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牛痘苗經過甘油保存，已經盡數由醫療兵送到了劉備等人面前。
“這逆子真是不干正事，沒想到竟然還鑽研醫術！”
劉備言語中盡是凡爾賽之色，“唉！頗有朕當年的風範！”
由劉備和諸葛亮帶頭，眾人全都接種牛痘苗，為了以防萬一，漢軍暫且佔據長安，沒有繼續東進。
畢竟潼關天險，易守難攻。
曹彰和賈詡同樣深受天花之擾，這病毒到底是匈奴人帶入中原，曹魏則是重災區。
“丞相，听聞那逆子竟然免費將這方子，送給了曹丕？”
“敗家子！妥妥的敗家子！”
“資敵之舉，等朕見到他，定要對他訓斥一番！”
劉備語氣堅定，絲毫不容置疑。
其余諸如馬超、黃忠等人，則是為劉芒擔憂不已。
畢竟太子殿下此舉，當真是幫助曹魏大大地緩了口氣。
否則任由天花肆虐，以曹丕等人的尿性，絕對要損失大半兵力。
“陛下仁義，亮代中原百姓謝過陛下之恩！”
諸葛亮輕搖羽扇，躬身行禮，搞得眾將疑惑不已。
劉備無奈搖頭，嘆氣道︰“怎麼都騙不過先生！那逆子之行為，倒是與朕不謀而合！”
“有些時候，朕也懷疑這廝貪財好色，跟朕一點都不像！”
“但豈願意為中原百姓貢獻藥方，跟朕簡直是一模一樣！”
“曹丕此人該死，但中原百姓軍民何其無辜！”
黃忠此時沖著馬超竊竊私語。
“孟起，听到沒？優點都是隨陛下，一旦有缺點，那就是跟他不像！”
馬超嘿嘿一笑，點頭道︰“黃老將軍，習慣就好！”
劉備雙耳過肩，听得那叫一個清楚，不由地老臉一紅。
“陛下，太子之舉，是在為您收復中原民心！”
“無所謂民心與否，朕都願意去搭救他們！”
……
洛陽。
看著劉芒送來的藥方，曹丕緊皺眉頭。
“從患牛痘病的牛身上取出痘皰中的漿液，接種到牛犢身上。”
“使其發病，再從牛犢身上的痘皰中取出痘漿，把所含毒力減弱的痘漿，用甘油保存起來，叫做痘苗。”
“諸位御醫，覺得此等方法，當真能夠預防天花？”
曹丕如今甚是後悔，他怎麼就殺了吉平？
若是這位名醫還活著，定能幫他辨別真偽。
老曹家的疑心病，使得曹丕並不相信，劉芒會這般好心，為他奉上預防天花的藥方。
“陛下，微臣倒是覺得，可以利用這痘苗，讓劉長卿身敗名裂！”
奸細的聲音傳來，正是司馬懿。
這廝被陳達一刀去了子孫根，好在他已經跟夫人張春華生下了長子司馬昭和次子司馬師。
不過以後，可能夫妻二人要變成姐妹了！
“仲達……你的傷好了？”
曹丕看著司馬懿翹起的蘭花指，不由地有些作嘔。
他發誓，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做作的士族。
粉面何郎，好歹人家面容俊美。
這司馬懿面色陰沉，再加上如今這身陰柔氣質，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
“嘻嘻！謝陛下關心，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司馬懿冷笑道︰“這藥房是真是假，陛下一試便知！”
“反正賤民的命又不值錢，只需要找上幾個賤民嘗試即可！”
“臣記得洛陽城附近，還有不少賤民被隔離，就用他們試驗。”
曹丕正在思考之際，卻听得一人勃然大怒。
“司馬仲達！那是我大魏百姓，不是你口中的賤民！”
“陛下，劉長卿此人高義，您送去新野的病患，听說都已經痊愈。”
“想必劉長卿是不忍看到中原生靈涂炭，這才送來了藥方！”
荀攸再也忍不住，直接怒噴司馬懿。
“荀公達，你這是何意？”
“怎麼劉長卿高義，你的意思是陛下不如他？”
“萬一這藥方是他想陷害陛下呢？”
司馬懿冷笑不止，自此失去男人快樂的他，將會一心一意撲在權謀上面。
糜竺是劉芒的人，那他司馬懿自然要將這筆賬也算在劉芒頭上。
“行了，都給朕閉嘴！”
“此事，就交給仲達去做。”
“不過，若是這藥方有用，仲達你知道該如何做？”
曹丕冷眼看向司馬懿，後者當機立斷道︰“此乃陛下苦心鑽研之藥方！可惜劉長卿所送藥方，卻害人性命！”
曹魏群臣聞言，已經猜測到曹丕的心思。
藥方有用，是他曹丕日夜不眠鑽研。
藥方無用，若是害死了人，那便是劉芒所為。
到時候，中原萬民將會怨恨劉芒。
為了敗壞劉芒的名聲，司馬懿和曹丕可謂是不留余力。
“仲達辦事，朕很是放心！”
曹丕大手一揮，將此事盡數交給司馬懿。
正是因為曹丕疑心，找尋百姓做實驗，才讓那些個尚未感染天花的百姓，得到了預防接種的機會。
……
半個月後。
“大人！這痘苗果然有用，接種過後能夠有效預防天花！”
“接種百姓三千余人，無一人有事！”
“這劉長卿果然厲害！”
手下人紛紛向司馬懿匯報，只是最後一人說完後，司馬懿臉上陰沉不定。
尤其是涂抹了脂粉後，令人更加捉摸不透。
“你方才，說劉長卿厲害？”
“屬下……屬下知錯！”
“你何錯之有啊？這劉長卿確實厲害，否則又豈會傷了我？”
司馬懿突然拔刀，直接捅向那人。
“這藥方乃是陛下所創，跟劉長卿沒任何關系！”
“對了，陛下之前也試過劉長卿的方子，甚至鬧出了人命！”
“汝等知道該如何對外說？”
司馬懿剛剛手刃一人，其余部下趕緊點頭哈腰，生怕步了同僚後塵。
“大人放心！我等都已經清楚！”
眼看眾人離開，司馬懿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霾之色。
“劉長卿……我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司馬懿把玩的竹筒，里面裝著的正是他的大寶貝。
可惜這寶貝終歸是只能看不能用。
……
江東，建鄴。
看著眼前的老熟人鄧芝，孫權有些發懵。
“劉長卿說什麼？這破方子要賣一千萬錢？他為什麼不去搶？”
孫權大怒不已，可他清楚天花的厲害，看也肯定會掏錢。
只是他還想拉扯一番，看看事情有沒有轉機。
“吳王莫怪，我家太子本可以搶，但他還是賣給吳王，足以見得我大漢誠意！”
鄧芝負手而立，果然當強國使者的感覺不要太好。
“媽的，一不小心，我大漢成了太子口中的列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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