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淨了,再狠狠收拾!一刻鐘後,楚明換上一身干淨睡衣,在客廳茶幾旁,坐了下來。他端著茶杯,小酌一口,道。“說吧,找我什麼事?”見唐芸一副慵懶的模樣,他也不指望,這位“好姐姐”做飯了,或許男人的直覺,他總覺得這兒,陰森詭異,暗藏玄機。此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眼前是一只凶殘的母老虎,萬一發起飆來,他這小身板,不夠塞牙縫。唐芸接下來舉動,令他大驚失色。她起身,一屁股坐到楚明腿上,玉手如筍,指尖劃過他臉頰,一根手指,勾住他下巴,口吐香蘭。“姐姐漂亮嗎?”楚明呼吸紊亂,眼神飄忽。這女人太美,讓他心神搖曳,如風中燭火,差點失守。他深呼吸,拍開她手,義正言辭。“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有話不妨直說。”“不用和弟弟,拐彎抹角。”唐芸玉手縴縴,放在楚明胸口,巧目倩兮。“那我問你…”“你可要如實回答。”楚明挺直腰桿,目不斜視。“但問無妨。”唐芸美目流轉,突然問。“我和唐曦誰漂亮?”砰的一聲!楚明忍無可忍,怒摔茶杯,一把推開她。他面紅耳赤,渾身戰栗,手指她,大聲呵斥。“別拿我老婆開玩笑!”“你再胡說八道。”“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唐芸吃癟,仿佛熱臉貼了冷屁股,一張臉,驟然變冷。“你是不是對我很有意見?”她本意想調戲一會楚明,可這家伙,卻不上鉤。楚明想說…這tm不廢話嗎?不過當著她面,他沒敢徹底撕破臉皮。人在屋檐下,若這女人使用暴力,他可能毫無還手之力。“不敢!”楚明喉結滾動,低沉開口。唐芸不裝了,撕下偽裝。她臉上掛著幾分嘲諷,不屑冷笑。“不敢?”“我看你膽子,倒越來越肥了?”她一把抓住楚明衣服,語氣森然。“你沒少說我壞話吧?”“在宗主那里,告了多少狀…”“心里有數嗎?”唐芸表情冷冽,眼神如刀。“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屁本事沒有,打小報告,你最六…”楚明心里發虛,他背著唐芸,確實說了很多壞話,在唐立那兒,沒少告狀。他看唐芸各種不爽。但凡有點機會,都想陰一刀。可都是這女人咎由自取。成天擺架子,一副臭臉,高高在上,看不起任何人,就仿佛身邊的人,是她奴隸,必須跪著舔。一言不合,便扇別人耳光。王林,陶濤,李亞龍,丁一鳴他們,可沒少挨她巴掌。這種恣意妄為,罄竹難書的行為。做給誰看?可我告狀,她怎麼知道?集訓隊有內鬼?這女人,在老子身邊安插了人?或者說唐立…這個老東西,如此不靠譜嗎?楚明恍然大悟,感覺被最信任的人,狠狠背刺。他深吸口氣,也明白了。唐芸今晚不是給他做飯的,純粹為了找茬,可越這樣,越不能示弱,助長她氣焰。楚明昂首擴胸,鼻孔朝天,道。“說你話壞的人,可不止我一個。”“你人緣如何?”“心里沒點逼數,需要我告狀?”“對,我是告狀了!”“可這是你自食其果,自作自受。”他突然轉身,一根手指向她,目光犀利。“你又能奈我何?”唐芸血壓飆升,胸口起伏,她在集訓隊人緣好壞。還輪不到一個晚輩,指手畫腳。她天之驕女,鐘靈毓秀,集萬千聰慧于一身,年紀輕輕,便突破至大師中期,可自從來到集訓隊,擔任魔鬼訓練副教鞭,和一群廢物待一起。一個簡單的理論,一幫低能,半天都理解不了。她教學質量,進度,甚至水平,皆受影響,大打折扣,乃至一度擺爛,冷眼旁觀。她不冷著臉,難道笑嗎?她眼里,除了唐毅,其他人都是飯桶。特別楚明,更是垃中之垃。這渾蛋,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戳她痛點。她一巴掌甩在楚明臉上。露出她母老虎,鋒利的獠牙。楚明跌跌撞撞,險些摔倒,他捂著臉,大聲吼道。“我是唐門少宗主,魔鬼訓練總教鞭。”“你敢打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唐芸眼露瘋狂,這渾蛋,貪得無厭,吃干抹盡,倚仗少宗主身份,打著訓練旗號,美曰其名,和兩個黃花大閨女膩在一塊。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為非作歹之事。她料定,楚明至少對唐玉下手了,這畜生,只顧自己爽,不顧惜人家女孩兒清白,自私自利,禽獸不如,說到底,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色狼。這種人?也配做魔鬼訓練總教鞭,在宗門地位,壓她一頭?高傲如她,情以何堪?今天把楚明約出來,不為別的,就是想狠狠收拾。讓這個卑鄙無恥,下流齷蹉的男人。知道她的厲害,老娘永遠是你不可逾越的大山。挑戰姐姐權威,死路一條!楚明見唐芸,仿佛吃人的眼神,心驚肉跳,手心冒汗。這只母老虎,看樣子要發威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轉身,朝門口跑去,可很快,陷入絕望。大門竟被反鎖了。他握住門把鎖,使勁搖晃,大門絲毫未動,又找來一根鐵鍬,插入門縫,可縫隙太小,無法受力。楚明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亂作一團。一道冷艷,仿若魔鬼一般的身影,突然闖入他視線,唐芸一身黑色皮裝,性感漁網,紅唇烈焰,嬌艷欲滴,她手拿一根漆黑皮鞭,眼神冷酷,腳踩十幾公分高跟鞋,清脆的噠噠聲,猶如催命符音,瓦解楚明心理防線。她如高高在上的女王,藐視一切。即將懲罰她的奴隸。為了收拾楚明,她準備了好幾天。所有工具備齊了。楚明汗如雨下,滿臉驚恐,瞳孔急劇放大,忽而雙腿一軟,癱軟在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懊悔不已…不應該相信這個女人。如今落入她手里,又會遭遇怎樣的非人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