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喬爸的釣魚理論知識是很豐富的,動手能力還很強,而且又遇到白陸這樣的“小白”,教起來那是相當的認真,就是不知道實戰怎麼樣,不會到時候真的要拎一桶水回去吧?
不過白陸肯定,喬爸絕對是一個合格的釣魚佬,就他們釣魚這地方,開車要半個多小時,位于城外國道邊一個村子的深處,這還是個野塘,一般人沒人帶著,光靠問路,還真不好找到這。
一直釣到下午六點多,收獲還是不錯的,很明顯白陸這個新手釣野塘不行,一下午就上了兩條魚,再看喬爸那邊,十幾條,當然,也沒什麼大的,最大的也就二兩左右,剩下的全是小鯽魚和翹嘴。
“叔,車您開回去吧,回頭我要釣魚就去找您拿車,或者您要是出去釣魚,開著就行。”白陸從錢包里掏出張加油卡,有多少錢他也不知道,都是從家里拿的,這東西家里有很多。
“那哪行啊。”喬爸有些心動,可也知道這不合適,畢竟白陸跟她閨女還只是男女朋友,真要是兩人結婚了,那他拿白陸的,用白陸的都理所當然,畢竟女婿孝敬老丈人那是應該的,可現在嘛,八字還沒一撇呢,這要是享受了,閨女不得非嫁給他不可了?
“這有什麼不行的。”白陸把裝備往車上裝,說“我一個人也開不了兩輛車啊,再說家里也停不下,您那小區停車位那麼多,就停您那唄,這車買了就是為了釣魚,誰釣不是釣呢,是吧。”
喬爸不再糾結了,他心里面跟明鏡似的,白陸這小子不就是為了討好他來的嗎,晚上回去問問閨女,倆人要是真有想法,那就趕緊定下來。
上車回家,在小區里找了個寬敞的車位把車停好,從後斗里拿上新買的漁具上了樓。
“還知道回來呢?”喬媽從廚房里走出來,沒好氣道。“買個漁具買的人還沒影了……你拿的啥?又買新東西了?你哪來的錢?”
“這不是人家小白說要跟我學釣魚麼,我說回家拿我的漁具,他說啥也不行,非要給我買套新的,那你說我能咋辦呢?”喬爸辯解著,順手把車鑰匙放在了玄關的台子上。
“啥東西?車鑰匙?”喬媽走過來看了看。“這是啥?”
“這個……”喬爸咂咂嘴。“這不是小白說為了釣魚方便麼,弄了輛車,他沒地方放,就放咱家樓下了。”
“你可真行啊!”
喬媽那是什麼人?跟喬爸結婚快三十年了,還能不了解他?
“丫頭,你出來。”喬媽把喬小喬從臥室里給喊了出來,指著車鑰匙說。“你看你爸都干了點啥,這還沒干啥呢,就開始拿人家東西了。”
喬小喬盯著車鑰匙看了半天,她算是明白了白陸說的“我來處理”是什麼意思了。
……
“車你拿回去。”喬小喬在更衣室外面抓住了白陸。“你這是要干嘛呀?”
“什麼我要干嘛?”白陸裝糊涂。“哦,你說車是吧?那又不是送給你爸的,那是我為了釣魚買的工具車,先放你家樓下停著。”
“你不用這樣的。”喬小喬無奈,這個借口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反駁,雖然心里清楚白陸是為啥。
“我哪樣了?”白陸眨眨眼,笑著說“行啦行啦,不說別的,你爸怎麼說也是我未來老丈人呢,是吧,那討好討好老丈人怎麼了?”
“去,就胡說八道。”喬小喬氣惱的打了白陸一下,臉色微紅。“誰是你老丈人了。”
“你爸啊。”白陸一臉委屈。“怎麼著,我的手你也拉了,臉你也親了,都登了你家的門,你不會對我始亂終棄吧?”
