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俠英部……
始初皇確實是因為五瀆大凶而造成眼下這般情況的。
可卻並不是魏冉。
而是這位罪俠英部。
沒想到,五瀆大凶這個名頭,比我想象當中,還要恐怖一些。
那位唯一的一品修玄士少玄帝,號召了所有王朝的皇,一同圍殺這五瀆大凶,卻也只死了兩位。
還跑走了三位。
那麼,這五瀆大凶的實力,就算沒有到一品,只怕也是不遠了吧?
就是不知道,魏冉算不算這死去的兩位當中。
她雖沒有了肉身,只剩下魂魄,可放在修玄士的世界當中,不算是徹底死了。
畢竟意識還是在的……
當然,她是死的這兩位,還是活的這兩位,眼下還無法下定論,畢竟,可以說她死了,也可以說她還活著。
讓人困惑的是,既然當初,始初皇跟另外的幾位皇,聯手打的是這位罪俠英部,為什麼魏冉又這麼仇恨始初皇?
難道,這魏冉跟英部的關系好?所以想要為之復仇?
琢磨了一下後,我的目光繼續的看向了碩親王,想繼續的傾听。
可這個時候,魏冉的聲音,在我的腦海當中出現。
她冷笑不已。
出聲說︰“倒是會顛倒是非,那一朝真是我們屠盡的嗎?那位少玄帝,蠱惑人心,倒是有一手。”
魏冉這聲,再次讓我一怔。
這其中,莫非還有些秘辛?
魏冉冰冷的話語當中,透著一股對那位中央玄國少玄國濃濃的仇恨之情。
她是否恨始初皇,或許是個未知數,但貌似,確實很恨那位少玄帝。
也怪不得,先前我提及這位一品時,魏冉的情緒,如此不太正常。
“怎麼了陳啟?我看你的表情,有些不一樣,你是想到了什麼,還是想要問什麼?”
碩親王眼楮倒是很尖,在如此短暫的時間當中,竟還可以發現我神態上面的微妙變化。
我笑了笑說道︰“回親王,沒什麼特別重要的想問,我倒是對這五瀆大凶很好奇,您說死去的兩位,有誰啊?剩下活著的又有誰啊?”
這事,不關乎救治始初皇,可碩親王卻還是笑了笑,溫和的回應我說道︰“在當初被殺死的五瀆大凶當中,死了的,有這罪俠英部,還有痴獸霸上,至于還活在人間的,則有妖花魏冉——”
“好了,你對五瀆大凶感興趣的話,等此次事情完畢之後,我單獨告訴你,吾弟所知的,不如我知曉的多,此刻陛下還處在痛苦當中,我看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吧。”
但就在碩親王出聲說道一半之後,方才沒有開口的攝政王卻開口將碩親王給打斷。
不過,盡管碩親王的話才說到一半,我卻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看來如我方才所想,肉身沒了,不叫徹底的死,這魏冉算是其中沒有死的五瀆大凶。
“謹遵殿下之命,我沒有什麼好問的。”
隨後,我恭敬的對攝政王開口。
“這五瀆大凶,雖還活著三位,但這三位也基本是受到了重創,各有各的損耗,倒是也不需要多擔心,他們卷土重來,又喪盡天良的對王朝動手。”
攝政王對我點了點頭,簡單的概括了一下後,目光落在了中心的始初皇身上,馬上換回了正題。
他繼續說道︰“我朝陛下,本就受到了英部的罪咒折磨,終年陷入到了沉睡當中,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前些日子,這罪咒突然的再次擴大了影響,直入了陛下的魂海當中,也牽連到了陛下的肉身,罪咒的凶殺之氣,將陛下的血肉都給腐蝕,你們要做的很簡單,就是用極致之力,讓陛下保持肉身的完好。”
而听到這里,沉默的恆子,突然想到了什麼,出聲問道︰“殿下,那麼陛下的魂海,需要我們出手治愈嗎?殿下所言,可以見得,這罪咒的根源,是深入陛下魂魄的,其痛苦,來自于這魂魄當中,要想根除,也需要在這魂魄當中,下一番的苦功夫。”
恆子的疑問,卻不是我心中的疑問。
我若有所思,已經明白了過來……
“不必,你們的魂魄境界都太弱,並且,都還沒有開闢出真正完全的魂海,極致之力也不是萬能的,你們能幫助陛下的肉身恢復,已是天大的能耐,要想根治陛下這罪咒,那幾乎完全是不可能。”
攝政王沒有回應我們,倒是碩親王接過恆子的問題,出聲說道。
听到這里,我心中暗道。
這就是他們王爺派所留的後手了。
就算,我跟恆子有這個能耐,我們的極致之力,可以根除這始初皇的罪咒,他們也絕對不會讓我們這麼做的。
始初皇受到什麼痛苦,完全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始初皇不能死,卻也不能活著!
