了狼牙、虎牙。他一哆嗦,不自覺地跌在地上,再也沒有張牙舞爪的威風了。
笑天抱著雨兒和袖兒,直接飛到樓下,食客們大驚,這是神仙下凡?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三人身上。笑天無感,抱著兩女來到車上。“你們坐在車里別動,我去去就來。”緊接著笑天返回了六樓。那個服務員和大漢們已經跑遠,笑天一把抓住陳興和的頭發,將其拽著帶到了樓下。
這時酒店的老板出現了,身邊多了二十幾個保安。“小兄弟,陳興和是我們尊貴的客人,還請你把他留下,以後咱們大路朝天,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們酒店尊貴的客人,傷害我心里最尊貴的女人,你說說這兩個尊貴的人該如何選?”
這時那老板有說話了,“兄弟呀。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這家伙把那個日字咬得特別重,笑天听明白了其中的含義,一個巴掌拍過去,包括那老板在內,二十幾人就像風卷殘雲,“刷刷刷”這些人紛紛倒地。笑天還不解氣,抓住那老板的衣領又是一頓大嘴巴,打得老板臉皮都薄了一層。打夠了,笑天放開他,然後薅著陳興和的頭發往外走——此時陳興和的狀態很慘,本來青白的臉頰現在變得血紅,那光亮的大背頭此時也弄得烏七八糟,頭發也沒剩下幾根,油光 亮的皮鞋也都不見了蹤影。
笑天將人扔到後備箱,然後開著車直奔他的“笑”園別墅。
一連兩天,袖兒才甦醒過來,“我-我這是在哪?我怎麼了?”袖兒的腦袋還是懵懵的。
笑天沒說話,而是走出去,將後備箱打開。此時的陳興和早已醒來,他被封鎖在後備箱里無法出來,因為喬治巴頓的後備箱被他打造成了獨立空間。兩天沒吃沒喝,他餓壞了,也急壞了。就在這時,後備箱忽然打開,刺眼的陽光弄得他一陣眩暈。“出來!”笑天將人一把拽出來,“咕咚”陳興和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一個是兩天沒吃沒喝他的身體很虛弱,另一個就是他心虛。此刻他心力交瘁,身體不由自主地跪下來。
笑天冷眼一掃,嚇得陳興和又是一哆嗦。看他的熊樣,要不是臉上沒肉,笑天保準又是一頓打嘴巴——他是怕硌了手。
“說吧。”笑天眸光一掃。陳興和渾身肌肉緊繃,生怕一個不注意又被扇耳光,真的好疼!
“說什麼?”陳興和戰戰兢兢詢問笑天。“啪”一個大嘴巴抽了過去,“說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笑天一個眼神過去,嚇得陳興和脖子一縮,生怕那個大巴掌再呼過來。
“哦,這,哎,我說,我說…”于是陳興和事無巨細把整件事的前前後後都說了出來。
笑天一听炸了廟了,督軍身邊還有這個臭不要臉的——原來督軍身邊有個副督軍叫于得水,這家伙吃喝嫖賭壞事做盡,但表面上唯唯諾諾,對督軍的話言听計從。在一次私人酒會上,于得水見到了袖兒,便像丟了魂魄一般晝思夜想,寢食難安。
陳興和是他的表哥,正是他的助力,陳興和才走到今天。于得水和陳興和雖然不是一個爹媽生的,但骨子里的邪惡還真是遺傳了雙方家長的基因。陳興和的爹曾經是壩上的土財主,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鄉鄰戲稱陳霸天。而于得水的媽,是陳霸天的妹妹,也是陳興和的姑姑,小的時候是孩子頭,長大了之後成了壩上飛狐(黑道幫派)的當家人。所以,在家人的燻陶下,陳興和和于得水除了早晚睡眠的時間不同,兩個人所忙的事情不同,剩下的兩人幾乎是同“道”中人,為此兩個人也是經常見面探討“心得”。一天于得水偶然提起袖兒,于是兩人一拍即合,共同設計了一套方案——先由陳興和以業務商談的理由和袖兒約飯,然後將其灌醉,之後再將其帶離,為了這事,陳興和特地在賓館訂了一套豪華套房,甚至音響、攝像設備都已經備齊,就等袖兒上鉤。