“你氣死我算了。”喬小喬哭笑不得的跺了下腳,推著白陸往外走。“走走走,別煩我,等下我還有課呢。”
“對了,你還沒說能不能請假呢。”白陸賴著不走。
“能,你快自己玩去吧。”
……
從健身房出來,白陸先去公司轉了一圈兒,大家都各忙各的,他就去辦公室打開電腦摸魚,玩了一上午游戲,在公司混了午飯,然後就給張驍打電話,看看他有沒有時間出來玩,得到的答復是他沒時間,在醫院。
開車直奔醫院,按照張驍給的地址到了住院部,一出電梯就看見張驍在電梯間的窗戶前抽煙。
“張叔怎麼樣?”白陸走過去,拍了拍張驍的肩膀。
“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唄。”張驍很平靜,苦笑著搖搖頭。“醫生說了,讓做好心理準備,也就這幾天的事了。”
白陸點點頭,又拍了拍張驍的肩膀,他也不知道能說什麼,這個時候,錢已經解決不了問題了,再多的錢也買不來健康了。
“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張驍掐了煙,說。“幾個月前我就知道早晚得有這麼一天,人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
“得,你沒事就行,我進去看看張叔。”
進了病房,張驍他媽正陪在病床邊,張驍他爹精神還算好,就是人已經瘦的不成樣子。
不到一個星期,白陸接到了張驍的電話,說他爹沒了。
……
白陸再一次天不亮就醒了,這次不是因為要洗內褲,今天是送行的日子。穿上一身黑,開上車去了張驍家。
張驍的精神有些委靡,眼眶有些黑,應該是這幾天守夜都沒怎麼好好睡覺,雖然嘴上說著沒事,心里可沒那麼容易接受。
車一路開去了殯儀館,張驍家的親戚來了不少,一直忙到下午,所有的事才忙完。
“老白,我想喝點酒。”張驍看著白陸說。
“你媽那邊……”
“沒事,我媳婦陪著呢。”張驍輕聲說。“這些天特別累,睡覺也睡不著,還老做夢,喝點酒,睡個好覺。”
白陸還能說什麼呢?那就走吧。
找了家路邊館子,點了幾個炒菜,又來了一瓶白酒。
白陸喝酒,但不怎麼喝白酒,這次也是舍命奉陪了,結果一瓶還不夠,又要了一瓶,張驍一個大男人哭的稀里嘩啦的,白陸大著舌頭安慰他,到了最後,菜沒吃幾口,兩人全都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快關門了,老板見兩個人還沒出來就進包廂看了一眼,發現倆人躺在地上睡的啥也不知道,從白陸兜里掏出手機,用白陸的指紋解鎖,打開電話本,撥打第一個電話。
……
頭疼,疼的腦袋都快炸了。
一斤白酒,還不是什麼好酒,度數還挺高,白陸覺得自己能活著已經不錯了,看看窗外,天剛微微亮,他昨天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等再一抬頭看天花板,嚇了一跳,這不是他家。
撲稜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也顧不上頭疼了,先看看自己的腰,都喝短片了,別讓人割了腰子。
“你干嘛呢?”旁邊傳來喬小喬的聲音。
“你……你怎麼在這?這是哪?”白陸努力回想昨晚的事,可什麼也想不起來,目前來看,這是酒店,而且喬小喬還跟他誰在同一張床上,難倒是昨晚做了什麼?唉呀,酒喝的太多了,沒感覺啊。扭頭看喬小喬,穿的挺整齊的。
“你說呢?”喬小喬坐了起來,揉了揉臉。“我都睡覺了,接了你的電話,是人家飯店老板打的,說你喝酒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你把我弄到這來的?那你怎麼沒走?”白陸上下打量喬小喬。“昨晚……”
“你想什麼呢?”喬小喬氣惱的打白陸後背。“你抱著我的腿不讓走,還吐,要不是怕你把自己溺死,我才不管你呢。”
那就是什麼都沒做咯?真遺憾。
“不對,張驍呢?”白陸忽然想起他不是一個人喝酒的。
“隔壁房間呢。”
白陸撓頭“你一個人咋把我們倆弄來的?”
“叫代駕啊。”喬小喬無語。“你是真喝斷片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沉啊?怎麼喝那麼多?”
解釋了一下喝到桌子底下的原因,白陸又開始頭疼了。
“你呀你呀你呀……”喬小喬哭笑不得的說。“以後別這麼喝了,再這麼喝我可不管你了,躺過來,我給你揉揉。”
白陸很听話的躺在了喬小喬的腿上,感受著她的雙手在腦袋上的動作,舒服的嘆了口氣。
“咱倆這也算千年修得共枕眠了吧?”
“頭不疼了是吧?”喬小喬拍了白陸腦袋一下,越想越氣,又多拍了幾下。“你都沒看到昨天酒店前台看我的眼神,一個女的,帶著倆喝醉的男人來開房,煩死了……”
正說著話,白陸的手機響了,接起來,里面就傳來張驍驚慌的聲音“老白,不好了,我特麼好像犯錯了。”
白陸哼哼道“你犯啥錯了?”
“我也不知道,可我特麼在賓館!”張驍慌張道。“衣服還脫了一地,昨天咱倆不是喝酒來著嗎?怎麼會在這?”
白陸抬頭看喬小喬“你還脫他衣服了?”
“想什麼呢。”喬小喬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
“別慌。”白陸嘆了口氣。“我就在你隔壁呢。”
電話瞬間掛掉,幾秒後,房門被砸的咚咚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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