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葵鏡伊看老叟沒有任何異樣,于是領著眾人朝前方行去,行至一處宅院旁,宅院大門敞開,眾人視線不經意間掃過,卻看到宅院內一棵蒼翠欲滴的參天巨樹,其上懸掛著五只巨大的圓盤,圓盤之上,一位女子與四位妙齡女子,正在嬉戲打鬧。
這五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一看就是有關系的,就像之前的老者,根本沒把終葵鏡伊放在眼里。
終葵鏡伊于是一路前行,沒多久便拐入一處小巷,身後跟著喬慈光等一眾妖。
進入小巷,走了幾步,便來到了一處院落,院落中有一個高高的木架,木架上吊著兩頭野豬,上面還帶著血跡,像是剛剛被屠宰,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野豬的頭顱被吊在木樁上,等著風干,它低頭看著終葵鏡伊等人,眼中的光芒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兩滴鮮血。
“ , , !”
一道道斧頭劈砍在地面上,發出 里啪啦的聲響。
在這種依山小鎮上,村民們都是靠著自己的土地吃飯,打幾只大野獸很正常。
終葵鏡伊等人也不以為意,徑直從他們身邊走過。
七拐八拐,終于,他們停在了一座民宅前。
這一家子,在城里算是比較整齊的了。
偌大的院落中,有五座大瓦屋,並排排列著。
旁邊則是兩個茅草棚子,應該是存放東西的地方。
此刻,大門已經關上,一股淡淡的肉香從里面飄了出來,這是方才路過的幾戶人家,都沒有聞到過的味道。
終葵鏡伊停在大門前,他用神識掃了一眼,確定這里就是白草鎮鎮長的府邸。
盡管方才,他的神識並未探查到大哥的行蹤,但從蟬樓上傳來的情報來看,白草鎮中,定然與大哥脫不了干系。
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平民都是懦弱無知的,鎮長的權限,遠超一般人,如果白草鎮有什麼異常,他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
終葵鏡伊一邊想著,一邊走上前去,輕輕的敲響了院子的大門。
砰砰砰。
略帶低沉的聲音,在黃昏中響起。
不多時,便有腳步匆匆而來。
嚓!
大門被推開,一張蒼老疲憊的臉龐,出現在眾人面前。
砰!
白草鎮,一片荒蕪之地。
小鎮入口處。
八頭鬼,扛著一頂華貴的轎子,從雕刻著鎮子名字的一塊石頭上走過,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鬼轎之內,詛咒鬼化身的戰無極,端端正正的端坐在那,身上的氣勢毫不掩飾,毫不掩飾。
一股股濃郁的陰氣,從那輛巨大的轎子之中,洶涌而出。
此刻,戰無極出現在這里,並不是他的真身。
一旦他成為了冥土的三“王”,那麼,他就可以從冥土之中,抽取眾生的怨氣、怨氣、怨氣、詛咒……來凝練出一個全新的詛咒鬼!
到時候,只需要將自己的一絲意識,注入到這只咒鬼的體內,就可以遠程控制這只咒鬼,完成自己想要的事情!
“這一去,就是十日。”
“這十日來,並未听聞有什麼神仙降臨。”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沒有。”
“我不能施展任何違背天地法則的神通。”
“嗯?”
“末葵鏡伊,喬慈光,都來了。”
就在他思索之時,旁邊一條小巷中,突然竄出一隊小孩,嬉笑打鬧,相互追趕,將一個腐朽的頭顱,一腳踹飛。
他們的身體,已經開始腐爛,很多部位,已經開始消融,一滴滴的往下掉。他們的脖子上空無一物,沒有頭顱。
稚嫩的聲音,正是從那個被踹飛的腦袋里傳出來的。
戰無極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那名抬轎子的鬼族,並未受到任何命令,依舊扛著那頂轎子,朝著前方走去。
沒過多久,一股刺鼻的鮮血味撲鼻而來,那是一輛馬車,馬車穿過了一道圍牆,圍牆中有一個正在煮湯的老人。
在戰無極的眼前,那個被稱為“老人”的人,就像是一副骸骨,渾身沒有一絲的鮮血,而在他的眼前,卻是一口正在翻滾的湯汁,里面的鮮血和鮮血,混雜在一起。
他們的眼楮,鼻子,嘴巴,舌頭,耳朵,都在不斷地跳動著。
那是一具骸骨,用自己的鮮血,來熬制!
戰無極面色平靜,鬼轎呼嘯而去,速度快的驚人。
很快,這頂轎子穿過了那扇打開的門。
而在這股力量之下,那扇已經被推開的大門,頓時又擴大了一分。
院子里到處都是樹葉,灰塵很重,像是荒廢了很長時間,在院子的東南角落里,有一棵枯萎的樹木,樹枝扭曲,像是一只猙獰的惡鬼。
五條白色的絲帶,吊著五個女人。
那些吊死女子的尸體,已經完全腐爛。
蒼蠅翔集,發出海浪般的轟鳴聲。
一只只黑色的蟲子,從他們的身體里鑽出來,將他們的身體染成了深棕色,也不知是鮮血,引來了更多的蟲子。
“ ! !”
在狂風的吹拂下,吊墜像是鐘擺一般,不斷的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聲巨響,上面的腐肉和內髒掉落的速度,加快了速度。
鬼轎不為所動,徑直往前走去。
飛出一段距離後,八頭抬轎的人就得到了命令,猛地拐入一條小巷。
沒過多久,鬼轎停在一座房屋前。
那是一座宅院,大門緊鎖,一根高高的柱子上,柱子上吊著一顆滴著鮮血的頭顱,那頭顱梳得整整齊齊,臉龐憔悴,在柱子的另一邊,則是一個木架,木架上放著兩具新鮮的尸體。
這具尸體,衣袍尚在,但其上殘留的禁制符文,依舊在黯淡的閃動著,似乎還在履行著自己的職責,但其上的泰半,已經被鋒利的刀鋒劃出了一道口子,已經沒有了任何能量。
戰無極看了一眼馬車上的布條,在布條的邊緣,赫然有著一座巨大的蟬樓印記。
從宅院主人的做法來看,似乎是準備將這些尸體做成臘肉。
“ 、 、 、 ……”
鮮血四濺,斧頭砍入血肉的聲音不絕于耳。
就在這時,那輛巨大的轎子,停了下來。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剎那間,四面八方,鴉雀無聲,白草鎮,就像是一幅靜止的畫,萬籟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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