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表情。”
謝年玩味的看著我，說道。
“沒什麼。”
我搖頭說道。
謝年話鋒又是一變道“你別著急，我回答了你第一個問題，以及最後一個問題，我還沒說第二個問題，西北牧跟你有沒有瓜葛這個問題……”
“你說。”
我沉下心來。
“我跟西北牧如今的關系如何，我自己也沒有把握，更沒有能耐幫你牽線搭橋，他也許已經不記得當年的恩情了，但你卻可以靠自己，他定然是不會與你為敵的……”
謝年出聲道。
“為什麼？因為遼東牧的關系，我手中的遼東地錢？”
我出聲問道，接著又補充了一句“還是說，因為我父輩那群人的關系？我父親、尊者堂前燕、霍子他們？”
“都不是。”
讓我沒想到的是，謝年卻是如是回我。
我有些詫異，在我所想，西北牧真要是不跟我為敵，反跟我為友的話，基本上就是因為這些人，因為他們跟我交好，西北牧也跟他們交好，所以西北牧才跟我交好。
謝年接著繼續說“我也不能這麼說，西北牧跟那些前輩大能的關系，能否延續到你的身上，我不清楚，也許有吧，但我不確定，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就算沒有這些前輩大能，西北牧也不會與你為敵，所靠的……是你自己，或者說，是你身上的一樣東西。”
“何物？”
我凝神問道。
“羊君神眼……”
謝年出聲。
“嗯？！”
我一怔。
跟此物有關？此物又跟西北牧有什麼瓜葛？
這還是我先前從沒有想到過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記起了一件事，那尤婧跟我說的有關西北牧的事。
西北牧與萬年吉壤掌權者交手時，天狗食日，手持三尖兩刃槍，眉心當中，隱有金光神眼大開！
西北牧也有第三只眼。
謝年繼續說道“西北牧天生異相，生三眼，但他的第三眼，為先天之眼，與生俱來之神眼，可惜，西北牧降落世俗，沾染了凡間濁氣，神眼被封，甚至是一身的異相都被凡間濁氣所封甚多……”
“西北牧這先天神眼，真正的名字叫上古天眼，與傳說當中的二郎神顯聖真君如出一轍的神眼，西北牧要想真正成就這上古天眼，必須要借助一物。”
“也就是羊君神眼！”
聞言，我的神情逐漸凝重。
而謝年卻自顧自的繼續說道“羊君神眼為後天之眼，是羊君二度成神之後，修出的神眼，此眼自凡間濁氣當中誕生，能助塵封的先天神眼擺脫凡間濁氣的影響。”
“所以，總而言之，西北牧是有求于你的，你說他會不會跟你為敵。”
“西北牧殺你取羊君神眼，是無法幫助到他的，唯有你心甘情願的大開這後天神眼，方才能幫助其先天神眼，成就真正的上古天眼。”
謝年說話，我的心中，除了錯愕怔神之後，還生出了一絲的疑惑。
我看著謝年良久，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確實不用你牽線搭橋了，我來這西北之地的很多事情，都能得到幫助，但我有一點不解，你謝年怎麼知道這麼多東西？”
“哈哈哈，你這家伙，是不相信我？”
謝年笑了一聲，拍了下我的肩膀說。
“你這話說的，我不相信我爹，我都相信你謝年，我主要是好奇，這種事情，只怕是陳家莊的陳三童等各大士族族長都未必知道，這算的上是牧主層次的絕頂秘事了吧。”
我回道。
“言過了，罷了，告訴你也無妨，因為當初西北牧所受之傷，就是他的先天神眼，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佬能將西北牧的先天神眼打傷，後面我那已故的爺爺，用四品的無根之氣，才將其治好。”
“那時，我爺爺也看出了，西北牧的先天神眼受到了某種東西所封印，還想著好人做到底，一同將西北牧的先天神眼給解封，但卻被西北牧婉拒了。”
“是西北牧主動告訴我爺爺這些事情的，確實，知道此事的人很少，別說士族的各大族長了，或許牧主都沒知道的。”
謝年回應我道。
“原來如此，那我徹底放心了，多謝你了謝年，勞煩你還跑這麼一趟，其實電話就能說清楚的。”
我說道。
“不必自作多情了，巧了不是，就算你不在此地，我也要來這邊，因為我也有事，要找這西北牧。”
我出聲說。
“何事？”
我馬上好奇的問道。
如果是別人，我這麼問，那太唐突了，太沒邊界感了，可謝年不是別人。
“你怎麼什麼都要問。”
謝年翻了一下白眼，不過接著還是說“算了，這事也瞞不了你，你應該多少也察覺到了一點，堂前燕前輩的指點，給了我巨大的幫助，我身體原先的封印也解開了許多。”
我點了點頭。
目前謝年的氣息，確實非同一般了。
“當初西北牧為什麼會出手，與遼東牧一道來幫助？就是因為西北牧的天生異相之體也是被封印的，他與我有些類似，而眼下，我已經解開了許多，我想找到西北牧，將一些心得告訴他，還他一個恩情。”
謝年回我說道。
听到這里，我的眉頭一挑。
接著，我笑了笑說“你謝年是想還他恩情，還是想再賺一個恩情？”
謝年臉色凝固。
片刻後，他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就知道，如今的你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雛了，符帝城一事後，我就徹底不敢小瞧你了，我就說，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而後，我也沒再多說，也算是心照不宣。
謝年明是還恩情，可西北牧當初幫謝年，就是為了還他爺爺的救命之恩，已經相抵了，他謝年還要還什麼恩情？
這麼還下去，你還我一次，我又還你一次，永遠沒有盡頭了啊……
而謝年還真就是這麼想的。
他就是要這恩情，沒有盡頭。
明著說是還恩，可暗地里，是要西北牧再記他謝年一次恩，讓西北牧與謝氏的關系，又一次的續上！
他謝年倒是會做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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