而這會,就算碩親王所說的理由,很是完美,但恆子也不是傻子,馬上聞出了一些不太一樣的味道。
我想,這恆子眼下所想的,可能是……就算我們沒有能耐,試試又無妨,說不定可以呢?為什麼要直接拒絕我們根治始初皇?
恆子估摸著,看出了攝政王還有碩親王,不想讓我們完全根治始初皇。
“好了,差不多了,一些消息,也說完了,該要你們動手了,讓我好好見識見識,你們這兩位始初盛宴當中,選拔而出的絕世天才能耐!”
攝政王沒有給恆子還有我多想的時間,馬上開口說道。
恆子回神,隨後看向了我。
我點了點頭,他也微微頷首。
隨即,我們便開始行動。
我悄然將自身的魂魄狀態,轉變為歸墟之主,同時,體內引動出了極致壬水。
極致壬水出現之後,這間偌大的密室當中,瞬間升騰起了濃烈了的水汽,浩蕩的氣息,剎那出現。
恆子也沒有猶豫,他也當下引動了他的極致甲木。
這極致甲木似乎對肉身也有一些改變的,先前,在館驛當中,恆子只是簡單的露一手,唯有一只手臂的皮膚變成了樹皮一般的模樣。
眼下,恆子完全施展了這極致甲木的力量,直接讓其上半身,都如老樹之皮。
甚至,恆子的面孔,都皺巴巴了起來……
在恆子的手中,那極致甲木力量的核心之處,充斥了堪稱夸張的生機。
這生機,如太陽下的生靈,不帶有一絲的陰沉,恆子手中的力量,跟我這極致壬水的力量,屬性完全契合。
都是正大光明……
“兄弟,你引這極致壬水往我身上來!我為主,你為輔,你只需要引動力量就好,其余的交給我!”
恆子對我說了一聲。
我點了點頭。
我這極致壬水,其實是沒什麼治愈之力的,治愈之力,是恆子這極致甲木的能耐,我的作用,是讓水滋養木,放大恆子這極致甲木的治愈之力。
隨後,我便按照恆子所言,身上的極致壬水之力,不斷的引導向他而去。
恆子手中的極致甲木力量,在我這極致壬水的加持之下,像是快速生長的樹木,那本就濃郁的生機,更是如同化作了實質!
兩種極致之力的融合,似乎有些出乎了我的意料。
這個時候,我不由琢磨著一件事……
五行相生相克,水是生木的,極致之水,可以加持極致之木,極大的提升極致之木的能力。
而恆子這極致之木,則是木生火的,他的力量,可以對有著極致之火的人,提升巨大。
至于我這極致之水,則要金生水,如果有朝一日,我又遇到擁有極致之力的人,還是一位極致之金的擁有者,這人若是幫助我,或許我這極致之水,也可以變化出更為恐怖的力量。
當然,這只是眼下,我的胡思亂想,于眼前之事,沒有任何關聯。
很快,就見到,在恆子手中的極致之力下,面前始初皇的身軀,籠罩了一層綠光,這綠光直入其血液骨肉當中,有淡淡的黑氣,不斷的在這極致甲木的治愈之力下,被逼出。
能夠肉眼看見,始初皇的身體狀態,飛速的好轉……
不過,似乎那罪俠英部的罪咒有些強大,就算我跟恆子聯手,他的極致甲木,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幫助始初皇的肉身,恢復完好。
還有個關鍵。
我動用極致之水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
也就說,我沒辦法,繼續長時間的用我這極致壬水,加持在這恆子身上。
我逐漸的感受到了,使用極致之力的時間,馬上就要過去,但這個恆子似乎沒有一丁點的疲意,如我先前的猜測那般。
我雖擁有兩種陰陽不同的極致之水,恆子只有一種,但他對極致甲木的掌控能力,要超過我對極致之水的掌控之力。
他似乎,是可以長時間引動的。
也就在我馬上要無法使用極致壬水時。
魏冉依舊沒有聯系我。
奇了怪。
這麼想要殺了這始初皇,怎麼眼下,還不聯系我動手?
莫非是時辰不到。
而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就在極致壬水的使用時間,很快要過去時,魏冉的聲音出現了。
她道︰“接下來,你的極致壬水,不要直接加持在那個恆子的極致甲木上,我會先將一股精神力隱藏在你的極致壬水當中!”
要動手了!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極致壬水,散去了自身的極致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