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看在我的面子上給尤婧。
    很明顯,尤婧也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議。
    “穆莊留下的東西,大部分都跟你有關,這不算是與你恩情交易,也不算是賣你面子。”
    就在這個時候,雪白神犬說了一嘴。
    “什麼?”
    我更加驚錯了。
    甚至,此刻我都懷疑听錯了。
    穆莊留下的東西,跟我有什麼關系啊?我都不認識尤婧的這位師父。
    尤婧也疑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雪白神犬。
    但雪白神犬顯然不準備為我們解惑,而是對尤婧說“有些事,你自己看了你師父所留之物便知道,在下便不多費口舌。”
    尤婧回神,接過了這光團。
    光團很快沒入尤婧的身軀當中,消失不見。
    “謝……謝謝……”
    尤婧接著有些扭捏的說了一句。
    她先前還傲氣得很,可這雪白神犬,突然又將她最需要拿到的東西還給了她,尤婧的心情,我顯然是可以知曉的。
    為此,傲氣放下,說聲謝謝,未嘗不可。
    但雪白神犬卻不是很想領這聲謝謝,它並沒有理會尤婧,而是繼續看向我。
    他接著說道“有幾件事,大人也托我轉告你……”
    “前輩請說,晚輩定然謹記。”
    我鄭重起來說道。
    此時此刻,我已經完全將西北牧當成朋友了。
    這位神秘的西北牧,跟那江南牧、中原牧他們不是一類人。
    他要對我說的話,我自然打心底認真。
    “第一,遼東牧于你有恩,關于他的事,你一定要插手其中。”
    雪白神犬說。
    聞言,我沉思了一會,接著試著說“大人的意思,是否是讓我參與到將來的遼東牧之位競爭?”
    “對,讓你插手其中,不是讓你去競爭這遼東牧,而是讓你去弄清楚遼東牧的失蹤一事,他身前很照顧你,與大人也是好友。”
    雪白神犬說。
    “晚輩明白了,對了,前輩說,遼東牧只是失蹤?”
    我低聲說道。
    很快,我也听到了這雪白神犬話中的一個關鍵。
    之前陳三童說過,遼東牧的死已是板上釘釘,因為遼東生靈柱已經分離,而除了我父親之外,任何一位牧主,都絕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分離自身的特殊生靈柱。
    “是,至少在下從大人口中听到的是這兩字詞,具體緣由大人並未跟我明說。”
    雪白神犬說。
    我點頭應承,若有所思。
    接著,雪白神犬又補充了一句,道“其實,就算不是因為遼東牧,之後的那件事,你也要去插上一腳……否則,于你也不利。”
    “晚輩明白。”
    我出聲說道。
    這話說的確實,我如果不去插一腳,之後如果是陳三童得到了遼東牧之位,亦或者是遼東牧的競爭順利完成,我都會遇到危險。
    前者是陳三童帶來的危險,後者是牧主帶來的危險。
    “第二件事,如能盡早離開這西北之地,則盡快離開,如果不能,那麼小心行事。”
    雪白神犬又說了一嘴。
    聞言,我心神一凝,馬上說“還請前輩明示!”
    “你能悟則悟,不能悟,在下也沒有辦法,這是大人的原話。”
    雪白神犬卻是說道。
    我只好點了點頭。
    不過接著雪白神犬卻是嘆了一口氣,說“罷了,你與我也算有緣,待我還算尊重,我便說多幾句,西北之地怕是有變,變之關鍵,在乎一窟,也許下至士族族長,上至牧主,皆會出現,而此事,于你九死一生。”
    雪白神犬提點到此,我算是徹底的明白了,它的全部意思。
    問劍窟有變!
    危險來自于陳三童!來自于牧主!
    想著,我不禁僅僅的皺著眉頭。
    為什麼有變?如果那問劍窟安然無恙的話,就是沒有變數,什麼情況下會有變數……?
    問劍窟遭毀,其中的陳祖劍劍靈離開了窟中!
    這豈不是意味著,有人將會降服那劍靈嗎!
    一念至此,我不由的恐慌了起來。
    先前我還心存著僥幸,認為,陳三童這麼多年了,每五年都要來一次這西北之地的問劍窟,可年年都無法降服這劍靈,都無法徹底的掌握陳祖劍,這一次也未必能如他所願。
    可听這雪白神犬所言,只怕是巧上了!
    一旦陳三童掌握了那劍靈,接著掌控了陳祖劍,後果不堪設想!
    我不知道其余之人會有如何下場,反正我必然是活不長了,就算能苟活,也要一輩子被軟禁在陳家莊之內。
    一時間,後怕的情緒,自我內心最深處涌起。
    我好會後才回神,出聲對面前的雪白神犬說“多謝前輩提醒。”
    “在下送你最後一樣東西吧,也好自保。”
    雪白神犬最後說了聲。
    緊接著白光乍現,出現了一個狗面面具。
    面具透著白光,如玉一般,戴在我的臉上後,我馬上感受到了一些什麼。
    “實質上的力量,在下無法給與你,只能幫你到這了,你的隱匿之法很厲害,但也有缺陷,這一點想來你是知道的,這狗面不僅能讓你有著天衣無縫的易容之力,還帶著一絲神仙之力,能屏蔽人之第六感,也就是心覺。”
    雪白神犬說道。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
    對于我隱匿之法的弊端,我早就知道了。
    先前在陳家莊時,陳三童就指了出來,我隱匿偽裝的再好,也逃不過強大存在的心覺。
    而眼下,這個狗面面具徹底解決了我的難處!
    “晚輩甚是愧疚,還未曾幫助到西北牧大人以及前輩,就受了這麼多的好處恩惠。”
    我接著平定心神,說了句。
    “呵呵,在下不在意,大人也不在意,這些幫助,對你現在來說,或許很大,但對于我們來說,給出去的幫助,卻很小,可能,將來之後,你也同樣會認為這些幫助不足為道。”
    雪白神犬和聲說道。
    “不,就算如前輩所言,滴水之恩也當涌泉相報。”
    我反駁道。
    “好了,不多言了,希望將來,你能真正的幫助到大人吧,那一切的一切,靠大人是不行的……”
    雪白神犬的聲音模糊了起來。
    直至最後,雪白神犬的影子從野狗的身上消失,面前的野狗,恢復了原樣。
    不止如此,四周的雪地,還有那二郎顯聖真君的二王廟,也一同消失不見。
    我與尤婧兩人,只身站在荒地之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