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選擇的道路,硬撐著也要走余辰清楚不可半途而廢,否則極有可能迷失在幻境
也許能在幻境中度過余生,然而這樣的活著與死無他清楚幻境不是真的現代,只是不受控制功法的產
保持著死撐渡劫的決心,他繼續撥弄小人,讓它來到下一只怪物的面小人朝前一撞,就踫上了五彩斑斕的子
除了喉管和胸口的不適,余辰立刻感受到油水一般的子它還是一如既往得不定形狀,之所以像油水一般,不過是自己如此認為罷
作為麒麟的皮肉,吸納了死者魂魄的靈獸,它具有無窮盡的化形本余辰早已知曉,因此默認它只有本來的形象,一團不定形的油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怎麼黏在我手上了?”
他剛想故技重施,用小人再度將怪物碾結果那模型居然如橡皮泥一般,而且死死黏在不小心觸踫到的手指上,和皮肉粘在一
而且情況更糟了,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子虛就真正具有膠水一般的性質,再也掙脫不好像在另一側的身體輕易摧毀了子虛,然而它卻死而不
它們都是心魔,揮之不去,無法消畸形生長的器官長滿了喉管,只給他留了一點喘息的機會,子虛又趁虛而
不定形的肉體讓它輕易鑽進皮肉里,頂替血液鑽入了血管,蔓延到全身上此時好像額頭青筋暴起,手臂上、腿上都是隆起的血
然而鏡子里的他面色紅潤,看上去無比得健
一切好像都在提醒他,這不是真實的現代世界,自己還在渡而一旦放棄了渡劫,就能瞬間擺脫苦海,在幻夢中渡過余
一道道裂痕出現在小人上,而橡皮泥似的怪物填入其中,跟小人融為一體內的怪異感覺讓余辰頭暈目眩,嘴里干涸得吐不出白
而這僅僅是開始,後面還有十幾只這樣的模型,他要完成渡劫,前提就是完成沙盤游
“媽的,都給我去死”
在心里狠狠咒罵了一句,他早已有掀桌子走人的念都給醫院扣上精神病的帽子了,還要順著醫生的思路來
念頭一啟,身後的房門悄悄打開一角,露出幾雙沒有感情的眼他們表面上是醫院的護工,如有任何異常,一定會第一時間上來制服自
要是給他們捉走,多半要錯過渡劫的最佳時機,下場還是在幻覺中渡過余仙胎不可能一直等著自己,機會寶貴的
“咕嚕嚕•••”
一陣反胃讓他再也忍耐不住,意圖在沙盤上發泄怒他隱隱看到身上膨脹的血管,皮下隆起的增生器官,自己好像早已不成樣
不過仿佛有一股外力在制約自己,讓他在鏡子里、醫生眼中,依舊是十分健康、心態平和的狀伴隨他在心里的暗罵,護工開門窺視的頻率越發頻
好像蠱惑他放棄渡劫,沉迷在虛幻的世界之
面對隨時能放棄的機會,和身上愈發沉重的折磨,余辰對于成仙的執念更加深在地下那個世界,痛苦無窮無盡,只有成仙是唯一的解
至于虛幻的冥想世界,只能騙騙心智不堅定的人罷
面具似的臉上終究滲出一滴汗珠,笑容也稍微收斂了一瞧見他內心的情緒能表現出來,他心情反而放松了一
“這只是游戲而已,你不用這麼擔心,放松我不會因為你在游戲里有什麼表現,就不放你出院”
她又拿起筆在平板電腦上寫寫畫畫,每一筆都好像刻在余辰的心頭肉這場所謂的游戲已然成了折磨,他卻必須頂著一副笑臉堅持下
抓起小人,他艱難地將他放在下一個怪物前
畢方、燭陰、馬邦、連言•••他依稀能從這堆模型怪物或是小人中,發現他曾經戰斗過的敵他終于明白渡劫的難
頂著這樣的壓力,僅僅是第一道工真正的要務是找到仙然而手中的小人絕非仙胎,他確信自己並未完成要
絕不能真的陪著醫生玩完這場沙盤游戲,真到了最後的關卡,恐怕他的神智不能支撐之後的尋雖然渡劫不能違背一些基本的規則,但不意味著沒有選擇的余
“硬抗下去,只恐怕會錯失最終的機”
他感受著體內無數絲線交錯,一邊停下了手中的動恢復了手的控制,他清楚這不是劫難的仁慈,只是誘惑他放棄渡劫而
硬撐著也不是辦法,他覺得有些仙胎境界的修士並非如此強大,不可能人人都能硬也許是有什麼機會,可以試著詢問心理醫
“在你看來,我究竟在做一件怎樣的事情?我的目的是什麼?”
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放下平板電腦,看了一眼當前的沙各種模型擺成一條線,恰如一個個守關的怪余辰手中的小人猶如闖關的角
“和我一開始猜的一樣,你把這真的當成了游戲,像你玩游戲闖關一樣對我看了你挑選的模型,可能跟你幻覺里的情況有”
他愣住了,喉嚨里不僅有畸形的器官,並且一些絲線纏繞而上,將原本擁擠的喉管堵塞得密不透自己的聲音出不來喉管,身體卻自己說起了
“我狀態很好,我想繼續把游戲玩下”
說著,他雙手的控制器依舊在自己那劫難在借助他的嘴巴說話,暗示他繼續這次闖關,抑或是決定放棄游
但是通過溝通的方式解決問題,顯然不再可體內積累的傷病讓他無法開口,只能順從借了他嘴巴的劫
腦海里重復著單調的噪聲,粘稠的油污流遍全保持理性的思考成為奢望,超出了意志力能解決的範
“賭一把我的運”
也許一開始理解錯了,尋找仙胎才是渡劫的關是時候做出取舍