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白煞倒持樹枝,卻是劈不開黑夜。
物理的世界,不會因為你有多麼亢奮的意念,而做出絲毫妥協。
白煞單薄,立在山野之間。
“都說了,听勸才有飯吃。”
那霧氣壓來,白煞卻听見了熟悉的聲音。
你黑?
他更黑!
這濃郁的黑,把所有的灰都壓在了身下。
沒有聲音,全都歸西了。
“你……,好厲害。”
“我不想听弱者的夸贊。”
“哥哥。”白煞笑了。
黑煞轉過半個身來,恍然,也笑了。
呵……
不想,我這麼早就有傳人了。
“不要讓死人在你耳邊聒噪,這是對冥主的不尊重。”
“明白了。”
“如果我不來,你可就要死了。
“……,要低頭。該吃吃該喝喝,活著才是最大的本事。”
“知道了。”
黑煞諄諄教導,白煞乖巧。
大胡子,小胖子。
黑白雙煞的故事從這里開始。
那天,亂葬崗有了光。
霧鎖南洋!
霧鎖南洋!
歸故鄉!
他走了。
白煞立在汪洋,看著眼前的星球。
是呀,我的新家便就在這了。
那也是他哥哥的家。
四大蝦餃世家,白煞是另一脈的嫡傳。
黑煞是奉命來救。
只不過,白煞沒走,
他是弟弟。
如今,白煞在隕星閣,身邊是只強。
“英雄出少年!下士威風凜凜!”
白煞第一次見黑煞時,黑煞軍餃上士。
他自己的第一個軍餃,是下士。
哪怕如今中郎將,戰時元帥,雙方卻仍舊以最初的軍餃對外。
“水滴石穿的功夫。”
“哈哈哈!是呀!我們都是起于微末得搏殺!
“當然,也是天注定。不然,豈能在這個位置上久安。”
“還沒有值得你拿出電鋸的對手嗎。”
“現在的蝦族,蝦線都被挑干淨了。您讓他們歸野?”
“被馴服得,框架中游走的動物。可笑,水族館里的魚想要自由。”
白煞看不起擱藕狗,看不起龍鳴工。
委屈,憑什麼我們生來蝦餃?
那,憑什麼我們經歷嚴苛的考驗,從血海中不斷磨礪出來得能力,你們憑借“時代”排名就能獲得相同的待遇?
蝦餃?你們也配?
是,它們早就忘記了最初蝦餃是什麼含義。
對,它們是序列,是蟹恩賜得。
但所謂的“恩賜“,是蟹害怕!
害怕蝦再一次站起來!
這是恥辱!
就跟白煞手腕處纏著的繃帶類似!
這是恥辱!!
你們早已經忘記自己所背負的責任了。
跟我談理想……
白煞立在窗口。
現在這個時代,什麼牛鬼蛇神都配在高位上談論理想和主義了;
哪怕是不讀書,只是舔了幾口流食。
“那位指揮使……”
金元,唐鯨文明指揮使。
“蟹是蟹,蝦是蝦。脫離了蝦,就算不是蟹,卻也絕對不是蝦。”
白煞孤傲。
他比黑煞還要孤傲。
他帶著恨。
他討厭這個骯髒、猥瑣、齷齪、下流的種族,討厭其成為維持蟹統治得重要幫凶。
他從心底中認為蝦這樣的種族就應該被徹底滅絕!
“不過是碳基生命所具備的共同能力罷了。蟹的環境更好,基因優化,確實很完美。”
只強得了歲月,不願過多評價。
白煞對他很尊重。
同樣的話擱藕狗說出來,這里必然要開啟大辯論。
那墨鏡小狗就是個草包。
“大胡子呢。”
“他那假胡子你們也認?”
“粘了,也是胡子。”只強含笑。
“指揮使與他交代任務。”
白煞如實,“狼王呢。”
“他與你一般,不過更進一步。”
山水畫掛滿了牆壁,他們說了好多的委屈。
只有五位頂級蝦餃能看見得,渾身籠罩在斗篷之下的蟹來了。
來見金元。
擱藕狗仍舊沉浸在傷春悲秋之中,甚至咳出了血。
按照原計劃,龍鳴工回到了城邦。
金元察覺到了強大氣息,但
這里,她說了算!
因此指揮使身形不動,平淡而優雅得注視著不遠處的三位圓錐生命。
另一邊,柚哉也沒有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