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關興張苞戰力強橫，劉芒依舊命令他們手下留情。
“兄長！既然不是讓俺捅他窟窿，莫非您是聖母心泛濫？”
張苞口不擇言，反正他知道劉芒絕不會怪他。
這些個新新語言，還都是劉芒告訴他的。
“兄長，您可說過，行軍打仗最忌聖母心，正所謂慈不掌兵！”
關興牢記劉芒教誨，甚至舉例說明︰“您看臥龍先生，掌兵以來，還不是殺得曹軍潰敗？”
劉芒欣慰地看向二人，“你們記住，你們是父愁者，可不是兄愁者！”
“老子讓你們慢點殺，是要等著觀眾前來！”
“前日那些個磁石，已經徹底讓鮮卑人失去了好戰之心。”
張苞顯然沒有開悟，畢竟他還在思考，這窟窿該捅在且萬能身體上哪個部位。
關興則是若有所思，開悟道︰“兄長，莫非是攻心為上？”
劉芒滿意點頭，不愧是諸葛先生都看重的人才。
不得不說，二叔的家風不錯。
坦之大哥老成持重，興國兄弟沉穩干練，可都是有名將之姿。
“可惜，關索這小子的路走偏了！”
“你說我給他講《水滸站》，他怎麼就記住西門大官人娶了三個媳婦？”
劉芒無語至極，好在鮮卑人的騎兵不斷到來，讓他停止了思考。
“這……大人明明說過，要帶著咱們投降漢軍。”
“不對，大人二十余騎正圍攻人家三騎！”
“咱們如何是好？要不要上去幫忙？”
尤其是經過葬胡谷一戰的鮮卑人，已經對漢軍有天神庇佑深信不疑。
“先別過去！倘若漢中王世子有天神庇佑，定能逢凶化吉！”
“若是被大人殺死，說明天神沒有摒棄鮮卑，我等還能被庇佑！”
“那要是大人被殺呢？”
“那還廢什麼話？直接投降漢軍便是！”
鮮卑眾人打定主意，決定看看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且萬能眼見手下人將劉芒三人圍攻，當即大喜過望，要親自前去斬殺劉芒。
“什麼天神庇佑？不過是你們漢人的把戲罷了！”
且萬能長槍襲來，關興正要替劉芒抵擋，卻被後者直接拒絕。
“安國，交給我來！”
劉芒此時馬作的盧飛快，手中鐵槍徑直殺向且萬能心窩！
在鮮卑人眼中，漢人都是柔弱的存在，但漢軍就不一樣了！
一漢敵五胡！
且萬能躲閃不及，鐵槍已經刺穿了其腹部，整個人更是如肉串般，被劉芒挑落馬下！
至于跟隨且萬能的二十余騎，關興張苞統統笑納，他們正愁沒有戰功！
“兄長……那邊至少還有千余騎兵！”
關興謹慎對待，生怕劉芒上頭。
“兄長……俺只是腦子不夠用，可不是傻，咱們撤退吧！”
張苞心中暗道︰“兄長不會跟俺爹一樣，是個莽夫吧？”
劉芒則挑著且萬能的尸體，不斷靠近鮮卑眾人。
“誰想為此人報仇？”
劉芒迎來的是一陣沉默。
“誰想與我大漢一戰？”
鮮卑人再次以沉默應對，劉芒此時大怒。
“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卻是何故！”
劉芒深知吼破了音，不得不承認，三叔張飛的嗓子是真的好！
這要是參加個什麼好聲音，不用話筒都能讓整個現場搖滾！
張苞听聞此言，這不是他爹的原話麼？
“兄長，您這麼喊不對，听我喊一遍！”
“燕人張翼德在此！汝等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卻是何故！”
聲若驚雷，勢如奔馬！
張苞頗有其父氣勢！
听聞這一聲吼，鮮卑眾人的戰馬，甚至有被驚嚇到！
更多的鮮卑騎兵，則選擇當即下馬受降。
“漢中王之子，果然是天選之人！”
“天神庇佑，我等決不會再與您為敵！”
“還望漢中王世子，接受我等投降！”
且萬能所率騎兵，盡數投降劉芒！
一下子多了五千精騎，關興張苞美滋滋，待到回去武威，又能跟各自父親吹噓一波。
劉芒則覺得無吊所謂，只要拿下了涼州，以後大漢根本不會缺少戰馬。
漢軍的紀律性更強，步騎結合能力遠勝于單一兵種的胡人。
不過鮮卑人的騎射也絕不容小覷，如果運用得當，絕對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跟我回去，登記在冊，以後你們便是大漢子民。”
“若是再讓我知道，有誰作奸犯科，燒殺劫掠……”
即便劉芒不說，羌人頭顱鑄成的京觀，也足以震懾這群鮮卑人。
“世子……此地深入，則是軻比能大人的領地。”
“且萬能還劫掠了不少羌人村莊，除了老人，女人和小孩，男人們都被殺光。”
“若是世子有興趣，可以將這些人收為己用。”
劉芒不承想，鮮卑人之中，還有這等精于算計之人。
“叫什麼名字？”
“屬下泄歸泥！”
泄歸泥？
劉芒看向此人，隱約想起了西鮮卑的第二任君主！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投靠了自己？
“軻比能跟你什麼關系？”
“殺父仇人！他還想將女兒嫁給我！”
泄歸泥咬牙切齒，隨即下馬跪拜道︰“世子明鑒，我們鮮卑人只想有一處生存的地方！並非要執意與漢軍為敵！”
“今後，我等部落願在世子麾下效力，永不復叛！違反此誓，天人共戳！”
對于鮮卑人的誓言，劉芒一向不當回事。
他願意接受這些人，也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劫掠涼州百姓。
否則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會被築成京觀。
面對來犯胡虜，劉芒可不會有任何心慈手軟。
畢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
“我這人一向不喜歡听，而是喜歡看你怎麼去做。”
“帶我收攏羌人的老弱婦孺！”
劉芒的想法很簡單，鮮卑人留下的羌人村落，全都是可用的勞動力。
女人、老人、甚至是未長大的孩子，將來都可以遷入涼州城鎮中。
讓他們接受漢化，以及學習耕種，彌補涼州地廣人稀的劣勢。
這等優質的勞動力，劉芒豈能輕易浪費？
在泄歸泥的帶領下，劉芒等人浩浩湯湯來到羌人村落。
看到鮮卑人去而復返，不少羌人全都嚇得瑟瑟發抖。
“兄長，他們失去了丈夫，兒子和父親……也當真可憐！”
關興忍不住感慨。
“所以，國家必須統一，讓他們全都成為大漢的一部分，方能避免這種悲劇！”
關興張苞看向兄長的背影，他們知道劉芒已經胸懷一統天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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