之後的事正如笑天看到的,酒喝了,人醉了,下一步正在規劃,可是被笑天橫插了一杠子。
由于涉及于得水的事情,笑天決定還是將陳興和送到督軍府,由督軍親自審比較好。于是,笑天又將陳興和扔到後備箱,然後驅車趕往督軍府。此時督軍府正在舉行授餃儀式,馮天剛、阿吉、江華、水生、胡九、秦子玉、穆武、風生、古晨、李煥英等十人正在接受督軍的授餃。馮天剛和阿吉被授予中校軍餃,剩下其他八人被授予少校軍餃,馮天剛和阿吉之所以軍餃略高,主要是隨督軍出行方便。至于其他幾人現在可都是手握軍權的團長。這讓笑天很意外,預想中他們幾人頂多能混個營長或副營職,但現在幾乎是一步到位啊,笑天不得不佩服督軍的魄力。
授完了軍餃,笑天將督軍拉到僻靜之處,將于得水的事跟督軍說了一遍,“本想留他一段時間,沒想到這小子鬧得挺歡,蹦得挺高啊。笑天,一會兒你跟我去內堂。”笑天點頭。
等其他人都走了,督軍和笑天一起,進了他的書房。“天剛、阿吉,我倆談些事情,任何人不得入內,听清楚了嗎?”馮天剛和阿吉應了一聲“是”,然後兩個人一左一右守在書房的門口。
督軍脫去外套,將外衣掛在衣架上,然後沏了一壺茶。兩個人邊喝邊聊,最後達成了幾點共識︰一是將陳興和秘密關押,避免打草驚蛇;二是由笑天帶隊敲掉壩上飛狐等支持勢力,斬掉于得水的羽翼;三是由執法隊出面秘密調查于得水及黨羽的犯罪證據;四是督軍和家人的安保由馮天剛和阿吉負責,必要時可調集江華、水生、秦子玉等人的隊伍。
計劃好之後,兩個人又反復推敲了一遍,確定沒有漏洞之後,兩人便開始撒網捕“魚”。
至于這個陳興和,為了避免別人看到,笑天將人套上麻袋之後將其扔給了馮天剛,囑咐他秘密看管。
之後,笑天去賓館去接鳳南,兩個人商量之後,決定先去商場買幾件運動裝,扮成游客前往壩上。于是笑天將車停在“笑”園別墅,而他們自己則去趟二手車市場,買了一輛不知道啥牌子的二手車,兩個人不顯山不漏水,一副休閑打扮驅車來到壩上景區。
景區是私人產業,共有四個景點可玩——凌波圩渡、空谷回音、黛玉葬花、沙圪小堵。名字好听,估計是找專人設計包裝。笑天買了兩張門票並著肩慢慢沿著路標行走。
兩人先來到沙圪小堵。所謂沙圪小堵是雨水沖積形成的沙島,大約幾百平方的樣子,島上種了幾棵風景樹,中間又建了個涼亭。累了在涼亭小坐倒也愜意。笑天和鳳南剛想上島,一位中年男人橫在了路中,“上島交費,每人十元。”估計其它幾個景點也是這樣,笑天不以為然,但為了不沖突、不對抗,鳳南選擇了交費。
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島,坐在涼亭的凳子上,吹著略帶腥咸氣息的山野之風,和城里的喧囂紛雜比起來,內心倒也安靜了不少,兩個人磕了幾顆瓜子,又閑聊了一會兒,然後又來到“黛玉葬花”。這個時節花期已過,孤零零的幾棵山梨樹,還有幾棵野樹莓,另外人工栽種的一些落葉松,除此無他。笑天和風南也失去了進去賞花的熱情,于是去了下一個景點“空谷回音”笑天看到了——一處絕壁,更是無心觀賞,于是兩人來到了最後一個景點,“凌波圩渡”。
