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輸給夏夜後,一路沉默地回到了摘星閣。
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雷霆之怒。
閣內的弟子們見狀,都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他的視線,生怕觸怒了這位平日里威嚴不可一世的掌門。
境界跌落,對于武道高手而言,無疑是一場夢魘。
任平生,這位摘星閣的掌門,此刻就深陷在這樣的夢魘之中。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曾經雄渾無比的內力,此刻正如同泄洪般從體內流逝。
那是他花費了無數日夜,經歷了種種生死考驗才修煉而來的內力!
它曾經如同滔滔江水,在他體內奔涌不息,為他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力量。
然而此刻,它卻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抽離,讓他感到一陣陣的虛弱和無力。
任平生試圖運功調息,想要挽回這流逝的內力。
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那些內力都像是泥牛入海,再也回不來了。
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空蕩蕩的,沒有一絲力氣。
這種無力感讓任平生感到無比的恐慌和絕望。
他曾經是那麼的強大,那麼的不可一世。
他站在武道的巔峰,俯視著眾生,享受著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然而此刻,他卻像是從山頂跌落到了谷底,那種巨大的落差讓他幾乎無法承受。
任平生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刺入了肉中,他卻渾然不覺。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輸給那個蒙面人?
為什麼自己的境界會跌落?這不公平!這不合理!
然而,無論他如何憤怒,如何不甘,事實都已經無法改變了。
他的境界已經跌落,從半步宗師掉回了天樞境,他的內力已經流失,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強大的武道高手了。
這種打擊對于任平生來說是致命的。
他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他的靈魂在顫抖。
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走出這個困境。
任平生閉上了眼楮,淚水從眼角滑落。
他的一生都獻給了武道,他為了修煉不惜一切代價。
然而此刻,他卻感到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化為了泡影,他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這種痛苦和絕望幾乎讓任平生發瘋。
他瘋狂地揮舞著拳頭,砸向身邊的牆壁。
牆壁被他砸得砰砰作響,然而這並不能緩解他心中的痛苦。
“大同館!”任平生咬牙切齒地念叨著這個名字,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怒火,“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就在這時,老友吳汀走了進來。
他看到任平生的樣子,不禁嘆了口氣︰“任兄啊,你這又是何苦呢?”
任平生猛地抬起頭,瞪著吳汀︰“你怎麼來了?來看我的笑話嗎?”
吳汀搖了搖頭︰“我怎麼會看你的笑話呢?我們是多年的老友了,你的脾氣我還不了解嗎?我只是來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任平生沒好氣地問道。
“大同館改名天下樓了。”吳汀輕聲說道。
“什麼?!”任平生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憤怒地吼道,“他們怎麼敢?!這是對我的挑釁嗎?!”
吳汀嘆了口氣︰“任兄,你冷靜一點,改名只是他們的一種策略而已,並不是針對你個人的,你何必這麼在意呢?”
“我怎麼可能不在意?!”任平生憤怒地揮舞著拳頭,“那個蒙面人,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擊敗我!這簡直是打我的臉!現在他們還把大同館改成天下樓,擺明了是要跟我摘星閣對著干!我絕對不能容忍!”
吳汀看著任平生憤怒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任兄啊,你已經不是當年的你了,現在的你,已經被憤怒和仇恨沖昏了頭腦,這樣下去,只會讓你陷入更深的困境。”
任平生怒吼道︰“我不用你管!我知道我該怎麼做!”
吳汀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只是希望你能夠三思而後行,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說完,吳汀轉身離開了摘星閣。
任平生獨自一人站在空蕩蕩的大殿中,憤怒和仇恨的火焰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燒。
他知道,自己與天下樓之間的恩怨,才剛剛開始。
在任平生憤怒與絕望的那段時間里,吳汀卻已經悄然展開了他的行動。
作為任平生的老友,他自然清楚摘星閣掌門此刻的挫敗與失落,但吳汀更看重的,是夏夜與天下樓所代表的未來潛力。
一天傍晚,吳汀的車緩緩停在了天下樓的大門前。
他下車後,整理了一下西裝,抬頭望著這座新興的武道勢力象征,眼中閃過一抹欣賞與堅定。
“吳總,您來了。”夏夜得到消息,親自迎了出來,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吳汀點了點頭︰“夏總,你這天下樓,果然不同凡響,短時間內,就能有如此氣象,不簡單啊。”
夏夜謙虛地笑了笑︰“吳總過獎了,天下樓能有今天,多虧了各位的支持與幫助。”
兩人寒暄了幾句後,吳汀便直接說明了來意︰“夏總,我這次來,是代表吳家與你談合作的。”
夏夜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仿佛早已預料︰“哦?吳家要與我合作?不知吳總具體是什麼意思?”
吳汀微微一笑︰“很簡單,我們吳家看好你天下樓的發展潛力,願意給予你大量的資源扶持,幫助你坐穩江南第一和武林盟主的寶座。”
“夏總沒忘了約定,我也沒有。”
雙方已說好,登頂武道第一那一日,便是吳汀登門獻寶那一天。
夏夜眉頭微挑︰“吳總的條件很誘人,但天下樓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這合作之事,你還需要與王野道長商量一下。”
吳汀點了點頭︰“這是自然,不過我相信,夏總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如何選擇才是對天下樓最有利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後,吳汀便起身告辭了。
夏夜將他送到門口,目送著車子遠去後,才轉身回到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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