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去天琴星城見見我母親好不好?”秦菱目光中帶著盈盈秋水看向了林臻,她伸出柔荑在林臻的臉頰上輕撫著。
“好。”林臻點頭。
“那我和淵霆大人說說。”
……
天幕上的千雪明月抿著美到了極致的唇瓣,發出了一聲羨慕的輕哼……
“他也見了我的族人,也就相當于見了父母……哼……不羨慕不羨慕……”
天琴星城中,一處極其簡單的住處,秦菱牽著林臻的手,輕輕叩響了房門。
“阿娘!!”秦菱松開了林臻的手,撲進了面前中年女子的懷中。
“哎喲,這不是菱菱嗎?怎麼回來了,和淵霆大人告別了?”秦菱的母親,叫趙霞,她輕輕拍著秦菱的後背,安撫著她有些激動的心情。
“說啦,不過還要回去就是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菱菱心中的那個人。”秦菱小臉羞紅,她推開了自己的母親,站在了林臻的身邊。
“……阿姨……”林臻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岳母好像有點太早了,而且自己又不知道她的名字,糾結了一會,才有些窘迫地吐出了阿姨兩個字。
“進來吧進來吧。”趙霞看著林臻和秦菱的模樣,笑呵呵的帶著兩人進入了屋內。
大堂的陳設很簡單,這大堂又算是半個靈堂,靠牆的桌子上,擺著一塊木制的墓碑,還有煙灰壺,上面插著三根還在燃燒著的焚香。
秦菱牽著林臻一左一右地站在了靈堂前。
“父親,我帶著林臻來看你了。”秦菱雙手合十,帶著幸福的表情,很虔誠地跪下。
“叔,我和秦菱來看你了,我一定會照顧好秦菱的,您放心。”林臻雙手合十,跪下。
秦菱父親,林臻只能大致從他的遺像中看出,他亦是一位忠義之士,為了家國,可以獻出自己生命的那種勇士,所以他,為了天星州捐軀,換來了太平……
也許秦菱小的時候,就在她父親的燻陶之下,性格和她的父親很像。
趙霞提出了款待,林臻沒有拒絕。
秦菱的閨房很簡單,里面也很干淨,也許秦母經常打掃。
林臻坐在床上,秦菱坐在林臻的雙腿上,含情脈脈地看著林臻。
“也許要等很久,等我完成那件事後,我就娶你回家好不好。”林臻寵溺地看著懷中的玉人兒,他和秦菱在一起,就會感覺很輕松,她時而乖巧,又很淘氣,這讓林臻感覺秦菱就像是一只小精靈。
“你真的要娶我……”秦菱瞪大了眸子。
“當然……”林臻還沒說完,嘴唇就被一道極度柔軟細膩,帶著溫熱的唇瓣堵住。
……
“哼,跟我搶男人,你得排……我後面!”悠悠白雲傳來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還帶著一些幽怨的話,就像是雲朵發出酸溜溜的話語一樣……
秦母敲門的聲音,讓秦菱帶著情迷,松開了林臻被吸腫的嘴唇。
……
當林臻送秦菱回到天雷禁地之後,心中的驀地有些空洞,那種壓抑,讓林臻更加喘不過氣來……
林臻的壓抑,歸根結底,還是楚說的那個種子,再加上許終天帶來的極致壓迫。
就像是兩座遮天蔽日的大山,壓在林臻的肩膀上一樣,他直不起腰,卻又是不敢放棄。
種子,是會失敗的,也就是說,林臻一旦失敗,就是走向了萬劫不復之地,就像是帝褚,他看到了林臻,選擇了自己終結自己的性命,將這難以完成的種子使命,交給了林臻。
種子的結果,該如何,就是少女顏神 曾經說過的,種子的結果,就是長成一棵參天大樹……或者在長成大樹的過程,夭折。
夭折的可能性太大了,一旦有任何錯誤的舉動,對林臻來說,都是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再不吸氣,你就要憋死了。”小貝殼掛在林臻的耳朵上開口。
“吸……嘔……呼……”林臻扶著胸口,眼瞳中浮現出了不少的血絲,他快速朝著天星州掠去。
蒼雲州,往來的劍客與修士很多,比當初的通冥節參加的修士更多……
林臻來的目的,就是抑靈節……林臻的道心已經亂了,他要被自己逼瘋了,再不得到緩解,心魔滋生,林臻修行之路,將會更加艱難,寸步未進,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可惜,林臻沒有海神之心,那塊抑靈節中的玉石,林臻也是給了璃月,沒有清心的物品幫助林臻,林臻道心潰散得越來越厲害。
當林臻走在城中時,挺拔的身軀不再挺拔,甚至變得有些佝僂,肉眼可見的,是林臻混亂的氣息,被明月系住的長發再次鋪散開,他低著頭,就像是失敗者才有的這種步伐。