凌波圩渡其實是在一個人工湖上面造了一條緊挨水面的棧道,有幾個年輕人在棧道上來回奔跑,玩耍得很盡興。“原來這就叫凌波圩渡啊,呵呵。”風南覺得這景點太坑了,于是叫上笑天就想走。這時他們听到了“撲通”一聲,好像有人入水的聲音,兩個人同時回頭。確實有個十三四歲的孩子落水了,那孩子明顯不會游泳,他在水中胡亂地撲騰,高喊著“救命”,這時有兩個管理人員劃著小艇,進入了湖中。“誰家的孩子?孩子的家長呢?”這是一位老人慌忙回答,“那是我孫子,趕快救他呀,快點!”然而老人的聲音剛落,小艇上的人面露不爽,“救啊,能救,只不過你得花錢啊。我們這里有規定,救人一次黃金一百兩。”那人眼楮瞥著老人戲謔地回應道。“啊,錢?還是一百兩黃金?我這把老骨頭和我孫子加一塊也不值一百兩黃金,您行行好,快救他啊。”老人急得直跺腳。
這時那孩子似乎已經折騰不動了,身體在一點點下沉,眼看都沒過脖子了,“誰行行好,快救救他,這輩子我給他當牛做馬。快點啊,孩子要不行了。”
可是小艇上的人還是無動于衷。
風南看不下去了,他腳尖點地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跳進了湖水里,他抓住孩子的手臂,然後隨手一拋,孩子落在笑天身邊,笑天接過孩子,隨後抓住孩子的大腿,將孩子倒空起來,然後隨手拍了幾個穴位,孩子噴出幾口湖水,慢慢地緩了過來。
老人走了過來看著起死回生的孫子,兩人抱頭痛哭。
風南將孩子拋出來後,一個急速旋轉,瞬間湖水涌動,小艇旁邊竟然掀起了滔天巨浪,艇上上的兩人心里正在罵這風南多管閑事,也沒注意湖中的變化,“ ,吧唧”小艇沖高之後又落在湖面之上,只是小艇上的兩人已經落在湖中,也在喊叫著救命。風南嬉笑,“救命?救命需要三百兩黃金,你還救嗎?”風南從水中飛出,幾個空中旋轉之後,衣服就已經被“甩干”了,他走到笑天身邊,看著已經甦醒的孩子,內心一陣翻騰,這人都是怎麼了?
而老人看到救星回來了,趕緊拉著孩子準備跪下磕頭。風南趕緊阻止……
此時,笑天盯著孩子,若有所思,這孩子竟是龍陽體,偶遇?還是師傅暗中……?
容不得笑天多想,他的身邊多了一些怒罵的聲音,笑天抬眼一掃,原來在湖水里浸泡過的那艘小艇上的兩個人帶領著十幾個人圍了過來。
看來是來對了。當初選擇來壩上景區,無非是覺得這坑人的景區屹立多年不倒,或許有很深的背景,更或許通過此行了摸一摸壩上飛狐的情況,現在看來和想象的出入不大。
笑天正在思索間,掉進湖里的兩個人,手指著風南的鼻子喝道,“你特麼誰啊?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敢攪了老子的生意,給我弄,弄死他!”幾個人像發瘋的狗在風南身邊狂吠。
風南看著幾人心中暗笑,老子正想玩玩,幾只小老鼠而已,竟送到老虎的嘴邊,那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被玩死。
或許是風南半天沒發生,難道是病貓一個?幾只老鼠便越罵越起勁,唾沫星子都快噴到風南臉上了。風南不再忍,只見他一伸手抓住對方的手指,稍微一用力,“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手指被齊刷刷給拽了下來。鮮血瞬間流了一地。“手,手,我的手指!”哀嚎聲未斷,風南一個炮腳又將那人踢向了空中,這下比喝湖里的水更痛快了——風南想。“啊,嗯啊”那人好像驢叫一般跌落在地,不一會兒便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