即將入魔的人很多,還有很多的劍修,整座城,看上去很正常,其實,很多的人的心中,都潛藏著躍躍欲試的心魔……
“林臻,你小子不會真的入魔了吧。”小貝殼在林臻的耳邊出聲道。
林臻混亂的眼瞳之中終于浮現出了一絲光彩,這蒼東城的氣氛太過于詭異壓抑,林臻不知不覺陷入了其中,讓自己心中的悲念和無解的問題無限放大。
“我沒事。”林臻晃了晃腦袋,終于抬起了頭。
抑靈節舉行的地方,就在抑靈城,蒼東城的西北方向,以林臻當前的狀態,已經不適合飛行過去了,玄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天底下,為什麼劍修會這麼多,又是為什麼劍修一定要去抑靈?我都感覺我沒有心魔,還得來蒼雲州參加抑靈節。”有人在林臻身後悠悠開口。
“那是讓你不驕不躁,劍客之心,與其他修士有著很大的區別,你得一直保持著劍客的榮譽,才能悟道更高的劍意。”有人回應他。
“我景行一直不驕不躁,保持著一顆平常心,倒是你們,非得拉著我來,再說過幾日,劍冢州的逆劍大賽就要開始了,我還得趕過去報名呢?”那位名叫景行的男子開口。
“急什麼,還有很多劍客,都在這里呢,等我們參加完抑靈節,讓自己更為純粹再去也不急。”
“是是是,你們看前面那位修士,你覺得他是劍客嗎?”景行突然話鋒一轉,指著前方的林臻開口道。
“是吧,看他的氣息有些混亂啊,這不會是真的要萌生出心魔了吧。”
“別亂說,我們和他又不熟,不要隨意評價他人。”一位女子的聲音響起。
城中孤身一人的修士很多,像林臻這樣的還是挺少見的,因為他的氣息,一團糟,甚至連遮掩都不帶遮掩的。
抑靈節中,也很少有著像林臻這種混亂到如此地步的修士。
“那好吧,趕緊出城,前往抑靈城!”景行開口。
一行人腳步加快,很快就超過了眼瞳微眯,步伐很慢的林臻。
“司寇禮,我們要不要帶這人一起?”前方的五人中,景行猛然停下了腳步。
“你要是不嫌麻煩,也可以。”那位叫司寇禮的人亦是停下了腳步,朝著景行點了點頭。
見有人支持,景行轉過身,朝著林臻的方向走去。
他嘴角掛著笑容,在看見林臻的眼瞳之時,瞬間僵住,就像是他對上了深淵魔瞳一般,所幸,他的魔瞳之中,還帶著一絲透亮的光線,還有救,這是景行心中的想法。
“這位仁兄一個人,跟我們一起不?有個照應。”
景行與林臻齊步,雖然林臻披頭散發,但是他的長相,卻是讓他望塵莫及。
“好。”林臻眼瞳之中在掙扎著更多的光明……
“那我們快點吧,你這樣子,估計是快不行了。”景行嘴角再次露出一副笑容,劍修嘛,都是正義之士,救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景行,風景的景,行走的行。”
“林臻,樹林,至臻。”
“喲,好名字啊。”景行點了點頭,一行五人,在這一刻,變成了六人,多了一位林臻。
“你之前有來參加過抑靈節?”景行開口問道。
“沒有,第一次。”
“看上去也是,畢竟,那麼多人中,也就看到你的和別人完全不一樣,很多來參加抑靈節的修士們,他們心中都是只有著一絲絲苗頭,就來抑制了,唯獨你,是等到了自己快控制不住時才來。”景行自顧自的點了點頭,開口道。
他們這一行人,看上去比林臻的年紀大上一些,林臻的模樣看上去只有二十二歲,他們估計已經有著三十歲的年紀,相貌都是玉樹公子,縴縴佳人。
不過對于修士,他們一視同仁,而且,林臻的境界,他們看不透,也足夠說明林臻的境界,應該是很高的,結好是大多數修士心中非常認可的事情。
“控制不住?”是吧,林臻變成這幅模樣,按照時間來說,也就幾天的工夫……
“你不會想告訴我們,你都這樣還能控制住心中那些混亂?”景行有些吃驚地將目光看向了林臻。
“不知道。”林臻搖頭。
天幕之上,千雪明月一直都在觀察著林臻的狀態,她變得很沉默,就連自言自語的聲音,或者是喃喃自語的聲音,都不曾發出。
很快,六人出城。
“抑靈節什麼時候開始?”林臻看著無數出城的修士們,朝著西北的方向掠去。
“今夜。”景行徐徐開口。
“那就坐玄舟吧。”林臻是真的不想再動用玄氣加劇自己的情況了,等抑靈節結束後,再說吧,畢竟一路上走來,林臻的听聞,都是這個抑靈節的效果對修士們非常好。
“玄舟?哪有玄舟?”景行司寇禮到處看了看。
“往前再去一點。”
“呵呵,你們這群沒有心魔的人,也要參加抑靈節?怎麼,怕逆劍大賽自己發揮得不好?”一聲譏笑,從六人的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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